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唯一有点缺点的便是,花钱大手大脚,只要喜欢上了,再贵也要,苏婉宁虽觉得不好,但细细想来,又不是花你的钱,干嘛瞎操心。虽如此想来,但在看到护卫再次掏钱付帐时,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回到酒楼的时候,已经是两个时辰后了,太久没有运动了,苏婉宁走得脚趴手软,累得要死,而那个害得她受累的罪魁祸首已经趴在护卫肩头呼呼大睡。
怕自家女儿睡得不好,叶青源便结束了与兄弟的交谈,带着自家女儿回家,分别前,竟开口道:“青冬,一路回去吧,娘不知念了你多少次了,之前你在外,也就算了,现在回来了还不回家,太不像话了。”
听兄长这一说叶青冬心中有些愧疚,但又念及一同而行的苏婉宁,一时间他竟语塞,苏婉宁不想让叶青冬为难,她本不是一个刁蛮之人,自个霸占叶青冬数十日,也应该为他着想才行,于是对叶青冬道:“叶兄,我们改日再聚,今儿小弟还是有事要办。”
她的主动退让,让叶青冬闻后,看向她眼神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苏婉宁对他点点头,那大度的举动,让叶青冬心之感激,但表面上仍装模作样与苏婉宁客套,临走前他道:“苏兄让我家家奴送你回去吧!”
苏婉宁点头接受,两人举止大方得体,并未流露出一丝儿女之情来。
待兄长抱着侄女进入马车后,叶青冬向苏婉宁所站处看来,苏婉宁对他微微一笑,他对她点点头,苏婉宁目送他们的马车消失后,这才转身向周千的马车而去。
来到马车前,苏婉宁并未入车,而是对周千道:“周千,前面有卖窗纸对联,这快过年了,我们还是带点回去吧!”
坐在马车前的周千抬头看去,不远处的确许多家商铺前挂着红红的灯笼、炮竹,剪纸对联等许多过年所需应节之物,不管院里似乎是否购买,周千的职责是保护苏婉宁,这个女扮男装的女子。苏婉宁毒瘾发作期间虽未见她原形毕露,但她女人的声音却将她出卖,他和小木头以及灶头三人都从她歇斯底里的叫声中得知了她的真正身份。周千见这时人群渐稀,于是点头同意了。
本是请她上车,可苏婉宁却拒绝了,周千只好驾着马车慢慢跟随在她身后。
就在两人挑选过应节之物时,那本是和兄长一同回叶宅的叶青冬在马车奔跑时带开的帘子缝中看到了一名站在商铺外的漂亮男子。
毫不犹豫的,他便让车夫停车,以正好有事找秦淮景为由向兄长说道,叶青源掀开帘子见路边站的果然是秦淮景,也便不多说,只是让弟弟早些回来,便起程而去。
站在自家商铺前的秦淮景本是坐久了出来溜达溜达透透气的,没想到竟碰到叶青冬。
他扬起笑脸相对,可让他没想到的是,叶青冬待乘他而来的马车离开后,怒气冲冲的向他而来。
“青冬哥,好久不。”话还未说完,冲到他跟前的叶青冬便向他挥去一拳。
“啊!”
大叫的是站在秦淮景身后的掌柜,他大呼一声后,赶紧去扶被揍到地上的主子,秦淮景一手握住鼻子,一手挥开他,他见到主子鼻子流血,抬头欲骂来者,一瞧竟是叶家少爷,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秦淮景直起身子,推开站在前面的掌柜,捂着流血的鼻子,皱着眉头对着行凶者道:“青冬哥,咱们进去谈。”叶青冬这一拳用了全力,鲜血从秦淮景修长的指缝间徐徐流出。
叶青冬皱了皱眉,瞥了秦淮景一眼,接受了他的提议,大步向商铺内走去。
进到后堂,掌柜一边叫人上茶,一边赶紧提着药箱为自家主子止血。
手忙脚乱一翻后,秦淮景的鼻血终于止住,掌柜离去前把门带上了。
那坐在一旁沉思的叶青冬这时也开口了,他直接了当说:“玉坠在你那吧!还给我。”
秦淮景不置可否地撇撇唇,拉开抽屉,将那鸽子蛋般绿油油的玉坠取了出来,当时如不是叶青冬说过苏婉宁身上最值钱的东西是这个,又碰巧那拉泔水的儿子去他家当铺当这玩意,他还找不到苏婉宁呢。
秦淮景将东西送至叶青冬跟前,叶青冬一把取过放入荷包内,然后对秦淮景问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他虽未挑明,但身前的漂亮男子是懂他此话意思的。
“青冬哥,我是为你好。”他悠哉道。
“是吗?”叶青冬冷哼一声,望着男人的双眸中盛着一抹阴鸷。
秦淮景懒洋洋地靠在书桌前,“青冬哥,我的确是为你好,苏婉宁性子倔,我如不那样做,她能认识到你对她的好吗?你的真心吗?她能心甘情愿留下来吗?”两人在四合小院里的一切,暗卫已告知,一切如他所料,这时用这个理由是绝对完美的,不容击溃的。
他轻轻几句话,就让怒火中烧的男人气降了一大半。
“这么说来,我还打错你了,应该带礼谢你的吧!”
叶青冬的冷讽,秦淮景毫不在意的耸耸肩说:“青冬哥,你我是兄弟,弟弟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哪怕你怪我,怨我,我也不后悔他日所为。”说话间他微微抬高下颌,将红肿的直鼻正面相对,做出一副任他处置的模样。
叶青冬不说话了,除了沉默,还是沉默,不得不说,秦淮景所说很有理,虽然他伤害了自个的小乖,但是他没这样做,小乖也许还会瞎闹,俩人的感情还会原地踏步,但他让小乖疼了这事还是隔在心里让他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