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埋怨。
埋怨他,埋怨自己,知道相互喜欢对方太晚,现在用这种方式说出来,太……
以前,与玉飞蝶四目相对时,还以为是他使了什么吸魂□□,让她没了呼吸;现在玉飞蝶突然间的表白让她悟到了,那是一种喜欢,喜欢一个人最明白清楚的表现。
可是,她讨厌玉飞蝶后面的那些胁迫似的求爱!男女之间的感情,应该是快乐美好的,不该带上这些让人不愉快的威胁!
花云舞一掌拍掉玉飞蝶托着她脸的手,冷然道:“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如果做了不可原谅的坏事,千万不要把做坏事的起因强加在别人的身上!”
“你爱夺回什么便夺去!别拿我当借口!你爱杀死杀谁去!也别拿我不跟你在一起当借口!”
说完往门外走几步,继续道:“皇上就在安宁宫等着,你来就跟上;不来,我自会另寻办法。大不了,治不好了,一辈子老死在这皇宫里。就像那帮被关在冷宫密牢里被我们给救出来的太医们一样。”
夜色苍茫,光影朦胧,秋夜里带着些许薄雾,让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不真切又充满了危险。
花云舞最后一句话镇住了玉飞蝶。
是啊,他爱她,便由不得让她受半点伤害,半点委屈。
刚才的表白真是糟透了!怎么能那样说呢?!玉飞蝶想了一阵,摇了摇头,突然含笑,足尖一点,追了上去。
他是何等聪明之人?花云舞在话语里已经透露出太多也喜欢他的信息了。
花弟?不,以后要叫她亲热一点,比如娘子,比如夫人……
知道他跟上来了的花云舞玉瓷般的冰脸突然绽放开来,如夜里盛开的昙花,清香迷人……
“喋喋!当天打伤本巫主的姓花的小子是女的?且还是未来的皇后?”吞头山山洞里,一团黑气上跳下窜,毫无逻辑地暴出自己的狂怒。
黑袍巫师半跪,俯首默认。
“这是怎么回事?”那团黑气继续用阴寒得让所有小动物们都禁不住发抖的喋喋怪叫声问,尖锐且刺耳。
“布在皇城里的半巫暗探回话说,那姓花的小子原来是当年流彩城花算将军的女儿,在当年大火中唯一的一个逃生者。早与皇家有婚约,是先皇定下的。如今被太后认出,故而暴了女装,择黄道吉日准备封后。”黑袍巫师报道。
“不,不,不!传令下去,所有半巫必须要阻止封后的进行!不,要阻止东翎夜接近任何一个女人!”那巫主狂叫着,那团黑气急得上跳下窜不已。
闻言,那黑袍巫师仅仅是疑惑时抬了下脑袋便又迅速地低下头去道:“谨遵圣意!”
“那皇上乃天地间纯阳之躯,本巫主最渴望拥有这样的一具身体。所以,在本巫身附魂于他的身上时,他方可与人行床弟之礼!”阴寒的声音叫嚣着,狂跳着,那黑气焦燥间,居然将内心的渴望说给了黑袍巫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