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天上掉馅饼?苏氏母女这一次真是感受深刻。为这突然得到的惊喜,苏云裳除了兴奋的头晕外,再也找不出其他的感觉。
而苏婉宁则被馅饼太重所带来的压力而沉默了。
和白依对自己的一见钟情不同,苏婉宁的感情是慢慢积累,水到渠成的。那时她对叶青冬就是这般。
小小的四合院里,屋里一片静悄悄的,没有人。只有窗外的月色照进来,在水波纹的地砖上洒下清冷的光辉。
她睁着眼,一动不动,思绪万千。
门开了,床榻前一个身影慢慢走近她的床榻。
那个身影在苏婉宁的床边坐下,看着她,一言不发。
苏婉宁转眸看着黑暗中的对方,似乎一点也不诧异他会来,因为今晚是男人给她考虑三日之限的最后限期。
他低声问她:“想好了吗?”多此一举,聘礼男人已经在拿定主意的第二日便送到了女人母亲手里。
苏婉宁没有回答他,她强抑着哭泣的冲动摇晃着头。
他一愣,死死盯着昏暗光影下的女人,“不愿意还是没有想好?”
她还是摇头。
答应男人就是出卖自己,与自个最厌恶的青楼女行径没有区别。
拒绝男人,她有可能从此悲凄的过一生。
理智与情感在拔河。
她不想战争不曾拉开,自己便已先沦陷……
他坐在床榻前,而她躺在床榻上。
他低她高。
他一双俊目盯着她。
见女人的纤手要缩回去背子里去时,他有力的手立刻抓住了她的纤手,苏婉宁低呼一声,他已用力将她一提,将她从被窝里拖出,一把揽在怀中。
突来的变化杀了苏婉宁个错手不及,她无法支撑住自己身体的重量,她有点站不稳脚,只好与男人面对面,绵软地伏在他的肩上。
他转过她的脸,让她俯看着他,她一头散落的青丝披散着,垂落在她和他的脸侧两旁,将他和她围在了自然形成的青丝帏帐中。
他的呼吸近在咫尺,她不由悄然羞红了脸。脑子里只有一个意识就是‘逃’。见她开始抗拒他,白依扣住苏婉宁的腰不让她离开,他定定看着她,道:“嫁给我,我可以让你站在最高点俯望众生。从此你可以一生不为生计烦恼,不看他人脸色过活。享尽荣华富贵,过着高人一等的生活。”
她是打心底受够了被人压榨的生活!
捉蛇抓七寸,男人的话无疑触动了女人灵魂深处最为渴望的心灵。
在她长长青丝形成的帷幕里,两人在暗沉的光线中相望,她似乎能看见他明亮的眼睛在闪着光芒,而他则从自己的脸部上方嗅闻到了她芳香的气息。
时光仿佛在这一刻停滞,两人心跳如鼓。
不知不觉地,他放在她的腰间的手慢慢往上移动,经过她柔细的背脊,到她滑腻的脖颈,然后移到她顺滑光亮的青丝里。
他的呼吸更加急促,她听到他紧张得吞咽着喉咙的声音。
他修长的手指插入她的发间,轻轻抚摩着她的头发,然后按压着她的后脑,将她的脸朝着自己压下来……
他灼热的鼻息越来越近,苏婉宁只觉得全身更加虚软,她呜咽摇头,不要,不要。
他在黑暗里蹙眉,道:“要……”
不要——苏婉宁在摇头间,她的樱唇已被一个柔软而炽热的东西堵住……
势单力薄的女人怎么斗得过兵强马壮男人,苏婉宁的意识已经模糊,只能无力悬挂在白依的身上,任由他索取……
满室红浪翻滚,暗香动浮浅。
云收雨歇后,白依喘息着,仰躺在苏婉宁身边,结实健壮的胸膛不停地起伏,这一夜,他销魂得犹如死去,而她。
他看着怀中散乱着青丝,被他疯狂掠夺欺压过的女人,宣告占有欲地揽住了她。
他终于得到她了!这个让他动心的女人。
从今以后,她便是他名副其实的女人了,这一辈子,她再也逃不掉了。
而苏婉宁无力而绵软地蜷缩在男人的怀里,头下的枕帕早已被屈辱而羞愤的泪水打湿了。
她恨他!
她恨这个残暴掠夺了她身体的男人!
她恨所有让她受辱的人。
却更恨自己的虚伪与那般嬴弱无用的身体,她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抵抗不了……
半推半就间……
她恨,好恨……
夜消沉,冬风萧瑟,暗湿满地凄凉。
那堪永夜,泣泪对心愁,寂寞东西,漫漫长路问谁与?
恨到尽头,是什么?
苏婉宁无神地睁着空洞的大眼凝望着屋角的一隅,伤极,倦极,再不发一举一动。
女人那张倦怠而伤心的小脸落入送汤入内男人的眼帘里。
白依知道女人是对他昨日强行要了她而不满。于是他小心地将苏婉宁揽进怀中,低声道:“宁,别生气了,我是太喜欢你了,所以才会忍不住的。”话语里透着虔诚的歉意,但他看着她的眼里却并没有一丝歉疚。
木已成舟,米已成炊。就算再怎么悔恨也无计可施。
蒙着眼罩的女人面色苍白,不是故意要对男人神色漠然,拒他于千里之外,而是她自己也弄不明白到底是在生男人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
或许两者皆占吧……
白依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然后低声笑道:“宁,再过十三****就能重返光明了,高不高兴啊?”女人的角膜虽受损,但却并未完全破裂,本就能治,再加上他用鱼家独门圣物‘返元露’不出半个月女人就能康复,而那被罂粟水刺哑的嗓子,在用过‘梦清散’后七日后便会康复。至于那断掉的右手嘛,白依已经为苏婉宁接好,本可用是普通药剂外敷,但白依想在自己的婚礼上拥有一个完整的新娘,固又使用了宫内秘药冰龙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