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笃笃”“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当当”“笃笃”“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当当……”
二更了,更夫边打更边叫唤。
这都下雪了,还天干物燥。花云舞暗笑了一下。
自从知道爹娘未死,她活泼了不少。以前说话做事都是冷冰冰的,一幅高高在上,不容侵犯的样子;现在,可是调皮外加捣蛋。
在父母面前,能撒娇就撒娇,撒起娇来有人疼;捣起乱来有人爱,天不怕地不怕,嘻嘻。
见更夫辛苦,浑身都冻得直抖,还依然打着更,花云舞顿生怜悯之心。摸了摸怀中的几粒碎银子,想着悄悄地送到那更夫的口袋里,让他好添件衣服。
“哎,舞儿!”见花云舞几个轻掠离队,云翅夫人轻声道。
“娘,我去去就来。”花云舞从屋顶上掠下,穿街走巷,倏地,如同一阵风,从打更的更夫身边窜过。
更夫一怔,暗声道:“这鬼天气!怪风一阵一阵的。”
那更夫抬首四周望了望,无夜,无风,只有零星雪花。
想到方才似乎看到了一道粉色的光芒,遂朝着四方拜了拜,喃喃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各路神仙,小的只是个打更的,若是有打扰了,有怪莫怪,有怪莫怪!”
如此这般,说了几下,便拿起更笃往前去了。
花云舞躲在暗处看着,笑了笑,暗道:“真是个厚实人!”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这更夫是个老实人,所以才会不慌不忙的。
若是做了亏心事的人,碰到刚才一阵怪风,早就吓得抱首逃回家去了,哪像他那般安定自在。
担心花云舞的玉飞蝶,自然是远远地跟着,将一切看在了眼里,心里暗笑:“云舞自从认了爹娘后,性子活泼了许多。”
“舞儿在做什么?”也跟过来的花算和云翅夫人问。
“没什么,就是善心泛滥了。”玉飞蝶笑着回答。
“哦!这孩子……”看着那走远的更夫,似乎想到点什么的云翅夫人也微笑道。
三人一同往花云舞掠去。
雪花飘飘,越来越大。
在他们离开的地方,出现了一个黑袍身影。
“他们来了。”一个声音道。
“是,通报兽王。”另一个声音回答。
踏着碎雪,四人飘落在相府厅房屋顶。
“何人深夜在此捣乱?!”四人正纵下屋顶,脚尖刚着地,乌漆漆的四周突然火光通天,里三层外三层密密麻麻的带刀护卫围住了他们。
“不好,有埋伏!”花算道。
“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来?”花云舞低声惊问。
“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想着法子看看怎么脱身。”玉飞蝶提醒道。
“呵呵,原来是失踪已久的左右护帝二位将军光临寒舍。深夜到此,有何要事?不知另外二位,又是何人?”童辙阴森森地说着,眼神盯着花算与云翅上下打量着。
花算与云翅二人是一身的夜行衣,包头包脸的,他没看出个端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