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旅游地图读者文摘精选全集——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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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纵观世界(2)

街道也比我想象的脏,特别是傍晚更显现出她真实的一面,飞舞的碎纸片在风中打着旋儿,但这让我感到亲切和自然,它让我想起了居住多年的城市青岛而塞纳—马恩省河正是我想象中的样子,忧郁地绕城流淌着;这条名闻遐迩的河使我想起了雷诺阿、莫奈、鲁索、塞尚,所有印象派大师们当年都是背着画忧郁地在河边转来转去的吧!

在巴黎没有人早起。每天一大早走在街面上的都是来自四面八方“勤奋”的观光客。

慵懒浪漫的巴黎人要到中午才肯走出家门,上街以后他们会先将车停在路边,然后进咖啡馆、餐厅用餐。他们的咖啡馆、餐厅通常在朝街面的一边搭出一块儿玻璃房,既用来观景同时也自成景观;透过落地玻璃窗,可以看见里面塞满了密密麻麻的袖珍藤椅和盘子大的袖珍餐桌,当然更多的是亲亲热热拥拥挤挤的男男女女;浪漫的巴黎情侣们在玻璃窗前慢慢腾腾地品着食物,并像鸟一样旁若无人地相互“啄”个不停。在这里,我吃到了一种很像中国煎饼的东西:是在很薄的饼中间堆大量的巧克力酱(一开始还以为是类似我们吃炸酱面的面酱)。甜得让人晕眩,我觉得这甜饼很能代表我对巴黎餐厅里的感觉。

巴黎的街道寸土寸金,这里的人们喜欢开一种小小的车,有点儿类似国内的赛欧。它的长度只和一般车的宽度差不多,别人竖进的车位它横着就能进去。轻巧灵便,也适合身材瘦小的巴黎人乘坐。巴黎人停车技术很高,他们停的车每辆相距绝不超过10厘米。一开始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进怎么出的,后来终于发现许多车尾上都有个“大坑”,原来每次出车他们都用自己的车鼻子先把前面的车往前拱一点儿,再用车尾把后面的车往后“推一推”,这样就出来了,当然时间长了就留下了“坑”记。他们也不怎么爱洗车,车身总是上半身鸟粪下半身泥水的,可依然在市区里跑得欢,看来他们够懒也够洒脱,只是把车当成代步工具。的士车倒很高级,打理得干净漂亮,价钱也不贵。

欧洲的店铺每到下午5点就会打烊。因此从中午12点开始,商业区一带就会忙碌起来,人山人海的,仿佛陡然间全巴黎人和全世界的观光客都拥到了这里,尽情宣泄自己的购买欲。原来宁静优雅的店面一下子混乱起来,更衣室前唧唧喳喳地排起了“女人长阵”,挑剩的衣裤掉在地上也没人捡,楼梯走道里也挤满了人,踩脚的事时有发生,售货小姐也变得不像原来那么文雅了,哇啦哇啦叫,看来人多了到哪儿都一样。

这时可以看到巴黎的美女了!巴黎的美女分本地的和外地的。巴黎本地女子大多身材娇小,金发碧眼文文气气的,好像洋娃娃;外地的美女则来自世界各地,肤色不同风采各异,但我觉得最好看的还是黑人美女,因为她们不但有动人心魄的完美身材,更有梦幻一般的长睫毛眼睛,再搭配上造型独特的发型,走在人群中非常引人注目。

提着大包小包从商场挤出来,除了防小偷外还要防一样东西,那就是狗屎!巴黎的狗屎也是世界驰名,每天的产量世界第一不说,而且总能看到有狗正在做热腾腾新鲜的!天啊,大树跟前是一定不能站的,否则百分百踩中“地雷”!

走在巴黎的街道,贴着头皮经常会传来一阵扑噜噜的响声,这是巴黎的鸽子在飞!巴黎到处都是鸽子,它们分布在大街小巷,人越多的地方鸽子也越多,它们不怕人而且有点烦人。经常是你正走着路,路边就会出其不意地挤过来一只鸽子,挨住你一起向前走;它腿短走不快,但迈得急匆匆的还总想走在你前面,在我看来就是想努力挡住你的道,最恼人的是这小东西走几步就在地上啄一啄,走几步就在地上啄一啄,好像暗示你应该给它撒点儿什么吃的;如果你没什么吃的又急着赶路,它会在你迈开大步踩住它尾巴的一刻呼地飞走,同时吓你一跳,可正当你惊魂未定,头顶上又是扑噜噜的一响,另一只讨厌的家伙又凑过来了。

巴黎街头常能看到这样的场面,斑马线上绿灯一亮,一只鸽子就迈着坚定的步伐随着人流开始过马路了,它和其他人没什么区别,样子很认真,且尽量沿斑马线走,只不过像个特别矮小的人儿罢了。在城市生活中,巴黎鸽子一直坚持用脚走来走去,行路或找食,这使它们成为巴黎另一群身高30公分以下的市民。它们出现在街头、路边、餐厅和店铺门口,精打细算地过着自己的日子;没事儿的时候,它们三五成群地凑在路边建筑物的边沿上,“咕咕咕”地叫着,发表对市民生活的品评与嘟囔,它们习惯了与人类相濡以沫的共存,它们以自己的方式完全融入了巴黎。

去荷兰之前就听人说过一个笑话说一个广东人到了荷兰,望着荷兰的水田感慨道:“唉,现在要是有一点儿虫草就好了!”(因为虫草煲水鸭是广东的名菜)到荷兰一看,这里的野鸭可真是多啊!

荷兰这个海拔低于零的“可怜”的国家,生活着世界上最勤劳的农民,因为他们把自己来之不易的土地当绣花一样打理。放眼望去,没有山的荷兰田野里,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排水渠整整齐齐排列着,据说土里面还埋着更多的排水管道。就是这样,田边水渠里的水也是常年满盈盈的,再多一点儿都会溢出来的样子。

因为水多,草长得好,加上没有吃虫草煲水鸭的习惯,荷兰的野鸭自然多了。开着车在公路上走,路边草场的水渠里到处是肥肥胖胖短腿大屁股的野鸭,它们排着队在水里慢悠悠地游着,不慌不忙地找食,偶尔看到人走近,也是慢腾腾地躲开,除非感到有危险了,才赶紧助跑几步低飞一段又落下;看着野鸭一个跟一个笨拙地从沟边跳进水渠(更确切地说应是倒头栽进水里),很让我想起荷兰画家勃鲁盖尔的画《盲人》。勃鲁盖尔是画风朴实的画家,一辈子都画农民,画的内容都是拙而有趣的农村场面。他的每幅画我都很喜欢。《盲人》中6个盲人一个拉着一个相互跟着掉进水坑,寓意一种盲从和愚蠢,又好笑又惹人深思,但不知画家是否如我猜想是看到笨笨的野鸭受到启发画的这张画。

荷兰的天空总是阴阴的含着一层水汽,除了野鸭还有各种各样的水禽和动物生活在田间,鹭鸶、鹅、老鹰、猫头鹰、驯鹿等都悠然自得的;绿绿草地向天边无际蔓延;没有风的时候,风车像指针般停在空中,时间好像静止了;牛和羊成片成片倒在地上酣睡,它们身上的黑白色块被青草映衬得分外鲜艳。荷兰的田野,是人类环境下动物的乐园。

比较荷兰和巴黎,我更喜欢前者。荷兰人开放朴实,他们喜欢学习外来文化也热情好客,就像他们的田野平坦开阔;巴黎人则排外又矫饰,仿佛他们的窗户,窗帘套了一层又一层,外面还要装饰复杂的镀金栏杆。可能是个性使然,如果让我选择做巴黎鸽子还是荷兰鸭,我一定会选后者。远离忙碌的都市生活,回到田间,每天快乐地跃进水里,每天快乐地跃进自在从容的生活。

英国人的荣誉

薛涌/文

十几年前,我有幸采访了“二战”期间中国惟一的驻欧战地记者萧干。谈起战时的伦敦,萧老赞不绝口:“英国人了不起呀!天上德国的飞机在扔炸弹,街上的伦敦人井然有序地排队进入地铁,不慌不乱,没有人插队,没有人推搡拥挤。只有一次因有一个人恐慌,导致了混乱,结果炸弹没有炸死人,反而在进入地铁时踩死了一个人。事后报纸上纷纷讨论此事,将这一事件视为伦敦人的耻辱,以后大家就更加临危不乱了。这样的国民,你怎么能够跟人家比呀。”

7月份的时候,伦敦遭受恐怖袭击,死亡数字每天在上涨,有关人士还在警告:第二次袭击随时可能发生!但是,伦敦马上恢复正常。伦敦市长利文思通在记者招待会上说:“今天有人死了,明天又会有人来到这个城市,在这里安家。”他表示,星期一他将如常乘地铁上班,“这也是我对每一个伦敦人的建议:继续享受这个城市,在这里如常地生活和工作。”在堆满了鲜花和纪念卡的爆炸现场,一个写给恐怖主义者的条子格外引人注目:“你们自以为可以这样击败我们吗?”

《纽约时报》7月8日发表一篇文章,在谈到爆炸的恐怖时说:“当清理工作完毕后,谁还会再乘伦敦的地铁?”但第二天一位伦敦妇女投书该报,响亮地回答:“我们都会!因为没有人能够阻止我们做我们一直在做的事情。”这种对野蛮的藐视,正体现了伦敦人悲剧英雄般的高贵。

在布莱尔的领导下,这次恐怖袭击,没有改变8国首脑会议的议事日程。虽然由于美国拒绝合作,使8国在减低地球温室效应上没有取得进展,但是8国同意将对非洲国家的援助增加一倍,从现有的250亿美元提高到2010年的500亿美元。这在很大程度上归功于布莱尔持之不懈的努力。因此在首脑会议结束时布莱尔可以豪迈地说:我们对于世界的贫困和环境问题的承担,和伦敦恐怖袭击所表现的残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们为世界提供了一个截然不同的选择。

“9·11”后,美国民气汹汹。一位教授私下感叹:“这次我们死了几千人,但世界有更多的人在死亡。我们绝对不是悲剧的中心。”布什看不到这一点,但布莱尔看到了。

欧洲人的吻功夫

[美]郭莹/文

洋人的嘴唇功夫常令我受宠若惊。印象最深的两次亲吻礼是,在西班牙巴塞罗那刚踏进投宿朋友家门,迎面而来的首先是主人一一拥抱吻脸颊的“狂轰滥炸”,几位女士吻够后,当一位西班牙小伙子试图拥抱亲吻我时,不知为何我当即怯懦地下意识闪开了,弄得对方愣在原地干瞪眼。事后我一直后悔自己当时临阵脱逃的失礼和欠缺风度。在法国里昂街头,曾拦住一位十八九岁模样的俊少女打听旅馆情况,她好心地决定亲自领我前去旅游者服务部。半路上遇见姑娘的女友,小姑娘还没听清我是何许人也,就先扑过来笑嘻嘻地赏了我三个热吻,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再往左边补充一个。两位小姑娘为异乡人完成好人好事后道别时,二位再次一拥而上将我的脸颊浸湿个够,这次我除了“湿乎乎”的感觉,更增添了心头的温暖和感动。

漫步欧洲街头随处可欣赏Kiss场面,亲吻在某些国家里的热烈程度,是由参与者之间的熟悉度及性别来决定的,不过另有些国家则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