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风姑娘,刚刚你们说什么了,谁死了?”珍儿的娘亲蹲下身子帮着拣碎片。
“谁死了?没有人死,您一定是听错了。”青风捡起碎片站了起来,不敢看珍儿娘亲的眼睛。
突然珍儿的娘拣碎片的手僵在空中,“是他死了对吧?”
青风面对着窗户,无言以对。
捡起最后一块碎片,珍儿的娘亲站了起来,深深叹口气,“哎……终究是命中注定,我也该回去了。”
“您要回去?”青风觉得太不可思议了,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恩,等会就走。”望着莫大的院子,眼中流露着无奈的神情。
“那,那珍儿的爹?”青风盯着珍儿的娘问道。
“他的事情还没有了解,我们先回去了。”
看着珍儿的娘亲走去,青风想起了,“珍儿的娘亲,您等等,我去和主子说一下。”
玉蝉慌忙下穿上衣服,看着三皇子面色有些黯然的走了进来,刚刚门外的声音她隐隐约约的听见了些,死了?那不是代表着那个幕后的黑手任然可以逍遥法外。
“他死了?”
龙俊哲点点头,“昨夜应该连夜指认,否则也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穿上鞋子,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又让那个人得逞了。”看到龙俊哲没有整理好的衣物,玉蝉伸手到了面前将扣子全部扣好,扣好了又给解了开。
“怎么了?”龙俊哲看着玉蝉在解扣子的小手,不解的问道。
“换件。”玉蝉帮龙俊哲褪去外袍,将自己绣制好的给龙俊哲换上。
“你绣的?”虽然不太懂绣制品,可身上的外袍却显得格外的柔和。
“我说过,其他什么都不会,唯独会女红。”将东袍拉了拉,左右上下都对称了。
“咚咚咚。”
敲门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话。
“进来吧。”玉蝉收回手,看着已经进来的青风。
青风看了一眼三皇子身上的冬袍,又转向玉蝉,“主子,珍儿的娘亲要回去了。”
玉蝉显得有些慌,“怎么会这样,她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吗?”
青风点点头,“主子,她知道了,她说她带着孩子先回去了。”
玉蝉皱了皱鼻子,“她执意要回去?”
“恩。”青风点点头。
一旁的龙俊哲在她们主仆没有注意下,离开了如心院。
玉蝉快速的走到梳妆台面前,拉开抽屉,里面是她嫁到三皇子府这一年来每个月发的银两,平日里在三皇子府她也不需要用,伸手去拿起五十两一锭的银子四个,用丝帕包了起来,回头望着青风,“青风,你却后厨看看有没有点心什么的,多拿些让她们在路上吃,这个给珍儿她娘。”
青风接下丝帕包的银子,“我知道了,珍儿的娘亲肯定很感激主子的。”这么多银两,想必珍儿的娘亲没有见过吧,主子体谅下人,这个她们都知道的。
玉蝉摇摇头,“我不需要她们的感激,珍儿没有了,想必她们以后的日子很难熬,能给点就给点吧,毕竟我和珍儿也主仆一场,快去吧!”
“诶,好的。”青风点点头,离开了房间。
玉蝉转头之际,望着空荡荡的房间,他走了?
可可端着梳洗水走了进来,“主子,今日我来替主子梳妆吧。”往日里都是青风做的这些事情的,今日青风有事去了。
“恩,可可,府内的人都知道了昨夜的事情吗?”玉蝉望着正在帮自己梳妆的可可问道。
“恩,主子,现在府中的下人都想看热闹一样将客房围了起来,如果不是侍卫们把守着,早就全部冲进去了。”真的弄不明白那些人在想什么,死人有什么好看的,请她可可去看,她都不去,多吓人啊!
“哦,梳好妆,我们也去看看吧。”
“啊!”正在擦白金簪子的手猛抖了一下,刺到了玉蝉的头皮。
随着一下刺痛玉蝉也惊了一下,“可可,你怎么了?”
微微颤抖的手抓着十二根白金细簪子,发出轻轻的叮叮叮的响声,嘴唇微微颤抖说不出话来,“我……我……我……”
玉蝉看着可可脸色越来越苍白,站了起来面对着可可,抓住可可那颤抖的更加厉害的手,“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热……热……水。”
“热水?”玉蝉不解的看着可可那僵住的站姿。
“恩……”接着可可的牙齿发出‘嘎嘎’颤抖相碰发出的响声,手上的簪子在僵住的手下滑下‘咚咚咚’。
玉蝉有些慌了,慌忙下看到圆桌上面的热茶,顺速的抓起茶壶到了一杯,小跑的回来送到可可的嘴边。
见可可已经不能自己喝下去,玉蝉将茶盏微微的斜了点,热茶慢慢的倒入可可的口中,随着热茶的入喉,可可慢慢的脸色慢慢又恢复了过来,牙齿也慢慢的停住了,颤抖随着慢慢消失。
可可整个人缓解过来了之后,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主子,吓坏你了吧。”
愣住的玉蝉被可可的话拉回了神情,“是的,吓死人了,你这是怎么了?”
可可弯下腰将地上的簪子全部捡了起来,拉着玉蝉坐下,望着镜子里主子不放心的神情,“主子,我这是从小的毛病,受到极度的紧张,全身经脉都会僵住,后来有位江湖郎中传给了这个方子,虽然不能治愈却能每次保住我的小命。”
“就是热水,惊吓,你刚刚受到了什么惊吓。”玉蝉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