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冬捉住她的纤纤手指,一一吻遍,在她耳边低语道:“那就永远别离开,让我永远对你好……”
苏婉宁看着叶青冬在黑暗中更显英俊的轮廓,小心脏“砰砰”作响,狂跳不已。叶青冬则深深地回望着她。
她不知说什么好,窝在他怀里小脸不由自主的蹭啊蹭到处钻,虽然肚子还在疼啊,可那个心啊,肺啊,真是暖啊!
他轻笑,以吻封缄。
屋内氤氲在暖暖春意中……
任何美好的事物都是有保质期的,不管你如何渴望,不管你如何舍不得,当它要留开你时,无论你怎么不甘、努力,它也会头也不回的转身,你既使强留,也只是一时,它总有一天会趁你不注意的时候溜走,消失得的无影无踪,就如它来时般神不知鬼不觉。
叶青冬是个温柔的男人,他对苏婉宁很好,很温柔,可再好,再温柔,也是有底线的。
当触碰到男人的底线时,苏婉宁才发现自个真傻,她以为叶青冬会饶了她,而事实上,他不会。
出事那晚,是冬至节,也是苏婉宁月事的第五日,那夜雪下得很大,气温很低。苏婉宁因为厌恶羊肉的膻味,叶青冬便未带她今日与他一同去过节。就在她想要休息时,周千却敲响了她的门。
苏婉宁很讨厌天冷出门,更讨厌出现在叶青冬那帮兄弟面前。
但金主喝醉了,来人报需要她,苏婉宁只能束上胸、穿上衣、梳好头,怀揣郁闷坐上马车,由周千送她去了百花阁。
寒风“呼呼”地咆哮着,鹅毛般的大雪漫天飞舞,路上行人缩着脖子,疾步前行。针一般地刺着肌肤,苏婉宁放下帘子,把薄毯捂得严严实实,马车内的她裹成了个球。
青楼里永远没有季节的变幻和时间的交替。白天与黑夜,冬天与夏天,在这里统统没有界限。全封闭的上等厢房内,上演的永远是满园春色关不住的美景。周千将她送入二楼厢房口,便退了下去。
苏婉宁进屋时,一股浓重的酒气混合着羊檀味扑面而来。拧着眉的她,看到潘渭文正拿着酒杯灌谭明德怀里的一个女子的酒。他满面通红,看样子就是醉了,那女子不敢叽歪什么,硬着头皮喝下去。
圆桌的左上方,秦兽搂着个女人瘫坐在软椅上,那女人胸口的衣襟半敞,毫无羞耻之意,正叉着拔了皮,切成片的苹果往他嘴里送,苏婉宁过来时秦兽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苏婉宁用手拍了拍坐在正上方同样满脸通红的男人,“叶青冬。”他右手边也有个女人,安安静静坐在那,看到她来时,眸子亮了一下,又是一个被女扮男装的苏婉宁给惊艳到的。
“你怎么来了。”听到熟悉的声音,叶青冬双眼猛得睁开,话落时又合上了眼。
一嘴的酒气,看来也是喝高了,苏婉宁微微蹙了蹙眉。听了金主的话,苏婉宁就明白了叫她来的人不是他,会是谁呢?抬眼时,正好与秦淮景对上,他那漂亮黑眸看似平静,实际却泛着不经意的寒光,危险而又邪恶,苏婉宁赶紧收回眼看向叶青冬沉声道:“要回去了吗?”她是一刻也不想留在这。
叶青冬还未回话,潘渭文握着酒杯就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哦,宁……来接冬哥哥了,狗蛋速度真快啊!咯。”歪着头说话的他一嘴的大舌头,说完还打了一个酒嗝。
原来是他派人通知的,苏婉宁虽不爽,还是对他淡淡一笑,算是回应。
一笑倾城,哪怕男装打扮,哪怕只是浅浅的一笑,苏婉宁也是美丽的,她的滋味,他可是尝过,甜的很啊!醉酒后的男人不禁心痒痒了。
“宁哦,你怎么来得……那么迟哦,羊肉肉我们都吃完了哦,不过……没有关系,还……有美酒,来来来,来……喝一杯哦,这酒可好喝了……哦,是二十……年的女儿红呢,哦……一般人想……喝都……喝不到呢!咯。”潘渭文说着手就伸了过去。
宁,干嘛叫得那么亲,他们很熟吗?
他们可是与禽兽一国的,那一夜,潘谭两人对她的折磨,苏婉宁可是记忆深刻的,忍不住皱眉,他的手握住她的手臂,很想甩开,却勉强自个微笑着拒绝,“我不太会喝酒。”不能动怒,她告诉自己。
“不太会喝哦,就是还是会喝啊!”醉是醉了,但潘渭文的脑瓜子还是很好用的。
苏婉宁让着他已经伸过来的手,转头看向叶青冬,他说:“渭文,宁喝点水就好了。”说话时,眼都没有抬一下。
这时,谭明德却笑走过来,醉酒的他一扫以往的低调,看着叶青冬笑,“青冬哥……哦……不带这样……玩的哦,哪有以水代酒的,宁又不是大……肚婆哦,她是……男人,男人,怎能以水……代酒哦,这不公……平哦……不公平。”又是一个醉酒的浑球,苏婉宁扫了一眼屋内看戏的四个女人。再转回头时,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黑着脸转向叶青冬说,“叶青冬,外面雪下得可大了,再不走,就不好走了。”她不想和醉鬼瞎乱。
众人一愣,叶青冬也睁开了眼,见潘渭文一脸的尴尬,伸手一拉,就握住了苏婉宁的手,她回头,听到他说:“宁,快接过渭文的心意啊,嗯?”他的话让她脸色突然有点苍白,她也认识到自个刚才的举动唐突了。
苏婉宁咬了咬唇,接过了酒杯,吸了一口气,一饮而下,酒水下肚,所经之处是一片灼烧,她刚放下酒杯,就听到有人说:“好……酒量,来来来,宁……哦,和我喝一杯……哦。”转头就见谭明德拿着杯子举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