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提及那件婚事,上官琉璃苦笑道:“你还不懂么?长乐,师傅和你说了这么多久是因为已经视你为圣澜接班人,他们也定然不会叫你脱了身去!”
长乐一怔:“他们都知道我娘的事了”
上官琉璃点头道:“你姐姐被下毒之后,他们竟然也要对你下手,借以威胁我说出教主令的下落,我无奈之下将真相说出,领罪于此,面壁思过,这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师傅,这才是君墨玉执意想要和我成婚的真正目的对么?”
唉!上官琉璃拉过长乐,轻声说道:“圣澜如今已经不是单纯的圣教了,人人都道真天命,其实改朝换代,乃至于夺位,不过是圣澜下属的暗杀组织,替人消灾罢了。自我随你母亲而去,教内事务便交付于那雅字辈雅茹师妹,就是君墨玉之母,那上官莹雪乃是君家之女,教中长老选而过继到了我的名下,为了圣澜后继有人,他兄妹二人,一人被奉为圣君,一人被奉为圣女,尤其那君墨玉,自小便掌握了圣澜事务,他野心勃勃,为了掌握圣澜大权,不择手段,实不是你的良人,然,你为上官家最后一点血脉,他又钟情于你,便向若是娶了他,可谓名利双收,圣澜也得以回归正统!”
“师傅!”长乐听到此处不由得急道:“可我不愿意如此娶夫!”
上官琉璃像似累极了一般,靠在墙壁上,看着长乐黯然说道:“我欠了你上官一家的,可怎么还?想你若能接手圣澜,便也罢了…”
长乐心里难过,她既不想听从师傅的话去娶那君墨玉,为了所谓的圣澜,又不想叫师傅伤心,她明白师傅的心意,想将圣澜回归于她上官后人的手里,可是,那圣澜八大长老真的向叫她登上教主之位么,那君墨玉真的能将圣澜交付于她么?而她自己,想过的生活,也无非是等太女登基了,便带着夫郎,退隐山林罢了…
正是两难之际,又被师傅搂在怀里,只听她呢喃道:“我们长乐长大了,长大了啊,哥哥啊,雅文啊,我也快去陪你们去了,你们可要等等我啊…”一滴又一滴温热的泪水砸在了长乐的脸上,也流进了她的心里,她已经尝到了,很苦。
二人正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时光,只听得洞里传来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阿奴慢慢的走了进来,向上官琉璃作了一揖,又向长乐说道:“长乐小姐,圣君大人在议事厅等你!”
“师傅!”
“你且去吧!”
长乐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师傅,心下暗自下了决心,想一定想办法将师傅救出来。
议事厅内,君墨玉已经换了一件长袍,正悠闲的喝茶,长乐压下心中怒火,轻笑道:“圣君大人好友情致啊!”
君墨玉听出话中讽意,也不着恼,只叫人给长乐奉了新茶,便挥退了左右,厅里此刻只剩下他二人,他略有些不自然的扭过头去干笑道:“上官教主和你说了咱们的婚事?”
“什么婚事?”我师傅正面壁思过,没和我讲过什么婚事!”
君墨玉瞥了她一眼,心中苦涩,她毅然嫌恶至此了么,想了想,狠心说道:“你若能娶我为夫,继承这圣教教主之位,那放了上官琉璃,还不就是一句话地事?”
长乐怒视与他:“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么!”他又威胁与她,为了教主令,为了巩固他的地位,他还是不了解她啊,思索片刻长乐看着君墨玉笑着说道:“既如此,我便再给圣君大人一个机会让你选择,教主令和我之间,你只能选择一样。选了我,那教主令便从此不见天日,你也别想着开天眼之事,选了教主令,便放我师傅和我离开此地,教主令归你,自此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各不相干!”
君墨玉将茶碗往桌上一摔,只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他大声问道:“若是我两样都要呢?你当如何!”
“呵呵”长乐笑了“圣君大人未免有些贪心了些…”只听她猛得大喝一声:“如此我便和教主令玉石俱焚!”
君墨玉拍案而起:“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个玉石俱焚法!来人!将长乐小姐带下去休息!”
长乐自是扭头就走,只留圣君大人一人头疼不已。他不想放开她的手,不想,可他感觉她距离他越来越远…
长乐每天都去陪师傅,她给她换了衣服,擦洗了身体,俩人谁也没再提起那件婚事,君墨玉吃准了长乐不敢妄动真气,也不多加约束她,只派了阿奴到处带着她在圣澜一带游山玩水。如此又过了几日,阿奴来报说八大长老聚首其七,要见长乐一面,长乐欣然前往。他们果然够从各地回来了,哼哼…
待长乐赶至了议事厅,七长老纷纷上前,仔细将她看了又看,又一人自称是许长老的提议为维持圣澜正统,更换圣女,也有两人附议,剩下几人争论不休。长乐心中冷笑,哪里是真心想回归正统了?怕是正怕她回来了,再分一杯羹呢!她对于教主之位毫无兴趣,她只关心,怎么样能救出她的师傅,几位长老只将她晒至一边。
长乐起身问道:“敢问诸位长老,我愿以教主令换取我师傅的自由,如何?”
一人淡淡答道:“这教主令本就是我圣澜之物,你应早日奉还,至于那上官琉璃么,她冒充我教教主,毁我正统,罪孽深重,是不可能饶恕的!”
长乐上前一步,跪下哀求道:“若能放了我师傅,叫长乐做什么长乐都愿意,我师傅风烛残年,何必又为难与她?”
几人像被吓到一般连连后退,似不敢受此大礼,他们面面相鄙,无言以对。
长乐跪在地上只觉得这场景讽刺无比,她凝声说道:“教主令我可以还给你们,但从此我和我师傅与圣澜两不相欠!”
一长老上前将她扶起,慈爱的说:“金小姐快起来!在我们眼里你还是个孩子,我们怎么会为难你呢,况且圣君对你一往情深,迟早是我们圣澜的上位者,这岂不折杀了我们几个老家伙!”
长乐心下了然,这群老滑头,又想叫她交出教主令,又想叫君墨玉娶她,留下上官的血脉,却又不想承认她这上官后人的名头!几人正拉扯之间,君墨玉已然走了进来,他面色不悦,盯着长乐的膝盖看了两眼,沉声说道:“圣澜教将来只会有一个教主,你们也不必试探于她,等我母亲回来,我们便即刻成亲!”
长乐心中纷乱如麻,这君墨玉又想干什么?逼婚么?
圣澜要办喜事了,这君雅茹依旧没有音讯,君墨玉烦躁不已,派人去探,却说早已在飞凤出发了,他心生不祥,派人再探。
且说那一日,许长老在家中睡得正熟,此时已是夜半三更,到处都是死一般的静。
“许长老…许长老…许长老。。”
一声声轻吟在夜里传了开来,许长老猛地睁开了双眼,只见窗前立着一个模糊的身影,正轻声呼唤着她。她大喝一声:“谁!来人啊!”
院子里仍旧静悄悄的,又仿佛传来了一声轻笑,她的夫郎已然坐了起来,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翻身下床,许长老抄起一床被子自窗口疾射而出,那夫郎却是夺门而逃,他担心着自己的傻儿子,却不想刚一开门,一柄长剑已然架在了脖子上:“别动,小心没命见你儿子!”他只能退了回来。
许长老跃出窗外,被子被远远的甩了出去,且并没有见到一个人,她仔细倾听,只觉得夜风凉凉的一直吹到了她的心里,遍体发凉!转身进屋,却发现她的夫郎被五花大绑的捆在床上,嘴里还塞着袜子,此刻正绝望的看着她。
“你,你是谁!”
一个黑衣人正悠闲地坐在一边,见她才看见他,不由得笑了。只听他恭敬无比的说:“
许长老有礼了!我的主人请您前去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