凤眼扫过凌乱的一地,阡子默迈开长腿大步流星走了过来,一直不敢动弹的侍女们统统恭敬地向他行宫礼,“阡大人!”
“都下去!”
威严一声令下,侍女们齐齐领命快步退了下去。
凤眼眸光冷冽慑人,坐在地上相依偎的两个女人都不敢出声,可那视线却狠狠地打在阡婉柔的身上,“回答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哥哥,我……”
对上那怒不可遏的双眸,阡婉柔支吾着不知该如何解释。
从小她最怕的就是这个兄长,他聪慧过人胆识过人,与陛下是结拜兄弟,十年前同陛下一起打下这蛮弩半壁江山,是这蛮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宰相。
可他为人刚正不阿,即便自己是他最宠爱的妹妹还贵为皇后,倘若她做错什么,他也是一概训斥不误。
“阡大人,您可别怪娘娘,要怪都怪那个越国公主……”
纱玛婆婆见状心疼地为阡婉柔解围,孰料阡子默凤眼微嗔:“住口,还不给我退下!”
敖冷斥责如雷劈下,这个老奴他从来都不喜欢,总喜欢在婉柔的耳旁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
“是是,阡大人,老奴这就退下。”
今个儿,阡大人是吃了火药了?!纱玛婆婆吓得面色青紫,不得不遵从的躬着身子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哥哥,你干嘛对纱玛婆婆发那么大脾气?!做错的可不是她。”
阡婉柔站起身为她抱打不平。
“那你来告诉我,做错的是谁?瞧瞧这堂堂皇后居住的凤寰宫内这番狼籍不堪,若是被陛下见到,你头上的后冠还要不要了?!”
额上青筋暴起,阡子默简直怒不可遏,是不是他平日对这小妹妹太过娇惯,令她的嫉妒心可是越来越重了!
“哼!就算我要,只怕陛下已想要将它给那个汉人女子了!”
阡婉柔趾高气昂地头一偏,双手气的紧攥着衣摆颤不停。
“婉柔,你要为兄说多少次才会懂?身为帝王的女人,善妒是大忌!你既然贵为一国之后,难道你以为区区一个质子也能威胁到你的地位?”
“质子?”
阡婉柔回过头来,紧蹙的眉宇间写着大大此话怎讲四个大字。
“谁人都知陛下恨汉人,我们弩人生来就与汉人水火不相容,陛下之所以答应迎娶她,只是将她当做质子,那越晋远只是老狐狸,当初他主动请缨,还送来唯一的女儿和亲求全,只怕这当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哥哥,莫非你的意思是那女人是越晋远安插在陛下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