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旅游地图读者文摘精选全集——秋
13194400000038

第38章 纵观世界(3)

最好的例子是地中海国家,他们不论性别皆以相互吻面颊作为问候礼,即使陌生人也如此。在意大利和法国,人们社交性的亲吻是每天的必修礼仪,男女老幼何时应该亲吻、亲吻何处以及吻几次,这些交际学问每个人皆功夫深厚,这里的人们认为亲吻绝非难堪之事,自然用不着回避和否认。

不过在英国、德国和北欧国家,亲吻就显得保守些了。假如是彼此熟悉的朋友或亲戚,相互吻面颊也只限于女士之间及男女之间。男人并不互相吻脸颊,由于近些年南欧热情之风北上,呆板的北欧作风开始有些松动迹象。

另外,不同国家的亲吻次数也有差异,斯堪的那维亚人仅吻一次就够了,法国人喜欢左右脸颊各Kiss一次,而荷兰人和比利时人则至少要吻上三次。不过这并不意味着荷兰人和比利时人是欧洲最热烈的亲吻家,因为提到亲吻,法国人无疑堪称天下无敌手。无论亲吻在日常生活中的首要地位还是对它的偏爱,法国人都当仁不让地位居欧洲之冠。这就不难理解,为何以亲吻为题材的两尊闻名世界的雕像——罗丹的“吻”和勃朗库西的“吻”,皆完成于巴黎。据称法国还是深吻的发源地,由此标榜为“法国式的热吻”,而德语也把深吻称作“法国吻”。

如今欧洲人接吻礼仪可总结为,越往南走感受越热烈,随时随地都会遇到探过头来咂出声响的热吻,为了表达其爱意亲吻三四下甚至五下,都在所难免。南欧地中海地区如意大利、法国、西班牙、葡萄牙、希腊,每一天的社交堪称以接吻打头,又以接吻结束。与人见面首先赏对方一个热吻已是街头巷尾的风景,不仅相识的熟友碰面时如此,就连头一回见面的陌生人也不放过令你脸颊热乎乎一番。

热吻排名榜下,英国的成绩无疑太不光彩,矜持的英国人,现今似乎仍沿袭着不轻易接吻的“含蓄”待人风尚。英国人社交亲吻仅表现在女性之间,一般头一回见面的女性间也是握手多于拥吻,绅士们仍然是互相握手寒暄为时尚,对比南欧民族来毫无疑问缺少热情奔放的细胞。著名的恐怖拒吻同样出自英国,那是黛安娜王妃90年代初与查尔斯王子一同出访,当查尔斯礼节性地送上自己的嘴唇时,黛安娜为了报复其夫,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将脸扭向一旁,令丈夫扑了个空,查尔斯为此现了国际大眼。拒吻被黛安娜当做一项回击丈夫不忠的武器,同时也首次向全世界证实了这对金童玉女的婚姻已亮起红灯。

西雅图免费坐公汽

融融/文

朋友来西雅图玩,我总要提醒他们,坐市中心的公共汽车是免费的。

我们的文学沙龙和读书会,经常在图书馆聚会,大部分人都不开车,因为很难找到车位。西雅图的公共汽车四通八达,即便出了市中心,票价也非常低廉,高峰时2.25美元,其他时间1.5美元。一张票可以用3个小时,周围几个城市都可以去。

在西雅图住久了,坐车习以为常,越发品出其中滋味。我从来不在高峰时上车,其他时间,车里空荡荡的。外出时,身边总是带一本书,找个亮堂的座位,一直看书,直到司机报站。如果去的地方不熟悉,只要委托司机叫一声,只管放心读书好了。不知不觉,很多书就在车上读完了,比在家里读得快。

西雅图的公交车很准时,每一站的时间表,都写在车站的站牌下面,有些大车站还配有地图。每辆车上还有免费小册子,从哪里出发到哪里终止,平常和周末的每一班车,都有记录。小册子上还有咨询电话,只要打个电话报出你的出发地点,要去哪里,电话那边就告诉你有关信息,都是免费服务。

近来,我每星期都去看一次针灸医生,治疗我因车祸受伤的脖子。因为总在同样的时间,坐同样的班车,所以与司机也渐渐混熟了。有一次,不小心把车票丢了,回来的路上就得重新买。我一边掏口袋,一边说:“自己胡里胡涂的,怎么也找不到车票了。”司机说:“别买了,我知道你不会说谎。”后来发现。乘客中也有很多熟面孔。学生们常常是三五成群的,老人是出来买菜的。

西雅图有专门接送残障人士的面包车。但是,有些残障人士宁可坐公交车。司机看见坐轮椅的,就按电钮,使翻板盖住上车的几个台阶,车身慢慢往下沉,轮椅就可推进来了。前排的乘客都走开,让司机把座位翻起来,让出空间,然后翻板往上升,把轮椅固定在车门旁边的空里。残障人士坐公交车,要耽误一些时间,可能影响有的人换乘别的车,但是,从来没有听到怨言。

我最喜欢一个黑人司机,他一边开车,一边介绍沿途的名胜古迹,告诉我们,哪一年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路这样说下去,从来没有停过。这份额外的服务,完全是他心甘情愿的,没有报酬。我常常以羡慕的眼光看着他,心里想,也许他觉得不为钱而工作,生活更有意义。

吃遍德国

林雪/文

中国人去德国,大多为了科研、求学和挣钱。到德国,不到三个月,基本上更换了生活目标,为吃而活着。谁也没有想到,本来想享受资本主义的优越性,不料迅速回到了原始社会,甚至类人猿时代。原始社会的人,已经知道如何利用火烧烤食物,而我坐在莱茵河边,扯了两片生菜,抹去嘴角的牛排血丝,对着遥远的东方,发出深情的呼唤:“油条、豆浆、梦中的海鲜”。

来到德国,我就没见过活鱼、活虾、贝壳类水产、鱿鱼、螃蟹。汉堡有新鲜的鱼市,但是,没有活着的海洋生物,且价格奇贵无比,最便宜的鱼也要10欧元一公斤。忆往昔,鲫鱼豆腐汤上漂着香菜的嫩绿,清蒸鲈鱼爆出的白眼球,各种贝壳在葱、姜丝簇拥下的美姿,连吃螺蛳的吸吮声,我都能记起,更不要提阳澄湖边吃蟹边赏菊的神仙生活。

为了吃上活鱼,我开始学习钓鱼。在德国,钓鱼需要执照,和考驾驶执照的难度基本相同,首先要知道上百种鱼的名称和习性,以及鱼竿的使用方法,这些都可以接受,学习新知识嘛,但是,钓鱼执照的价格太高,要2000欧元,这可以买多少吨鱼啊。如果钓鱼没有执照,要被罚款。德国人烹饪海鲜的技术,也不敢恭维,他们将鱼放在清水中煮熟,浇上奶油汁。大多数德国人不喜欢吃鲜鱼,但是爱吃熏鱼,将其切成薄片,夹在面包里。但是,医学专家指出,所有致癌食品中,熏鱼位于第一位。

秋风起,螃蟹肥。我在德国的亚洲超市买了4只大闸蟹,准备回家美餐一顿。先温了一壶绍兴黄酒,把买来的烤麸、咸菜、毛豆、黄泥螺放在盘子里,开始准备蒸大闸蟹。

丈夫麦克虽然对这类美食不感兴趣,但是对我如何烹饪大闸蟹很感兴趣。麦克说:“你能不能不蒸它们,用开水煮,这样,它们死得快一些,不会难受那么久。”

我只好答应了,但是,味道大打折扣。

来自中国大城市习惯夜生活的人,在德国过着被味蕾折磨的日子。这条舌头曾经尝遍路边的粉丝汤、炒面、五香花生、新疆羊肉串。初来乍到,我实在适应不了夜里的德国,除了灯光,几乎很少有人在路上行走,所有营业的餐厅,没有10欧元出不了门,而且到晚上10时就关门送客。许多人走进佛门是可以理解的,无私无欲,提升了精神境界,也是一件好事。让中国人离开火锅,可不容易。北京的涮羊肉、四川的鸳鸯火锅,都是我心中难圆的梦。

为什么德国到处是中餐馆,却没有火锅城呢?观察德国人的饮食习惯,我终于明白了火锅没有市场的原因。首先,德国人吃饭像我们在食堂,各吃各的,对于我们将每个人的筷子放在一个锅里捞来捞去,他们感觉很不卫生。其次,老外不习惯吃烫的食物,他们的食物,除了冷餐,就是温的。

我好不容易在法兰克福找到一家火锅店,店内弥漫一种难闻的气味,桌子和凳子也很破旧,我对此无所谓,麦克死也不肯进去。他说,德国人不是吃味道的,是吃气氛。再好的饭店,没有好的装修和气氛,在德国,就没有人光顾。

不过,在杜塞尔多夫的一家叫做“不见不散”的中国饭店,还有正宗的火锅。

都说西方生活是享乐主义,其实,世上最会享受的是中国人,穷也好,富也好,一张嘴总是亏不着。美好的饮食还得自己创造,我发现,所有的德国人都喜欢吃一样东西,即凉拌粉丝,里面再放一些黄瓜丝、胡萝卜丝,最后加上老干妈的辣椒油,色香味俱全,这是麦克的最爱。火锅做起来,也很便当,白菜、豆腐、火腿往锅里一扔就成,可是,缺少两样东西——藕片和金针菇。在亚洲超市,我偶尔可以买到新鲜的金针菇,一公斤要180元人民币,我都想养金针菇发家致富。

为了满足口腹之欲,我成了德国的土耳其店的常客,他们供应新鲜的鱼虾和牛羊肉,价格实惠。他们的招牌菜是香辣大虾、水煮鱼片、蚝油牛肉(用生菜叶卷着吃)、孜然羊肉(羊骨熬汤)。

在德国,有些食品比中国便宜——猪手、鸡爪、鱼头。两个大猪手,0.50欧元,简直就是白送。春天田里长满野韭菜、小型的蒜头,洗净后,和鸡蛋一起烙馅饼,北方叫韭菜合子。

我在洗韭菜的时候,一个西班牙同学惊讶得要死,连呼:“你们中国人连草都吃。”我是第一次注意手中的韭菜,的确和草一样。韭菜这个词,我找不到合适的德语来翻译,只好讲,这是中国小葱。韭菜合子熟了之后,这位西班牙同学连着吃了8个,一边吃,一边赞不绝口:“中国小葱真好吃。”

樱桃是德国最常见的水果,德国的很多行道树是樱桃树,因为樱桃压弯了树枝,随手可得。在德国,只要有花园的人家,一定会有樱桃树,樱桃成熟了,送给朋友。还有一种水果到处都是,和桑葚相似,每次跑步,我都以它解渴。在附近的公园里,有很多杏树,秋天,杏子成熟了,远望过去一片金黄,起初,我不敢采摘,想必是有主人的,但是,成熟的杏子落在地上一层又一层,只要从地上捡就行了。在郊外有很多野苹果树,麦克告诉我,野苹果不好吃,尝了一个,果然很酸。在莱茵河畔,有成片的葡萄园,10月份就可以喝到新鲜的葡萄酒,2欧元一公斤。12月圣诞节的时候,还可以在每个地方喝加热的葡萄酒。我们经常到附近的农家买葡萄酒、土豆、南瓜、圆葱,10欧元可以买一大堆。特别是南瓜,各种形状的南瓜着实可爱。据说南瓜丰胸,于是;我把南瓜饼、炖南瓜猛吃一阵,效果倒也明显。

麦克以前每年至少要生病两次,自从我来到德国,他一次伤风感冒都没有,吃的有营养,看起来对健康很重要。我还把木耳、生姜、豆腐这些中国食品,介绍给德国朋友。一家学校还邀请我去讲课,教授如何烹饪亚洲美食。看来,不只是中国人为吃而活着,地球人都有共同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