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又敢吭声啊!
就是苏婉宁也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她是很怕这个秦淮景的,这男人脾气太严重了,做得事还阴阳怪气。
十坛下去,不死也要脱几层皮,可袭某人却不敢得罪这位高权重的权贵啊!只能笑呵呵的谢主龙恩。
秦淮景收拾完了人,对潘谭两人眨眨眼,然后走回苏婉宁身边,又是亲昵地勾住细腰,腻在她脸颊上香了一口嬉笑道:“走吧,小东西,爷要疼你了。”他眼角轻挑,痦相尽显,流里流气的举止让苏婉宁倒足了胃口,又气又恨却只能被他搂着离开。
等苏婉宁一走,莫茫重新出来主持局面,这场两男相争的戏码也就此结束。留下的也就是羡慕嫉妒恨,瞧,秦大少可真是威风呀。瞧,被年轻英俊有权有势的男人要了去,多美啊!啊,到底“他”是谁呀,竟然让喜女色的秦大少爷也给迷上了,真是羡慕呢……
暗夜遥遥,迷雾重重,阴霾而灰暗。
步出大堂,苏婉宁就再也装不下去了,开始挣扯想要从秦兽怀里,秦淮景低头看着怀中怒目圆睁的人儿,不怒也不恼,反而笑脸相对,挣扯中苏婉宁见到秦淮景异样模样,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狠狠的推开了他。她喘着气向后退,看见秦兽他对着自个儿笑了。
苏婉宁觉得这个发自侩子手的笑容很惊悚,像是山雨欲来之前的宁静一般。她猜不着他要干什么。她和他接触不多,但每一次都让她疼不欲生,恨得咬牙切齿。她无法了解像他这样表里不一的人想什么。明明那么优雅那么美丽的一个人,却能与田塘里丑陋的水蛭沾上边,它吸盘内的触手里都是毒丝。你要去碰它,它的毒丝很快会麻痹你的心脏,让你死得无比迅速。你永远也想不到它原来是种比蛇还要恶毒的动物。
苏婉宁不由得向后退,秦淮景先迈出步伐朝前方走去,而她却驻足在原地不愿意向前踏进一步。此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紧张,她不是傻子,不久前的伤害还历历在目,她不认为秦兽就此放过她,孤男寡女呆在同一个屋檐下会发生什么事,那是她最不愿意想的。
秦淮景见她并未跟上来,又重新折回到她的身旁,笑眯眯地看着她,像似在质问她为什么不走?
她毫不胆怯地迎上他的目光,坚定地说道:“我不想回去,我现在要去花园里散步。”
“那我陪你。”他很大方的哦。
她的一颗心也同时坠入了谷底,“你到底要干嘛?”她忍无可忍。
他但笑不语,微微移开身,苏婉宁知道他这是要让自己走前面。
她心惊肉跳,他却慢慢向后,来到她的身后,她拔腿就跑,犹如身后恶鬼在追。透过绵柔的雨丝织,远近的景物都被迷蒙的雨雾笼罩,几阵冷风吹过,雨丝横飞,走进雨雾中的男人只剩下了一个有些模糊的轮廊。
一路狂奔,秦兽并未跟来,冲进屋内半虚掩的雕花木窗边,苏婉宁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南厢房内,红木床榻上,帐帏低垂,春情蔓延。
“砰!”本是缠绵之际,突然被一声巨响扰碎,只见一个男人迅速下床而撞翻了旁边的小几。
叶青冬发现自己不能骗自己,他对身下的人毫无兴趣,他的脑子里全是骗他那个女人的模样,说了不要去想,说了要忘了她,可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在脑海里却越来越清晰,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狂妄的叫嚣,想她,念她,想要她。
为此,叶青冬越来越烦燥,狂燥的抹了把脸,最终,叶青冬无法再坐在这个到处都充满了麝香的气息的屋子里,一刻都待不下去。
他迅速穿上衣裳,像箭一样快速冲了出去。
他脚步如飞,穿过金碧辉煌的正堂,五光十色的彩花走廊,走进挂满彩灯的花园,挂满树梢的冰条随风摇摆,雨裹着雪渣随风四处飞扬,最后来到苏婉宁的门前。
没有一丝犹豫,他伸手一把就推开了紧闭的大门。
坐在床畔的苏婉宁闻声抬头,只见怒气冲冲的叶青冬出现在眼前。
“你。”她惊讶,叶青冬几步就来到她面前,用他健壮的胳膊轻松一搂抱,便将苏婉宁抱上了床榻!
刚躲开了狼又迎来了虎,苏婉宁大惊,拼命挣扎,叶青冬高大的身体已经压了下来。
他太龌龊了,他刚和别人打滚过,现在却又要让她躺在他身下,满足他的****!
他好脏,他所碰过她的地方也好脏!
苏婉宁推搡着叶青冬沉重的身体,忍不住内心的愤懑与厌恶,她再也顾不得许多了,挣脱出一只手,猛地给了叶青冬一个响亮的耳光!
空气顿然凝滞,叶青冬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望着身下的苏婉宁。
苏婉宁用手捂着嘴,她的手都打痛了,而叶青冬却与没事人一样。
此时不逃等待何时!苏婉宁推开还在错愕中的叶青冬,撒腿就跑。
刚迈了两步,却被人从腰后抱住,叶青冬猛地拽起苏婉宁的肩膊,吓得眼泪汪汪的苏婉宁被迫看向他那张愤怒得通红的俊颜。
“你敢打我?”叶青冬一手架起半软的苏婉宁,一手捏住她的下巴,怒声问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打我?”
“你,你太龌龊,太肮脏了!”苏婉宁摇动着脑袋,想摆脱叶青冬手掌的桎梏,“你——你让我恶心!”
“恶心?”叶青冬怒极反笑,“我怎么让你恶心了?难道我碰你会让你恶心么?”他瞪起了眼,眉毛一根根竖起来,两鬓暴起了一道道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