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宁赶紧用双脚踢表示有人,被堵住的嘴还呜呜鸣叫,只是传出去的最多就是她踢门的声音而已。
叶青冬当既确定关在衣柜里的人是正是他要找的人了,也来不及找钥匙在哪,也没心思去猜钥匙会在哪,取过手下腰间的配刀,对着黄铜大锁就是一劈。
门一开,看到挂念的人儿,那提在心间的大石瞬间放下。
“婉宁。”低呼一声,将刀扔在地上,叶青冬便向手脚被束的女人奔去。
然后上来给苏婉宁松绑,顺便说道:“婉宁,我终于找到你了。”将女人嘴中的绢布扯下,苏婉宁顺着粗气回答:“谢谢你来了。”不管是谁现在来救她,苏婉宁都会发出心底里最真的感谢。
绳子刚解开,被支走的男人在半路上越想越不对劲,一个巴掌扇过去,丫鬟全部都交待了,他立马赶紧过来看,可惜黄花菜都凉了,一见屋里的陌生人与叶青冬抱在一起的苏婉宁,眼就红了。那时头脑一热,便大叫:“她是我的!我的!你不准碰她。”
他突然的发疯不仅吓了两人,还吓到屋里另外四人,叶青冬有些诧异回头,还没来得及做下一步指示,便见秦淮景已跑过来把人从他怀里拖出搂进自己的怀里,那小心翼翼的模样真可像极了守护珍宝似的。“淮景……你……”他为男人的突然回归感到烦燥不已。
秦淮景微微皱眉,对着夕日的好友吼道:“她是我的!青冬哥,你有了金梦怡,就要一心一意待她好!苏婉宁现在是我的了!我的!”秦淮景此刻并未喝醉,可却比醉酒更浑。
虽然不知叶青冬为何要来救她,但苏婉宁知道此时不走,等待何时。被获救了的苏婉宁可不答应,狠狠往秦淮景双腿间一踢,本来那里就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给这么一踢,秦淮景痛得当即脸色转为青紫。苏婉宁吁口气转转手腕说:“不好意思,秦少爷,本姑娘不奉陪你发疯了!”看得叶青冬倒是惊讶,这姑娘的性子现在可真不一样。
秦兽给苏婉宁踢得快断了,还是伸出双手把她双腿给死死抱住说:“你不准走——不准走。”那执着的表情换了任何一个女人都以为他深爱这个姑娘。
苏婉宁也有些微地错愕,秦淮景这演戏,也演得太过投入了吧!她蹲下来疑惑地看着他,看到他眼底有几分泪水,神色便是一怔。
秦淮景怎么了?
刚才叶青冬抱苏婉宁的情景让秦淮景想起了无数次他默默凝视着男人与金梦怡在一起的情景。或许是这份绝望,和那快要流出来的眼泪震慑了苏婉宁。只见她一时没了反应,秦淮景却趁机将她紧紧抱住,然后嘴里不停低喃:“你不能离开我——婉宁,我发誓我会对你好的——不准走。”
苏婉宁呆呆地被他搂住,双手僵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感觉到脖子上湿湿热热地,才突然醒悟这是这个男人的眼泪……那个时候脑海里便是一片空白了。
旁边的叶青冬却是在见到苏婉宁的表情时突然脸色一变,垂在腰侧的拳头轻轻地握上了……
“婉宁。”他轻轻地唤。那个蹲坐在地上的女人眼神有些迷离地望过来,那一刻的眼神让叶青冬好陌生……不是他所认识的苏婉宁啊……
那之后是死一般地寂静,一直到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苏婉宁彻底回过神来,扑在她怀里的秦淮景已经昏死了过去。额头上流着鲜红的血液,眨眨眼,她有些僵硬地扭头,叶青冬放下手中的水壶,半蹲下来问:“婉宁,我们走吧?”说着就去拉蹲坐在地上的女人。
将男人从女人怀里拽出,叶青冬毫不留情的将秦淮景扔到在地上,秦淮景翻了个身倒在女人脚下仍睡得极沉,并未见一丝苏醒的痕迹。
“他曾经也这样对过我,我只是还给他而已。”叶青冬对着一脸震撼的苏婉宁微微一笑,将人扶了起来靠在自己怀中。
苏婉宁呆在原地,疑惑的看着男人。
叶青冬抿了抿嘴道:“婉宁还记得中秋之夜的约定吗?”苏婉宁点点头。心想这两者有关吗?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那****在来别院的半路上马车车轮陷置泥地,不知秦淮景从那儿钻出来,然后我就被秦淮景砸晕了,他不仅砸晕了我,还给我吃了一种特殊的药,让我忘缺了一段记忆。”女人瞪大了眼,男人接着又说:“如果不是遇见杜夫人,也许我永远都想不起你,永远的失去你。”说到最后语气里有着明显的梗咽声。
苏婉宁在听完叶青冬的叙述后,整个人如置雷击。
是悲喜交集还是深信不疑,或者是半信半疑。
苏婉宁说不清现在此刻心理的感受,她抬眸凝视着男人,想从他眼里看出些端昵来,然尔叶青冬却没有给苏婉宁过多的时间,毕竟现在不是解释的好时机,事实就是事实,那是铁打了一样不能抹去的。待一切安顿下来,叶青冬会好好给苏婉宁解释,现在是他们离开的时候了,“婉宁,等安全了我再解释给你听好吗?”
“好。”苏婉宁很爽快的答应了,她与男人的想法一致,此刻的情景只适合离逃命,不适合谈情说爱。
双方意见达到统一,迅速撤离。
他们出门向右,从水谢处绕向大厅方向,与匆忙赶回的男人错过。
看着人去楼空的屋子,秦淮景气得直骂娘。
走到前院时,苏婉宁吓了好大一跳,十几二十个黑衣人将宅子里的下人按倒在地,虽然贾轻瑶与秦兽的骨血好生生的坐在椅子上,当他们的脖子上都架着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