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奴才……”安录一直奴才个不停,不知应或不应。
皇上咳血,不知会太后,将来还有全尸否?
“谁若走漏半句,朕当场就拿他人头!”东翎夜狠声道。
“皇上,当年先皇也是因为这样……”姜太医一边低声道。
“这是东翎皇族的遗传病是不是?没有救的是不是?这到底是什么遗传病?!”东翎夜怒道,气息微弱。
“微臣尚未研究出来。但有药方可续命。皇上不可大喜大悲大怒,须保持平常心态方可。”姜太医道。
“你们全都给朕退下!记住,谁也不许走漏半句!”东翎夜半撑起身子,指着安录等一干宫人道。
“是,是!”诺大的寝殿就只留姜太医一人。
“姜太医,朕问你,你身居太医之职有多久了?”东翎夜问。
“回皇上,臣今年六十有五,十五岁入的皇宫。为太医之职已经五十年了。”姜太医道。
“我父皇还有祖父皇,你都可曾服侍过?”东翎夜问。
“自是。皇上的病,与前二位皇帝一模一样,故……”姜太医眼神里有少许悲伤,这就是东翎皇族的遗传病,他钻研多年,都未曾研出药方。
“这么说,先皇之事,你可都曾了解?”东翎夜眼神发光,一把抓住了姜太医问道。
姜太医不明白他为何这般激动,便道:“自是。”
“你看,这是何意?”东翎夜从袖口里拿出那个手绢递给了姜太医。
“玲珑玉衡,此情不渝,此爱未央。”
姜太医一看,双手将手绢顶过头顶,跪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朕问你,玲珑是何许人?速速如实道来!若有半句隐瞒,可别怪朕不顾你年事已高下了斩令!”东翎夜见他如此,料定他必是知晓其中内情,故而低声喝道。
“皇上!……”姜太医顿时老泪纵横,将当年之事和盘托出。
同时,并未隐瞒玉飞蝶的身份,还有先皇让他藏在御书房横梁上的遗召。
“难怪,难怪,朕一见到玉飞蝶就如同见到了兄长般亲切,难怪,舞儿妹妹一直要跟着他……难怪……”东翎夜听完,喃喃道。
痴等了十一年的女子,以为是许配给自己的女子,总是让他牵肠挂肚举国寻找的女子,竟是嫂子……
一时急气攻心,又吐了一口血,因身子太虚,晕了过去……
北风萧萧,夜笼京城。
四条人影如同流星闪过,目标直奔童相府。
万簌寂寥,零星雪花无声无息地飘洒。
在东翎之海小渔庄之时,玉飞蝶通过小红雀,知道师傅已经离开冰凤山到了这上古大地来寻他。
他派了跟着红雀而来的离山通知师傅,自己安然无恙。
雪白人收到消息,铜雀老人自然也明白了。
一时也不急着回冰凤山,便受铜雀老人之邀,去了铜雀岭之颠。
经过花算与云翅夫人的分析,认定当年火烧花家的惨案就是由相国府引起的,故而四人一起动身,这夜里才到达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