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位能让他隐忍住的人不在,更是得多加小心。
百里翼风心中的怒火在看到一个官员的奏折后升级。
手捏着打开的加急奏折,额头隐隐暴起青筋。
“聊城竟然在短短几日,便因飞雪冰冻房屋开裂坍塌,百姓无家可归而冻死数百人,钱爱卿,本王记得聊城的知府是归由你管辖吧?”
被点名的钱知事,连忙上前。“回王爷,聊城的知府柳从生正是归下官管。”
百里翼风直视着钱知事,‘叭’将奏折甩到他的身上。
“那你告诉本王,为何那些难民至今还无家可归?”
钱知事本就不将百里翼风放在眼中,尤其是在他成了失势的王爷之后,更是不将他放在眼中。
“回王爷,户部的银子尚未批下来,再而修缮房屋更是需要时间,百姓短期内无家可归是必然的。恳请王爷尽快将七千万两白银批下,好减少百姓的伤亡。”
钱知事此话一出,在场的官员不禁唏嘘,暗骂他狮子大开口,想借此大捞一笔。
“钱爱卿认为本王自小在宫长大,便不知世事了么?如此借口也成理由?”百里翼风冷笑道。
百里翼风站了起来,负手走到案台前。
“若要等到户部的银两,再加上修缮房屋所用的时日,成千上万的子民,岂不早已被活活冻死?”
钱知事并没有被他的咄咄逼人的语气吓得自乱阵脚。
反道:“那依王爷认为呢?”
“依本王认为?依本王认为,你这个官职,需要换人做了!”百里翼风冷然道。
钱知事一脸不然。“请恕下官提醒翼王一句,翼王此时只不过是暂代摄政王处理半月事务罢了。”
金德全接到宋民使过的眼色,挥着拂尘,走到钱知事面前,扬着尖细的嗓子,喝道:“放肆!摄政王有旨,一切政务皆由翼王代为处理,莫不是钱大人想抗旨吧?”
钱知事自然心中还是不服的,况且这两位王爷不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到时候此事追究起来,也怪不到他身上来。
“金公公,本官并非想抗旨,如此大的罪名,公公莫要乱扣,本官只是想让翼王认清自己的身份罢了。”
金德全只能退下去,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宦官罢了。
“丞相大人,难道你们也认为本官说得不对么?”钱知事转过身,面对着其他官员。
“既然钱大人想要让提醒本王现在的身份,那么本王倒是要看看,本王怎么没认清自己的身份了。”百里翼风绕过案台,回到檀木椅上坐着,捻着案台边上在寒冬仍开得正艳的兰花,扯下其中一朵。
敛下眉眼。“来人,钱知事以下犯下,枉顾百姓生死,即刻撤下官职,摘下官帽,送入天牢!聊城之事,暂由宋侍郎负责。”
金德全欲上前劝说几句,但被百里翼风冰冷的眼神扫过来,顿时噤声。“奴才这就去拟旨!”
钱知事气得八字胡颤动,挣扎几下,便被侍卫带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