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你,我要回去了。”
清笛夺回手来,起身就要走,面上已是藏不住的羞意,“来时我告诉了黑丫,说去去就来;耽搁的时光不短了,她定然着急。”
“你又躲我!”玄宸急急扯住清笛手腕,“好容易你肯与我出来,好容易哄得你敞开了心怀,好容易看见你微微见了笑意……你就忍心这时就又扔下我?”
“我不让你走!”心机深密的六皇子,这一刻又化身顽劣少年,撒泼耍赖,只扯着清笛的手,继而抱紧她的腰。竟仿若藤缠树一般,痴缠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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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你今晚说的话,我会都记着;来日也会一点一点仔细琢磨清楚。只是今晚,你我不宜离开宫帐过久。”这一句承诺对于她来说,才真的不容易。
身子早已托付过,只是心一直隔着千山万水;所以她今晚宁愿只给他这句关于心的承诺。
“嗯。”他乖乖展开了笑颜,整个身子紧紧抱住清笛,面颊相贴,“你这样说,我便放心了。”
“我们走吧。”清笛扯了玄宸的手走,他在无人的山间夜色里呻.吟祈求。
转过石阶,再须一个转弯,就可重回山下人间。人们的喧哗与他们只剩下一道薄薄山壁的阻隔,两人的独处便将告罄。
清笛心底也是微微一颤,转眸去望他,终是忍耐不住,主动踮高了足尖儿,将唇含住了他的唇……他恁样高,她要撑起所有的气力,用力向上才能够着他的唇——他的唇一如当年初初品尝起来的一般,嫩软、甜滑,丝柔……绝难想象,他原本是个那样建议决绝的人呢。
舌尖初初一探,便尽数被他急切吸着深入;他口中柔滑轻颤,灼烫水润,便仿佛刚刚出锅的上好乳酪,方将舌尖探入那甜软凝冻之中的情形。
说不尽的香浓软滑,酥软了骨头一般的妙味——清笛都忍不住地颤抖起来。情不自禁将整个身子都向他贴去,以求支撑,手臂更是深深探进他发丝里去,扯紧满手,以加深这个吻,探遍他唇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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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宸如何能抵挡这美妙的攻击?少年闷哼着便将清笛两腿抱到腰间去,低低嘶吼着急切寻找她秘境入。
隔着一道山壁,仿佛天生人间两番世界。清笛轻轻叹息,却还是不许他恣意;终究只握了他灼烫的大手,入了她肚兜,喘息着轻声许诺,“只给你这一点……旁的,暂不给你。”
那如火了的少年如何禁得住这般撩拨,凶狠挤压她在山壁上,双掌用尽了力道揉捻,宛如困兽一般低吼,“你故意的!”
清笛俏丽笑起,主动向他掌心挺起丰柔来,将所有美妙都主动送到他掌心,“就是故意的。”
曼妙婉转咬住他的耳朵,“要你,只能想着我。若全给了你,你该忘了。”
终归,还有小性儿;终归,还是不许他忘了她。
“怎会!”玄宸早已颤如秋叶,“我夜夜都在与你的梦里煎熬!虽然你我相识已超过三年,可是这般相拥,统共这才是第三次!”
“你不如干脆吃了我,让我进了你的骨血,永远留在你身子里,再不出来!”
“你呀!……”清笛被他言语逗笑,终究答,“你放心,我没侍寝。”
“当日不会,以后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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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宸狠狠一震,呜咽一声,再说不出话来,只能张口咬住了清笛颈侧。轻轻含着,微微以齿尖儿给她一点疼痛,“我便也是一样。纵然再想你,也绝不以别的女人代替。因为原本就没人能比得上你分毫!”
“我便忍着,甚至我也要打破从前誓言——从前我与父皇说过,我不想当这个皇帝;可是现在我要当!我要建功立业,我要再如当日告慰娘亲一般,以不世之功向父皇去讨得你。”
“父皇直到今日还没给你任何封号。只要还没给你封号,你便依旧只是连城公主,你就还不是我爹的嫔妃——我就还有讨得你的机会!”
清笛的眼泪滑下来,轻声问,“倘若有一天,我要你放弃皇位天下,甚至放弃契丹家国,跟我走……你,肯么?”
玄宸吻住清笛的唇,“你本不必开口问,你原本就该知道我的回答。天下虽重,永不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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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哟哟……憋死我了。”有人慌慌忙忙从外头奔上山来,找见树丛深密处便解开裤子小解。哗哗水声里,还高兴地哼起小调儿。
清笛惊得连忙推开玄宸,系上衣裳。
那人小解完了,这才猛地发觉身后有人,忙转头来看;月色正好,再怎么黑也能看见是一男一女。
那人登时惊得一呆,半天方说,“对、对不住。”
“无妨。”玄宸邪气笑起,索性也不再挽着被清笛抓乱的发丝,反倒将一头黑发全垂下来,还将发尾都塞进清笛掌心儿去,“来日方长。总能恣意。”
“你!”清笛听得大羞,伸脚去踹他足踝。
那人提着裤子尴尬地赶紧转身而去,“那,那不打扰了。”
“喂!”见那人走远了,清笛这才含羞去掐玄宸,“听嗓音,那还只是个半大的小子!你,你这岂不是造孽……”
“让他从今夜明白,男人要爱女人,不好么?”玄宸大笑,“早一日明白相爱的滋味,方不白来这人世一遭。我是为他好。”
清笛轻叹了一声,依进玄宸怀里去,“让你对我这样儿,我只怕倒是害了你。”
“那你便怜惜我些。别再躲着不见我,让我至少能日日与你说说话。”玄宸亲手替清笛将发丝拢好,“不管以何身份:当年的主子与宠物也好,今日的庶母与儿子也罢,总归在一起一天,便不要辜负了相守。”
清笛皱眉,终究轻轻点头,“好。”
“狼王舅舅要纳新妾了,我带你去一同道贺,可好?”玄宸急急订下下回之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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