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们还是等您睡着再走吧。”主子对她们太好,好的有时候让她们自己都觉得像做梦一样的。
“去吧,我一个静静的一会就睡着了。”玉蝉摇摇头。
“哦。”可可有些犹豫的走出了寑房与青风最灭了灯离开了房间。
反复的周转,困意慢慢爬上思绪。
夜越来越深,风刮得光秃秃的树枝发出逆耳的尖叫声,如心院的寑房内,幔沙内满头大汗的人儿用力的摇着头,微张的小口急促的呼吸着,越来越急,越来越着急的表情,“啊……”随着一声尖叫,满头大汗的玉蝉坐了起来,手狠狠的抓着被褥,大口的喘着气。
“别怕,我在这儿。”一道人影走进幔沙里面,坐在床弦轻轻道。
“俊哲。”凭着来人的说话声音,玉蝉一头扑入来人的怀中,太可怕了。
“是噩梦,别怕,别怕!”龙俊哲轻轻的拍着玉蝉的背。
噩梦?玉蝉双手抱着龙俊哲的脖子,看着一片漆黑的房间内,是梦,太可怕的梦了,她梦见娘亲站在火中,面带着微笑,慢慢的被烧毁,不管她怎么叫,娘亲都面带着微笑,慢慢的消失。
龙俊哲放开玉蝉,让她躺下替她盖好被子,转身站了起来。
“别走!”玉蝉着急的抓住龙俊哲的手。
“别担心,我会陪着你。”龙俊哲安抚着像受惊的小鸟一样的玉蝉。
“一步也不要离开我,我害怕。”一无所有的心里失踪纠缠着玉蝉。
原本打算点亮灯的龙俊哲只好放弃了点灯,脱去外衣躺在床上将受惊的人儿紧紧的拥在怀里,不知道在何时他已经喜欢上抱着她的这种淡淡的感觉。
“睡吧。”
“恩。”小手放在那宽厚带着温度的胸膛上面,满意的闭上眼睛。
时间一点一点的在消失,听着怀中人儿顺畅的呼吸声,知道她已经睡着了,可是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他多么希望他们都不是现在的身份,那么他一定没有顾忌的全心全意爱着她,不让她受到半点委屈;想起在戏院玉蝉说的那些话,不管谁抛弃了她,她都能靠着女红生活下去,让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不做第二个莫思思,可是命运真的能扭转吗?他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
后厨里面一片忙碌,大家都忙的不可开交。
“张嫂,把这份酒菜送到客房。”一位厨娘摆好菜肴,大嗓门的叫了一声。
“来了。”挤过来一位四十中旬的妇人端起准备好的托盘又挤出了厨房。
今夜是除夕,其他处的下人都去前厅吃好吃的,看热闹,就他们后厨的下人忙死人了,还要给那个乡下人送饭,妇人有些不耐烦的向前走着。
到了转弯的地方,妇人走了过去又退了回来,眼光左转,不是她眼花,的确有东西闪闪发光,妇人的眼睛瞟了瞟四周见没有人,放下托盘放下回廊边的窗户上,猫着脚下了三格石梯,走到闪闪发光的东西旁边,眼睛都睁得圆圆的快凸出来,是金子,整整一锭十两的金子,发了,贪婪的捡了起来,放在嘴里咬了一口,是真的,笑得满面春光,又小心的看了看四周,顺速的将金子藏了起来,重新托着盘子,哼着小曲清幽清幽的像客房走去。
躲在角落的倩儿看着张嫂走去,皮笑肉不笑的转身离去,指认?去阎王那指认去吧。
清晨大家还在睡梦中的时候,一道急促的脚步声向如心院跑去。
青风见来人如此莽撞的跑进了如心院,一把拉住了,“你还懂不懂规矩啊,三皇子和主子还在休息,你大年初一就不想活了是吧。”
“死……死了。”喘着气不顺畅的说道。
“我看是你不想活了,说什么死了,大年初一不说吉利的话,你脑袋不要了。”青风不依不饶的数落着面前的小家丁,新来的吧。
家丁着急的摇着头,“是……是他死了。”
“谁死了?”见来人不像开玩笑,青风感觉到了不妙。
“客房的那个人。”想到那人七孔流血,家丁的身子有些颤抖。
‘啪’青风手上的茶壶落地,一时茶水四溅,青风管不了脚上被烫引来的刺痛,“你说什么?”
“死了,那人被毒死了。”家丁被青风的样子吓得退后一步。
外面的响声让玉蝉眨了眨眼睛,半抬起头看向幔沙外,“怎么了?”
“是摔碎茶壶的声音。”
玉蝉低头看着傍边闭着眼睛的龙俊哲,“青风可可从来没有摔碎过东西,特别还是清晨。”说着玉蝉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爬过龙俊哲的身上准备翻到到床下。
龙俊哲一把拉住玉蝉那按在他左右的小手,“还是我去。”
玉蝉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被子里面了,龙俊哲站起身子套上衣服走了出去。
门被拉开,龙俊哲看着站在门口的两人,“怎么回事?”
听到三皇子的声音,青风一愣,“三皇子,那珍儿的爹死了,被人毒死了。”
“仵作验尸过吗?”死了,龙俊哲皱了皱眉。
“今天是年初一,所以还没有请仵作。”家丁小心的说道。
“去请仵作,另外派人将现场包围起来,在仵作来之前不许任何人进去。”龙俊哲说完转身走了进去。
“是。”家丁小跑着离开了如心院。
青风抿了抿嘴唇,蹲下身子去拣碎片,突然一双脚站在她的面前,青风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有些支吾,“珍儿,珍儿她娘,你怎么起得这么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