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冬一时间进退两难,最终只能起身道:“希望你没有撒谎。”
秦淮景捌着嘴小声嘀咕:“打狗还看主人,我有那么傻吗?”
他的话让叶青冬脸色彻底地阴了,没有男人愿意听到别人将自个喜爱的女人比喻成狗的这种话,哪怕是他兄弟也不行,那本是转身的男人回头又道:“以后,你能不能,别再找她麻烦?”叶青冬不想和秦淮景再次正面冲突,也不想他再整出幺娥子来,十几年的兄弟情份,他还是很看中的,不想为了一个女人毁之。
秦淮景毫不掩饰眼中的诧异,片刻后,似自嘲地撇撇嘴:“哥哥都开了这个口,弟弟我还能说什么?”
两个男人间算是达成了协议。
叶青冬回到四合小院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本以为苏婉宁已经睡了,没想到她竟卧在躺椅上拿着书发呆。
很少见苏婉宁发呆的,细细一想,也就只有一两回,女人的脸色有些闷闷地,眼睛不知道神游到哪去了,他脱掉染雪的狐袭,在她身边坐下时她才察觉到他。
初看到时女人的眼神还有些呆滞,叶青冬那一瞬间觉得戴着像尼姑帽一样白布薄帽的苏婉宁还真是可爱,像个布娃娃,这也意识到她不过及笄不久,年纪很小的,他可是长她足足七岁哦。
忽然间觉得有点罪恶,于是自嘲地微笑伸手扳过她小脸问:“怎么还没睡,是在怪我没有陪你回来吗?”男人身上的茶香味扑面而来。
苏婉宁摇头,眨了几次眼后才终于意识清醒,清新的味道让她忍不住深吸了几口,但在听到男人所说时,她却选择沉默,苏婉宁不可能告诉叶青冬她在想什么,也没有勇气告诉他。
从回到小院后,苏婉宁就发现了自个的异常,在没有叶青冬的熟悉环境里,她会无缘无故的想到他,总是会在屋子的每个角落里闻到属于他的味道,闭上眼睛时脑子里全是他与自个的相处画面,这样的举动,让她认识到自个已经心动,喜欢上叶青冬了,这个认知让苏婉宁是又喜又涩,喜的是自已的感情是有被得到回应的,涩的是想到两人之间的地位,以及自个不孕的事实,她甚至不敢进一步想今后,没有勇气,心底的自卑感犹然而生,越想越难过,胸口闷疼让她匆匆拔了几口晚饭,就扔下筷子,再也食不动。
本是想阅读书籍分散精力,可没看多久便不知不觉走了神,如叶青冬不回来,兴许她会在这卧椅上躺一晚上也说不准。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可真是说对了,婉宁,你的心我真摸不透。”
苏婉宁一直以来都是善变的,叶青冬想不透她为什么这么情绪低落,于是调侃道,打趣间指腹摩挲上她的唇瓣。那唇小巧饱满,不是最性感的唇,却是他心中最美的,她偶尔勾起的嘴角还透着些许地孩子气呢!他的手指来到她的嘴角。
“我现在才意识到你只有十五岁。”
男人只是想到她也许是年纪小,所以性子不定,而女人则觉得疑惑:“为什么要这样说?”真是奇怪的男人,他又不是今儿才知道她的年纪,难道他想要抛弃她了,可是她还如此年轻啊!心中一窒,苏婉宁急着起身,却“哎呀”惊呼一声向后前栽去,躺久的四肢已僵硬无比,一动,麻痹的疼痛便以风驰电掣洗卷她的全身。
叶青冬眼疾手快,一把接住软下身子的女人,避免了她与地板亲吻的机会,而倒在男人怀中的女人则小脸一白,不是因为疼痛,而是惊诧,没想到自个会说那样的话,会这么怀疑,她吓了大一跳,那扭曲的面容淡去,最后化为一脸严肃。
“宁,没事吧!”
她摇头,无比认真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细声呢喃道:“你,你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了?”
女人不仅是善变的,也是多疑的。
“什么?”他没听清楚。
“你,你是要,不要我了吗?”苏婉宁知道自个不应该这样说的,但今日碰到叶青源,让她敏感了,乱了分寸,忘了自个是男装示人,开始胡思乱想了。在看清自个心的后,苏婉宁是藏不住的,她在乎,迫切需要答案。
男人为女人所说吓了一大跳,瞪大了眼,片刻后说:“宁,你想多了,你是我的心肝,我怎么会抛弃你呢,我也只是随口而说罢了。”叶青冬为苏婉宁的严肃发笑,手指往她额头一戳。
苏婉宁却不是那么好打发,“那你干嘛要提我年纪?”她咄咄逼人,眼眶红了一圈。
叶青冬这一刻觉得自个比窦娥还冤,他也只是随心而想,随口一问,结果就惹了一身的腥。
小宝贝真不好侍候,叶青冬无奈的摇头。
他举手投降:“宁,我只是一时触感,我绝对没有想过不要你。”怕她不信,他对天发誓。
她哼哼,但表情已融化了几分,拉下男人的手,握在手中,她低低地说:“如果有一天,你不要我了,不要瞒着我,对我狠一点,让我能有理由忘了你。”她那双顾盼撩人的大眼睛内水光粼粼,每一忽闪,微微上翘的长睫毛便扑朔迷离地上下跳动。
男人心头一热,为女人娇柔的美貌,更为她话中所说,女人虽说得凉薄,却是在表白自已的心意,为苏婉宁第一次清楚的表白,叶青冬心头一动,搂紧眼前的女人,在她额头上印上一吻,“傻丫头,不会有那一天的。”这时的叶青冬是自信满满,却不知道真要实现这个承诺时会有多难。
“你才傻,讨厌,走开啦!”竟敢说她傻,不要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