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淡的月光将苏婉宁孤单的身影照在暗墨的红木平台上。
她低头行走在长廊里,轻纱翻展、衣裾飘飘,若轻欲飞。徘徊停伫在廊沿,抬起头,任风夹着点点雨丝打在她脸上,她张开双臂,束高的长发随风飘扬,欲乘风归去。
“怎么,你要随风飞走么?”突然背后传来一个男子阴阳怪气的声音。
苏婉宁一僵,转过身去,看见秦淮景正眯着眼地看着她。
仇人见面份外眼红,她脸色一沉,转身就走,满心的失望,为何第一个见到的人会是他。
秦淮景冷嗤一笑,慢悠悠的跟在步履蹒跚的苏婉宁身后,在她还未来得及关门之际已踏入屋内。
“你要干什么?”苏婉宁对眼前的男人是又怕又恨的,她哆嗦着向后退。
啪……回答她的是一巴掌。
男人扬起右手,就朝她的苍白的脸蛋掴去,她躲闪不及,被扇了个正着。
苏婉宁的脸被秦淮景打偏向了一边,右边的脸颊,顿时红肿了起来。
她转过脸红着眼睛看着他,咬着牙齿,恨恨地道:“我恨你,我恨你,我非常的恨你,我恨不得你……马上去死……”秦兽莫名其妙的举止,将女人积怨的愤恨激发。
秦淮景今儿已是第五次宴请叶青冬,可是叶青冬仍旧是没有来,眼看着这份近十年的兄弟情就要毁之,秦淮景怒火中烧,哪怕是掀了桌子也难平心中的愤怒,于是想到了这个被叶青冬送进南风阁里的罪魁祸首。
“打吧,打死我呀,你不是特喜欢打人吗?我今天就让你打个够,有本事就打死我。”说着,她更把自己的脸对着他,苏婉宁今天豁出去了,虽然好死不如赖活着,可活在秦兽的手里,比死还痛苦,现在能死去其实是一种幸福,苏婉宁不想活了,留着这身臭皮囊又何用,反正她的人生,在遇到他的那刻开始,一切都不正常了……
秦淮景脸色更加难看地看着她。
啪……
伸手又甩了她左脸一巴掌,下手狠。
现在她整张脸,肿的就像馒头一样……
接着,他暴戾地掐住她的脖子,手劲一点点地用力加深,冷眼看着她的脸,涨成猪肝色,然后再由猪肝色,慢慢地转变成死白色……
她难受地紧闭着双眼,一点也不反抗,心里默默地祈祷着黑暗快点降临,死神快点向她招手……
当她的意识越来越模糊,呼吸也越来越微弱的时候,她感动的快哭了,心想:自己是不是就要解脱了。
可是恶魔像听到她的祈求似的,偏不如她所愿。咦?怎么眼前越来越清晰,她想象中的黑暗,并没有完全地吞噬她掉呢?她脑中闪出无数个问号。
啊,她看见秦淮景拿着茶壶,正在对她浇着,她的头皮被烫的好疼,热乎乎的茶水顺流而下从她的头是来到她的脸上,再滴到衣裳上……
露于衣裳外的肌肤到处都是火辣辣的一片!
唉,这个浇法,她想不从昏迷中醒过来才怪呢!
秦淮景看到她已经醒过来,冷酷地一笑,“怎么,这么快就受不了吗?这只是一个开始而已!”他是来找她泄恨的,肯定要她吃够苦头。
言下之意,折磨还在后面呢!女人的小身板一抖,脸蛋又红又白,眼泪随着男人解盘扣的手而掉出眼眶。
“畜生,畜生,畜生,畜生,畜生,畜生,畜生……”
“你不是人,你是禽兽,你是魔鬼……”
“你这个****的”狗杂种“!”
看着整在解衣裳的秦兽,苏婉宁知道他又想干什么了,她像疯了似的口不择言大骂着。
为什么又要如此伤害她,为什么不给她一个痛快?苏婉宁吞吞口水,连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都给吓忘了。
看着处于崩溃的边缘的女人,秦淮景心中滑过一波高过一波的快感,情不自禁的加快了脱衣的速度。
苏婉宁泪流满面,身上的寒毛,早已竖的高高的。全身的细胞都在呼叫着,快跑,快跑,快跑,她不要被他糟蹋……
“不……要……不要过来。”她声音抖的厉害。同时,她四处搜寻着有没有逃跑的地方,恶魔挡在大门前,内屋的窗户还开着,她疯了般冲了进去。
“砰。”
慌乱中她摔下窗户,凭着超强的意志,苏婉宁迅速从地上爬起来,刚走了两步,前方出现和两个人便挡住了苏她的脚步,秦淮景的手下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前有狼,后有虎,苏婉宁只能转身跑向露台,跳下去,就算是摔死,也比遭这个罪强百倍。她看见秦淮景正朝她这边走来。
他就是吐着信子的毒蛇,苏婉宁不再犹豫,双手攀着栏杆扶手,咬紧牙关,强忍着虚脱的疼痛,越过栏杆,就像只断了线的风筝一样,从二楼飘了下去……
晚茜,永别了……
对不起,叶青冬……
啊!
刚进庭院的几人,一阵惊呼,屏住呼吸睁大眼睛,看着这震撼的一幕。
秦淮景来不及抓住苏婉宁,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坠下,而这时匆匆入内的叶青冬想也不想就伸出双臂冲了上去,没有武功的他明知硬是接下会伤到自个儿也不顾。
“青冬,小心啊!”秦兽大惊失色。
在女人即将和地面接吻的时候,叶青冬奋力接住了苏婉宁,双手紧紧抱着她,把她小巧玲珑的身子迅速地转换了一个角度,调在他的上面后双双滚到青石地板上。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