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咬舌,我就这庵里所有的尼姑代替你。”他弯下身附在她耳边道。
“禽兽!”
秦淮景的话如魔力般一字一句地扎根在苏婉宁的心底,绝望如满山谷的桐花一下子全开了,白雪压顶似的,不知怎样才好只得死掉吧。
苏婉宁双眼通红,双手疯狂的在秦淮景身上厮打开来,因为绝望,用尽了余生的力气,仿佛这样做,她便能将绝望从自个儿身上剔除出去。可是男人大手一挥,轻而易举的就将就将她制服,女人脸蛋上白皙的皮肤立刻起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五指印,苏婉宁却没觉出疼痛感来,只觉得眼前一片眩晕,双耳里是“嗡嗡”作响。
“喝,贱皮子!”看着被武力镇压住的女人,秦淮景不置可否地撇撇唇。
得到与被得到,向来只是一个人的游戏,而他为此情有独衷,乐此不疲。
苏婉宁好像掉进一个无底洞中,一直坠啊坠啊,不着边底的恐惧顺着小腿阴凉的爬上来。她眼中渐渐模糊起来,隔着泪望过去,男人的脸、眉眼,越来越接近,不要——不要!
可是没有人能救她,墙头挂着一轴画卷,画中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相貌端庄慈祥,手持净瓶杨柳,具有无量的智慧和神通,大慈大悲,普救人间疾苦。如今却是袖手旁观以对,躺在地上的苏婉宁突然感觉心里无比可笑,凄凉。
看着在自己上方****高涨的男人,苏婉宁绝望地闭上眼睛。泪,从她眼角徐徐滑落。
等待是一场华丽的死亡之舞,漫长而绝望。
风暴后,苏婉宁静静地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上的汗水融汇到灰白色地板上,在两人身下晕湿成人形。
身体上刺骨的寒冷与脸蛋好似被火烧过般的疼痛,让她从恍惚中意识到自个还没有死,她缓缓睁开眼睛,看见的是伫立在身前的黑影。
秦淮景低着头看着苏婉宁,冷冽的眼睛里是难以琢磨的复杂眼神。苏婉宁已无力再说什么,气若游丝地只是躺在地上,看着他流泪。
他蹲下身来,直视着苏婉宁的眼睛,冷冷道:“你除了用可怜的模样换取男人的怜惜,还会些什么招数?”苏婉宁转过脸没有说话,眼角温热的泪流过她冰凉的脸庞,流进了冰冷的地板上。“哼!”突然,秦淮景冷哼一声,合上袍衣,踢门而出。
“少爷,有什么吩咐吗?”
立在门口的身材魁梧护卫鞠躬向秦淮景问道,他旁边好似还有几位和他同样魁梧的保镖。屋内的苏婉宁惊了一跳,连忙迅速捡起地上的衣物混乱地套上。
秦淮景没有在此歇息的打算,完事后就要立刻带着苏婉宁和护卫离开。
很快,两个男人便冲进屋来,“咔嚓”几声,苏婉宁手上,脚上被戴上了铁链的镣铐,该死!把她当什么了?竟然还来这一手。苏婉宁瞪大了眼。
护卫不容苏婉宁抵抗,这两个人推着她快步往外走去,苏婉宁拖着铁链,哪能走得快,迈过门槛如果不是身边的男人眼快手疾拉了她一把,她就扑了一个狗吃屎了。
被架着走出殿堂的苏婉宁狼狈又可怜,她清楚的听到四周传来的低呼声,却不敢抬头,她此刻的模样太过糟糕,有眼力的人只要一眼,就知道她发生了什么。那受辱时咬紧牙关现在看来是掩耳盗铃般的可笑,身后灼人的目光,让垂着头的苏婉宁不禁加快了脚步。可厚重的铁链却让她踏出的每一步都是吃力的,铁链发出“眶铛眶铛”的声响重重的敲击她的心。顾不得心中油然而生的委屈和耻辱,离开!是苏婉宁此刻唯一想做的。
自如至中苏婉宁都没有发出一声求救,看一眼与她生活大半月的师姐妹们,她没有勇气,也认命了,不想再受皮肉之苦和自己过意不去了。
下山的路,很黑,哪怕有火把的照耀,苏婉宁仍然步履蹒跚,加之手脚被铐,拖着沉重的手链脚链,更是不方便,左摇右摆。
那无意间的向下一瞥,从山顶上远眺峰体健骨竦桀,卓立地表。便倒抽一口气,再不敢四顾,只盯着脚下一小块石阶,否则便头晕目眩,仿佛要直直栽下去有一般。下山的路与走折到山顶的路几乎不相上下的恐怖。她小心翼翼的前行,不想脚下一滑,右脚踏空,滑着就下了不知几个台阶。摔倒在石梯上的她面露恐惧,急喘着粗气。
女人惊慌失措的熊样,引得不远处的男人轻蔑一笑。
不想担误进度,秦淮景发出了善心,手一扬,苏婉宁身后的一个护卫便走上前一扛,在苏婉宁的惊呼中,就把她扛在肩上,几乎一路小跑,往前走去。苏婉宁五脏六腑被挤压得难受,血直往脑门上冲,不知走了多久,苏婉宁感觉自己快要吐时,男子终于停下了步子。
他来到一辆黑色马车旁边,一人拉开门帘,这个抗着苏婉宁的男人,便把她一塞,苏婉宁顺时滚进了车里,待她爬起身时,狠狠地瞪着那个人,嘴里只想骂人,秦兽却钻入,苏婉宁微怔后,便向后退去,坐在角落的她几个深呼吸后,终于平静了下来,马车这时已然开动,在茫茫夜色中一路奔驰。
苏婉宁悄悄一抬眼,秦兽这个变态,他靠在坐垫上,眼睛合着养神,丝毫不理会她。苏婉宁见了,心道:这样正好,免得跟他周旋。
夜深人静,伸手不见五指,寒风袭人,马车不知道开到哪里了。坐了一会儿,苏婉宁也倦了,打了个哈欠,靠在后面,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是马车的颠簸把苏婉宁摇醒,她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竟然半倚在秦淮景身上,此人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个,苏婉宁一阵尴尬,连忙坐正,往另一边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