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梦怡心中一紧,兀得睁大了双眼,用着复杂的眼神在男人与女人身上来回扫荡。
心里又是别扭又是难过,但对男人的命令却不能不丛。男人在苏醒后虽然没有忆起那段遗失的记忆,但对自个却是非常的冷淡。因为自己袭击他的举动他并没有失忆。
她犯下的过错不能抹去,想要赎罪,就只能加倍对男人好,无条件的接受男人所有的命令。
金梦怡对喜悦尴尬一笑,然后深深的看了一眼面无表情、铁石心肠的男人后,慢吞吞的向外步去。
当门被关上那一刹那,叶青冬也不管自己的作法会多让人吃惊,在喜悦惊讶的神情下向外走去,轻轻的推开了窗户,隔着一条缝向外瞧去。
女人沮丧的神情、落寂的背影以及男人小人的举止纷纷印入眼帘,让人忍不住为之叹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不能怪男人的,当被最亲近的人伤害,谁都接受不了,喜悦不觉得叶青冬这样做有何错。她至今都能记得金梦怡抱起石块砸向叶青冬头部的那一幕。那张蛟好的面容因为嫉恨而完全扭曲。
再美的女人,只要嫉妒,都会变得面目可憎。
女人是经不起嫉妒的啃咬,喜悦见过许多许多为爱而迷失心智的女人……杜仲芊,凤朝霞这两个女人最为典型。
为钱为权的女人好过为爱痴狂的女人,当女人为爱痴狂会变成这世上最强大的战士,她为爱征战,以爱的名义捍卫爱情,铲除明处与暗处所有对她爱情有威胁的情敌。
如果不是金梦怡脸上的恨容与杜仲芊与凤朝霞这两个女人面庞上曾经出现过的神情一模一样,喜悦是不会忆起她们的。
毁灭。
她们曾联手合作将她推向极致的深渊。她在浴火中重生。
对她们的憎恨曾一度超过那对伤她之深的双生子。
但换个角度来看,如果不是她们的推波,她今日不一会这般幸福。
她有三个可爱的孩子,以及三个深爱她的男人。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老天爷终究还是公平的。
“夫人……”在确定女人没有偷看离开后,叶青冬关上窗户走回来便见喜悦盯着药箱发怔,于是出声轻呼道。
喜悦兀然回神,回忆之门随之关闭,她抬眼迎视男人,为自己的走神而不好意思,抱歉看了叶青冬一眼,然后微笑道:“叶公子,你刚刚所的说之事?”不想浪费时间,红袍今日就会到达别院,所以喜悦直接切入主题。
叶青冬舔了舔干涩的唇,然后开口道:“夫人鄙人下面的话可能会让夫人高兴,还请夫人多担当些,不要怪在下。”
喜悦挑了挑眉,然后点下了头。
叶青冬随既道:“夫人说在下头疼是因为受创所致,但鄙人每次头疼前,都是因为在回忆某些过往而引起的。”
与男人对视的喜悦为之一颤。
男人的声音继续传入耳内内:“从被山匪所袭后,我的家人和其他的大夫都如夫人所说,我是因为受创所致头疼,我之前信了,可是有一天,我遇到一个女人,看见她我感觉无比的熟悉,像是在那里见过,却总是想不起来,我一度认为只是自己多想了,这世上人千千万,兴许碰见过有些影像罢了,也就没有再想了。”说到这时,叶青冬顿了顿,然后又接着道:“可是,后来当我再一次遇见她时,我发现不是的,我觉得自己是认识她的,但是还是想不起来她在自己脑子里存在过的信息,然后我就想,拼命的想,头开始疼,越来越疼。我想自己肯定丧失了一段记忆。我试了好几次,只要一想那个女人,就头疼,那个时候,我想我的家人对我撒谎了,他们对我隐瞒一部份不为人知的秘密,这段记忆对我来说到底重不重要,我想一定很重要,否则我不会唯独对那个女人有如此的反应。”话到最后时,男人消瘦的面庞上荡漾着浓得化不开的伤疼。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喜悦皱着眉看向满面愁容的男人道。
“我希望夫人能治好我。”男人低低道。
女人挑眉,“你凭什么认为我能将你治好。”虽然男人的情况让她想到了某个人,可她又不是神仙,不是什么病都可以治的。
“夫人见多识广,所以在下才会有此奢望。”
对男人的抬举,喜悦宛然一笑,她又不是傻子,男人话里藏话背后是什么,她当然清楚,在外人眼里,她不就是有三个无比强大的男人吗?
不管怎么说,叶青冬所说之话并未惹怒喜悦,因为他所说的本就是事实。
不管在武功还是阅历上她差他们太多,她在进步的同时他们何尝停在原地呢!
叶青冬的病症虽与故人凤朝翔的情况很相似,但喜悦还是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毕竟当时投药之人不是她,杜家双胞对此更为清楚。
我要帮他吗?
看着男人恳求的眼神,喜悦犹豫了。
她不想伤害男人的发妻,也不想害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她陷入了两难之中。
喜悦低垂着眸,慢慢向院外走去。
温暖的阳光穿过树枝间的空隙透下来,洒在女人娇小的身子上,只见沐浴在碎金色的柔光中的绝美女人踏着碎步,咬着下唇,上唇微嘟着,在光影斑驳里显得更加柔嫩可口,让人恨不得一口卷进嘴里,坐在长廊里的男人看得胸口一紧,赶紧从长石凳上站了起来准备迎接女人。
看到喜悦走近时,红袍微笑了一下,这一笑瞬间好似千树万树梨花开,喜悦快半年没有见到红袍,眼神一时竟有点移不开,红袍的微笑加深,神态自然地迎上去,趁女人发怔之际右手一带就将女人带到自己的右方,手臂也随之横在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