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秦兽是个疯子,让他自言自语玩乐去吧!
都说了是禽兽了,所以秦兽怎会放过她,“有时候你够聪明,有时候你也够蠢!”男人话中鄙夷尽现。
苏婉宁嘴角一抽,终于忍不住冷笑道:“这样不好吗?你们男人不就是爱女人这样吗?既希望她聪明,又希望她笨。”说话时,她停下了步子。
她的讽刺让男人顿了下,秦淮景投给苏婉宁一枚意味不明的眼神,然后他说:“你爱叶青冬吗?”
苏婉宁微微蹙了眉,并不想理之,但对秦兽的认知,她明白如果自个不理他,他肯定不会放过自个的,不想与他在大街上闹得难看,更不想叶青冬为难,于是回答道:“干你何事。”心不甘,情不愿,语气难免有些冲。
秦淮景不恼,一笑道:“如果你爱叶青冬,这事就和你有关,如果你不爱叶青冬,这事就与你无关。”
苏婉宁闻至,翻了个白眼,向他看去,虽无语,但那眼神的意思是:你有话快讲,有屁快放。
“我喜欢金梦怡。”
苏婉宁相当的吃惊,震撼啊!她前脚才发现他的秘密,他后脚就全盘托出了!
秦淮景目视前方被青衣下露出的一段粉衣身影道:“苏婉宁,我们来做场交易吧!”
“唉?”苏婉宁吃惊。眨眨眼,脑子一时没转过来。
“你让叶青冬娶你,与金梦怡解除婚约,成事后我帮你把寻芳阁里欺负过你的人处理掉!”那一晚,苏婉宁与她的继兄在街上大闹,他后来可是让人从她继父嘴中套出原由来了的。
“什么!”
平地一声雷!炸得苏婉宁大惊失色,她倒抽了一口气,寒气入鼻,冲得眼泪直冒。
“我还以为你早知道这事了,看来……”他淡淡一句,却是狠狠的抽在了女人的脸上,那青白相间的脸色转眼已是苍白一片。
苏婉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翻江倒海的怒火,忍住摇摇欲坠的眼泪,沉默不语。她那一张漂亮的脸此刻黑得吓人。
此刻的苏婉宁没有心思去想他怎么会知道自个与寻芳阁的仇,满脑子都是叶青冬与金梦怡的婚约这事。
他们不是表兄妹吗?为什么会有婚姻?叶青冬怎么从来没对她说过?
怎么会这样?
苏婉宁心头乱成了一团。
秦淮景冷冷一笑:“怎么,吓傻了,嗯?”看着有人陪他一块难过,男人的心情有着慢慢便好的趋势。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苏婉宁吸了一口气回道,那双漂亮的美瞳瞪得圆圆的,胸口巨烈起伏着。
“你不得不信。”看着女人被缠得平平的胸口,秦淮景心中好笑,他可是记得这婊子的有多大,这般缚束,一定疼吧!真是难为她了,呵呵。
男人自信的模样,让女人胸口一疼。怒火直冲。
“我凭什么要答应你。”苏婉宁怒气冲冲。
秦淮景一笑:“难道你想从事一辈子青楼女的活?不想庥雀变凤凰!”
“你……”
“我说的是事实,别你呀我的。”他冷饥道。
男人对于整张脸狰狞得,看着自个就像面对杀夫仇人般的女人是毫不在意。
苏婉宁心中已掀起巨浪,她瞪着含笑看着自个的秦兽,想要说什么,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这时远处传来了叶青冬的声音。
“淮景。”
两人闻声看去,一身青衣的叶青冬储立在车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们。
叶青冬将金梦怡抱上马车后,才发现另外两人并未跟上前来,一出马车见两人站在不远处原地不动,一颗心便提了起来,虽然秦淮景答应了自个不会再伤害苏婉宁,但并不代表他会口出狂言伤害那个的心思恪弱的女人,他忍不住将两人分开。
秦淮景向叶青冬投去一笑,大声回应道:“来了,青冬哥。”然后沉声向身边的女人道:“你的时间不多,下个月十二便是叶青冬二十三生辰,叶家的规矩,女丁十八,男丁二十三,便会将人生大事提上案来。”说话时,他淡淡的睨了一眼身边的女人。对她面如白纸,摇摇摇欲坠的模样一点也在意,交待清楚后便大摇大摆向前走去。
十五岁以前的苏婉宁,人生不能说是前程似锦,但也能算得上是一片阳关万里,可十五岁后,苏婉宁觉得她人生大道上便总是与末路穷途为伍。
都说: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站在雪地里的苏婉宁却看不到一丝光明。
美丽的康庄大道。
总是离她很远,很远……
自午后,苏婉宁心里总想着秦淮景的那几句话,虽一直都讨厌秦淮景,但这一次,苏婉宁对秦兽的厌恶比他给自个施毒还要可恨。
秦兽为什么总是那么讨厌?
自个的日子稍微舒坦一些,他就要跳出来搞破坏。
为什么不放过她?总是要和她过不去呢?
她一定是杀了他祖宗十八代,或者是挖了他的祖坟,否则不会和他如此的不对盘。
与叶青冬相处时,苏婉宁对于他们的将来是从来不敢去想,她身知自个的身份,所以让自个做个乌龟,藏在壳里过一日算一日,而如今,有些东西,没被挑破前,苏婉宁可以装聋装瞎,但一旦被挑破,她就不能不面对了。
此刻的苏婉宁知道,自个在叶青冬爱的漩涡里已经越陷越深。中毒以前,她尚可清醒的保持住理智,时刻提醒自己,叶青冬其实是不属于她的,他们在一起只不过是各取所需,虽有好感,但尚不至生死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