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到白浅那双倔强中带着遗憾的眼睛,她伸手摸着脖颈上的玉佩:“子文,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白浅快些恢复仙力,总是觉得,他很可怜!”
蒋子文把她往后拉,侧过来躺在他的臂弯里,两个人额头抵着额头,他轻抚着她的脸:“不是我不帮,只是这也是小五的劫数;任何人违抗不得!”
听他这样讲,她垂下肩:“在伏魔洞的时候,他为了救我用了仅存的法力跟红莲抗衡,这份人情,我算是欠下了!”
“小叔子拼命救大嫂,与情与理也是说得过去;没什么欠不欠的,小五是个聪快人,不会计较这么多!”
被他这句暧昧的小叔救大嫂羞的满脸通红的风萤萤恨不得找个地缝躲起来,攥着拳头轻轻捶打他的胸口:“平常见你一本正经,怎么跟我在一起时说话这么坏,谁是谁的大嫂,我可不记得自己跟你有那些关系!”
看着她娇羞的支支吾吾,一时间,看呆了蒋子文;牵住她的手指,握在掌心中:“萤萤,能遇见你,上天终究是待我不薄!”
一句话简单的话,被他说得诚诚恳恳;她抬起雾蒙蒙的眼睛看他,嘴角,漏出藏不住的笑。
清风扬起,将他和她的头发都缠绕在一起!
不知是谁先动了情,只是在双方反应过来时,亲密贴合的嘴唇和娇媚的轻吟声已经醉人的响起。
蒋子文将她按向自己,吻上她颤抖的嘴唇,在她的唇上轻咬,舔开她的牙关,近乎带着野蛮的霸占含在嘴里吮。
风萤萤的只感觉天旋地转,模模糊糊中紧张激动的应付着他;配合着他的呼吸,娇软的身体早就被他揉的快要化成雪水,任由他欲所欲求。
风萤萤一副娇艳欲滴的回到碎花居时,花厅里白浅和终于走出房间的獒犬正闹得欢。
绿殊和阿松俩小蹄子躲在一边的角落里眼睁睁的瞅着自家主子撒泼打欢,白浅身带有伤,所以中气也没像以前那么足,基本上都是獒犬欺负他时,勉强的挣扎几下以示抗议。
见她终于到家,白浅第一个朝着她奔过来,孩子气的脸上挂着可以吊油瓶的小嘴,小跑到她身边就使劲告状:“死狗这是抽什么风了,我刚一来他就找着我斗法,浑身感觉不对劲!”
白浅不知道獒犬这是怎么了,她却明白这小畜生是怎么了。
小畜生天生爱动,喜欢逗着玩;这几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闹脾气,难得见她示好所以也就顺着杆子往上爬;这几天的寂寞早快把他搞魔怔了;眼下一出来就碰见了死对头,小畜生会放过战斗力明显下降的小阎王吗?
不乘火打劫就不是他的个性!
獒犬眨着他那双勾人的媚眼靠在花厅中的贵妃榻上,桌子上金猊三角鼎内檀香冉冉升起,馥郁的香气萦绕在鼻尖;他悠闲地嗑着瓜子,半合的眼睛里带着挑衅的直瞅着白浅。
风萤萤嘴角掩着笑,好到极点的心情丝毫没有被他俩扰乱一分;见小阎王受到了欺负,她也只是宽慰性的拍了拍他气的发抖的小肩膀,将獒犬那副任意妄为的混账姿态尽数看在眼里。
“你去哪里了?”风萤萤一走进花厅,眼尖的小畜生就直勾勾的瞅着她的脸看。
她有些心虚,想到蒋子文与自己缠绵亲吻时嘴唇似乎也落在了她的脖颈上;有些画蛇添足般的扯高了衣领,随意应付:“四处走走,你呢?既然出来了就多吃点饭,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听到她这么说,候在一边看好戏的阿松端着一盘猩红的炝炒心肺蹦跶出来,喜咪咪的凑着獒犬说:“殿下,厨房刚做的点心,可香了,你尝尝?”
小畜生是只妖怪,而且还是只大妖怪,妖怪的血性就是天生喜欢那些血淋淋的东西;看见盘子里的美味,獒犬扔了瓜子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捏着手指就要吃;却在听见风萤萤干呕的声音时停下来!
白浅面对着那一盘血匝匝心肝不惊不辱。
她却干呕的眼眶里都溢出晶莹的泪花,顿时就扫了他的兴致。
“风萤萤,你就这么恶心我的吃食吗?”
风萤萤一边扶着花厅里的大红柱子一边摇手:“不是,只是……不适应而已!”
“人和畜生吃的东西一样吗?妖怪就是妖怪,吃人肉喝兽血的本质永远都改不了!”白浅不冷不热的刺激他。
獒犬听见这话,登时火了;一袖拂开阿松手中的美味,怒吼:“好!你们俩就恶心我吧!从今儿起,老子再不吃这种东西,要你们还敢瞧不起我!”
“殿下,您可千万不要拿自己的身子跟别人怄气啊!”阿松跪在地上,哭喊着心疼自家主子的身子骨。
绿殊也在狠狠地瞪了白浅之后,跟着跪地,一把鼻涕一把泪:“殿下,妖怪不吃这种荤食,妖力会大大下降的,您金贵之躯,不可受了别人的挑唆这么折磨自己!”
风萤萤听着绿殊的话,这才反应过来;幽都妖界中的妖怪基本上都是食肉动物,好在十八层地狱中的鬼魂不断,再加上地狱兽的种类繁衍,这才满足了众多妖物的正常生活;獒犬自幼就是吃这些长大,再加上妖力的提升也是靠血气供养;不让他吃肉喝血,还不要了他的半条命。
想到此处,风萤萤抚了抚胸口,来到闹性子的小畜生身边,道:“没有人瞧不起你,白浅说那些话也是故意气你的;以前你是怎么过活今后就怎么过活,没有必要为了我们改变什么;幽都上下,不管是妖怪还是鬼魂,或多或少都能吃些生肉兽血,严格来说,我才是那个行为古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