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哲学古老的密码:破译远古文明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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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无法破译的远古文字(1)

人类已经乘着宇宙飞船踏上了外星球,坐着潜艇潜入海底,可谓上九天揽月,下五洋捉鳖。

现代人凭借着高技术似乎无所不能,显示了人类高超的智慧。可是,面对几千年前人类远祖创造的文字,现代人竟然束手无策,这不能不令人深思!

一、热带丛林里的“天书”

1.沉睡的玛雅人

“城市是荒凉的……它躺在我们面前,宛如大洋中的一艘破船,桅杆摧折,船名磨灭,船员死绝。没有人能告诉我们它来自何处,属于谁,航行了多久,以及为什么会毁灭。我们只能从这艘船的结构上去想象那些失踪者的情况,而真相可能永远不会大白于天下。”这是1840年美国探险家约翰·劳埃德·史蒂文斯面对自己发现的第一座玛雅文明废墟时发出的感慨。

玛雅文明是美洲文明的源泉。然而在150年前,世界上几乎无人知道印第安人的祖先--玛雅人曾在中美洲创造过辉煌灿烂的文明。

玛雅人是印第安人种的一支,今天人数已超过100万,这些有文化的印第安人后裔仍然居住在中美洲一带。玛雅文明虽然消失将近5个世纪,但是玛雅人在生活习惯和衣着方面变化甚微,在体型、语言方面毫无改变。从今天的玛雅人身上,再也看不出昔日煊赫一时的痕迹,西班牙征服者的残酷行为和强盗行径,彻底毁灭了玛雅人原来的民族才华和发展进程,使他们仿佛生活在历史的真空中,对往昔的辉煌一无所知。同时,由于在古代玛雅社会,只有祭司才识字,而掌握玛雅象形文字的祭司早在公元16世纪西班牙人占领这片土地时,已被斩尽杀绝,因此,玛雅文明也随之成为热带丛林中无人知晓的“天书”了。

直到19世纪40年代,美国探险家史蒂文斯偕同友人卡瑟伍德深入环境险恶的中美洲丛林,才将被世人遗忘的玛雅文明从沉睡中唤醒。

2.醒来的玛雅人

史蒂文斯,1805年11月28日出生于美国的新泽西州。青少年时代即对文物考古抱有浓厚的兴趣,曾到中东一带考察,游历了埃及、阿拉伯、巴勒斯坦、希腊和土耳其,出版了两本游记。1839年,他偶然读到一篇谈到中美洲古建筑遗址的军事报道,激发起他强烈的好奇心,他决心去寻找这些湮没在丛林中的古迹。他约好他的朋友、制图员弗雷德利克·卡瑟伍德,两人一同制定计划,准备行装。就在将要动身前,恰逢美国驻中美洲代办突然去世,史蒂文斯与当时任美国总统的马丁·范·布伦拉好关系,谋到了这个闲职,以“美国使节”的头衔出发了。到达中美洲后,他们发现这里正处于腥风血雨的内战之中,在这种形势下,惟一可做的工作便是寻找玛雅文明的废墟。

史蒂文斯和卡瑟伍德久闻位于洪都拉斯境内,紧邻危地马拉边境的科潘村有许多古迹,他们便把科潘作为调查的第一站,雇佣了印第安向导和民夫,向丛林中进发。一路上披荆斩棘,饥餐渴饮,穿越一道道林莽,涉过一片片沼泽,终于来到目的地。在那里,他们发现了着名的科潘古城,古城中保存的15座刻满象形文字图案和装饰花纹的石柱碑,以及一座金字塔形的巨大建筑遗址令他们惊叹不已!他们万万没想到,中美洲居然生活过堪与任何古老民族相媲美的印第安人!这一重大发现使他们忘掉了旅途的辛劳和环境的险恶。他们对科潘进行详细地调查、记录和绘图后,旋即进入危地马拉,后来又去了墨西哥的恰巴斯和尤卡坦,他们将沿途看到的许多玛雅文明废墟,一一都作了详细的记录和绘图。1842年,史蒂文斯在纽约出版了《中美洲、恰巴斯和尤卡坦旅途见闻》一书,不久,卡瑟伍德的画集也问世了,引起了世人的强烈反响,史蒂文斯的书一版再版,被译成多种文字,畅销不衰。每个人都在谈论中美洲,并提出一连串的问题:这些废墟的主人是谁?他们从哪里来?他们与北美大陆上的印第安人是否同一血缘?为什么会有特别发达的文明?刻画在石碑上的神秘符号有何意义?……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把这一伟大的文明定名为玛雅,可是,许多实质性的问题依然无法得到解决。学者们唇枪舌剑争论不休长达20年。1863年,一位名叫布拉塞·德·布尔布尔(1814-1874)的法国学者在西班牙马德里皇家历史学会图书馆查阅政府档案时,发现一本纸质发黄的古代手稿,名叫《尤卡坦事物考证》,是西班牙派往中美洲尤卡坦地区的主教狄亚哥·迪兰达于1566年撰写的。这位主教在职期间,一方面于1562年7月将所有能够搜集到的玛雅文字记录,全部当作魔鬼的着作焚毁;另一方面,他又出于对古代知识的热爱,跟一位废黜的玛雅王公柯柯姆交上了朋友,并将听到的有关玛雅诸神及战事的奇特故事一一记录下来,尤为可贵的是,他在这本书里,还画下了玛雅人用以表示各个日期和月份的象形文字草图。

简单的几幅草图,却成为人们解开玛雅文明奥秘的钥匙。纪念碑上的象形文字获得了生命,玛雅文明开始焕发出生机,美国学者安娜·泰利·怀特在《湮没的世界》一书中评价说:“西班牙人从墨西哥榨取的全部黄金都及不上那么大的价值。”

与此同时,值得庆幸的是,西班牙人并没能够将玛雅文献全部焚毁,三本玛雅文献大概是被好奇的西班牙士兵带到了欧洲,从而被保存下来,它们是:现收藏于德国德累斯顿的最古老的一份被称为《德累斯顿手抄本》;收藏于法国巴黎的被称为《巴黎手抄本》;另有原属于一份的两个抄本分别藏于西班牙的两个地方,称为《马德里手抄本》和《格巴里耶手抄本》。研究者们立即将这些原稿与狄亚哥·迪兰达的象形文字作了比较,同时又与卡瑟伍德临摹的石柱碑上的象形文字进行了对照,文物开始张口说话了。

然而,由于在1840-1880年的40年间一直没有什么有关玛雅文明的重大发现,所以能够使狄亚哥·迪兰达提供的“钥匙”发挥作用的文字、石柱碑、浮雕和雕像实在是太少了,而中美洲又是一个令人望而却步的地方,在那里从事丛林考古不仅需要热情,而且还需要顽强的意志和坚韧不拔的精神。愿意步史蒂文斯后尘的人实在是太少了。就在研究者们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位名叫阿尔弗雷德·莫德斯雷的英国人,在1881-1894年间,前后7次进入中美洲热带丛林,他不仅对当时已知的每一个废墟进行了摄影和绘图,而且还对许多碑铭甚至整个石碑作了精心的拓片,还带回来若干尊玛雅雕像的原物以及不少精美的石膏模型。莫德斯雷的工作为玛雅文明的研究开辟了广阔的天地,尽管迄今为止人们只破译出将近三分之一的象形文字符号,但是,它对认识密林中的玛雅文明已发挥了无可比拟的作用。

3.玛雅人创造了“0”这个数字

在玛雅文化遗址中,无论是巨大的金字塔形建筑,还是用石制工具刻成的石雕上,几乎所有的浮雕、饰物、动物图案和人像,都有其特定的内涵。玛雅建筑并非完全是为了实用和艺术,更多的是出于历法上的需要。玛雅人习惯于每隔20年建立一座石柱碑,而在较大的城市,则是每10年甚至每5年建造一座,前后延续近1500年。根据这些纪念性的石柱碑,可以得知,大约在公元68年,玛雅人在今危地马拉北部边界建立了第一座丛林城市瓦萨克圈纳城,大约居住了120年左右,迁移到5公里外的提卡尔城。公元424年,他们放弃提卡尔城后,相继建立和放弃了一座又一座古城,并在鼎盛期末期即610年左右放弃了整个帝国,迁徙到北部的尤卡坦,另立新都。关于他们迁徙的原因,众说纷纭,学术界倾向于认为,玛雅人长期的原始农业耕作,耗尽了地力,无法继续生存下去,最终在饥饿的驱使下,被迫迁徙。

玛雅文化中,富有内涵的建筑物比比皆是。乌阿克萨通城3座神庙从北至南作“一”字排列,正对面是一座金字塔形小山,它们构成一个巨大的日晷。太阳从不同的位置升起,分别表示不同的季节。科潘金字塔梯级坡道上的象形文字图案重复15次,就是表示15个闰年,75级台阶代表75个闰日……玛雅文化中这种把建筑艺术与历法融为一体的表现手法,是独一无二的。玛雅人创造的太阳历亦堪称一绝,这种历法将1年365天分为18个月,每月20天,年末加5天“禁忌日”,每4年1闰,加1天,这种历法的精确性远远超过了世界上其他的古老民族的历法。不仅如此,玛雅人还发明了“0”的符号,这是数学史上的创举,比欧洲人早出800年。然而,尽管玛雅人在建筑艺术、天文观测以及数学运算等方面出类拔萃,但在其他方面却完全成为荒唐的神秘主义的奴隶,以至在16世纪西班牙人入侵中美洲时,玛雅帝国不堪一击,玛雅文明在西班牙征服者的铁蹄下,经不住外来的摧残而迅速夭折。

二、读不懂的字母

1.“死亡之地”的重大发现

在法国中部维希附近格罗泽的小村子里,坐落着属于弗朗丹一家的农田。在1924年3月1日,当时埃米尔·弗朗丹只有17岁时,他正帮祖父救他们的一头牛,这头牛掉进了他们的一个表面平坦、安全、长满草的牧场下面。一个完全未预料到的人造洞穴就在他们脚下。

它的周边是互相压住的砖块,其中有几块好像用高温上了釉。洞穴可能是一处古代砖窑,或者也许是一处旧玻璃作坊。

当埃米尔和他的祖父成功地将他们的牛救上来之后,埃米尔走下去,更仔细地探查这个洞穴。仅仅几分钟,他就有几个有趣的发现。沿着洞穴排放的是烧过的砖块和石头架子,还有大量的储存壁龛。所有这一切都充满着年代久远的不寻常的物品。埃米尔发现了许多小型原始神像的雕像,上面刻有鹿角和骨头,他发现了黏土刻字板,刻有一种无人能读懂的字母表。

因为附近还发现了大量的人类尸骸,所以,这个地区被称为死亡之地。

2.由“格罗泽”引发的考古“大战”

阿尔伯特·莫利特博士是一位医学工作者。当弗朗丹一家发现那个洞穴时,他正在维希行医。他也是一位非常热心的业余考古学家。阿瑟·柯南道尔先生的《失去的世界》(1912年)一书中包括两个学者:一个是查林吉教授,一个是反对他的学者,他们激烈地争论着他们抱有希望的、矛盾的考古理论。不论柯南道尔的书是否突出了夏洛克·福尔摩斯,还是柯南道尔的一些浪漫的或者历史性的人物,柯南道尔着作的一个了不起的长处在于,他的小说中的人物都是逼真的。柯南道尔先生把历史上的男男女女情真意切地放在小说中描述。查林吉和他的对手是高级学者的完美典型,当他们的理论发生冲突时,他们互相猛烈批评。莫利特和弗朗丹一家站在格罗泽事件激烈争论中的一边,而法国考古学界的大多数则站在另一边。战线因此形成了,互相间凶狠的攻击持续了很多年。

莫利特于1925年4月26日走访了弗朗丹农田,对这家人指给他看的东西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仔细检查了现场和其中的工艺品,并声明它们是古代真品,有重要价值。

莫利特与弗朗丹一家达成一项交易。他们将拥有从牧场中发掘出的全部工艺品,但是,他对于在那儿发现的东西,有科学研究、报道和出版的独家特权。

有关在格罗泽令人震惊的发现--特别是上面有神秘未知字母表的刻字板的消息,传到了卡比丹博士的耳朵里,他在专业界被广泛认为是法国最着名的考古学家之一。他参观了现场,现场最初给他留下的印象,就像莫利特博士一样。他因此写信给莫利特:“在这里,你得到了一个令人惊奇的地层,请给我写一份有关你发现的详细报告,我可以把它送交给’历史遗迹委员会‘”.如果莫利特那样做了,格罗泽故事的全部历史将会完全不同。但是他没这样做。他和弗朗丹一家没有理睬卡比丹,而是出版了一本独立的着作,题为:《一个新的新石器时代遗址》。

卡比丹博士感到蒙受了耻辱,因为他被排挤了出去。他想,他的权威和他的职业声誉受到了威胁。他认为莫利特只是一个业余爱好者,而把他自己看成是20世纪20年代法国专业考古的缩影,他被异常地激怒了,因为这名仅仅是自命不凡的业余爱好者,竟敢向“他”挑战,而他认为自己是专家中之专家,是一位所有其他专家都谦恭地追随和服从的人。

由于这种自负,卡比丹产生了强烈的报复心理。他声称,格罗泽遗址不具有权威性,而且是弗朗丹一家制造了这个“发现”.

然而,不是所有法国有名的考古学家都跟着卡比丹随声附和。来自圣热尔曼的学识渊博的教授所罗门·莱纳齐,站在格罗泽人一边。莱纳齐相信地中海地区是文明的真正摇篮,而不是巴比伦或远东。如果格罗泽的工艺品是真实的话,那么,格罗泽遗址将是他军械库中的有力武器。神秘的被雕刻的刻字板也支持了历史学家卡米尔·朱利安的理论,他曾对罗马人占领高卢进行了专门的研究。法国学会推举让洛斯教授参与讨论,此人研究了一件石制死亡面具,认为它非常像贝多芬。雷内·迪索教授加入了卡比丹反对格罗泽人团体的行列,他声称,洛斯没有弄明白的东西,这件特殊的格罗泽面具像贝多芬,是因为弗朗丹一家曾仿制了贝多芬的死亡面具。由于真的贝多芬已于1827年去世,因此,迪索争论道,所有的格罗泽发现物都是赝品,恰是一种一概而论的结论,即制造被雕刻的骨头和鹿角,它们奇怪地像所有被接受的博物馆样品。而这些样品,曾得到像卡比丹那样的考古学界被公认的领导人的鉴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