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他,他那样无,无情的对你,不但亲,亲自去接,接诸葛雪兰回,回来,还,还收了诸葛,诸葛心妍为,为平妃,他不值,不值得你维护,只,只要他不,不在了,你就,就不会伤心了!”
闻言,桑玉儿的手指越加收紧。
睨着脸色渐渐如蜡的绝,那墨黑的双眸依旧盛满了浓郁得化不开的柔情,桑玉儿冷声怒道:“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别忘了,你始终只是我身边的一条狗而已!”
娇艳欲滴的红唇一字一句吐出令人心寒的冰冷话语,然而她心中却翻江倒海,两滴清泪悄然滑过她因怨毒而扭曲的脸庞。
“宝,宝贝,世上的男人都,都是薄情寡义的混,混蛋,只有,只有狗不,不会背叛你,不会伤害你,你,醒醒吧,别再为,为他伤,伤了自个儿,不,不值得!”
看到桑玉儿脸上的泪痕,妖媚眼眸中毁天灭地的阴戾和不甘,绝似乎无暇顾及因颈部被遏制,而渐渐紧窒的呼吸,还有逐渐流失的生命,抬起苍白虚弱的手温柔摩挲着她的脸颊,只觉他的心像是被一把钝了的锉刀残忍地割开,悲痛从伤口流出,撒落一地的忧伤。
“我的事,不用你管!”
‘啪’地一声狠狠打掉绝轻抚这自己脸颊的手,然后猛地将他扔到床上。
无视他因措不及防而不慎撞到床栏,导致额头突然溢出妖冶的腥红血液,桑玉儿转身往屋外疾走,空气中传来她冰冷无情的警告:“若再擅做主张伤了瀚,我就将你扔到后山喂狼!”
忽略身上的剧痛和体内气血的急速翻涌,绝凝望着桑玉儿绝然的背影,面上依旧带着温柔醉人的笑容,眼眸之中却迸发出森寒入骨的冷意,紧握的双手指甲深深嵌入肉里,也犹不知疼。
宝贝,谁让你伤心难过一分,我必千百倍的为你讨回!
“主子,刚接到飞鸽传书,我们二十几个分堂同时被不明身份的人一夜之间血洗一空,无一活口!”
当怨怒滔天的桑玉儿刚走到院门口时,就见一名黑衣人神色惊惶的疾步奔来,而后低着头跪在地上,将刚收到的密报双手呈给她,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你说什么?”
听罢属下的话,桑玉儿不禁神色一怔,然后慌忙拿过密报飞速看完后,脸色霎时黑了下来,纤纤玉手紧拽着密报,美艳的脸庞扭曲狰狞,厉声怒问道:“怎么会这样?可查清楚是谁干的?”
“回主子,属下不,不知!”
深刻感觉到一股冰寒入骨的冷气迎面袭来,那男子顿觉呼吸紧窒,脊背森寒,犹如置身于万年寒潭般血液似乎也瞬间冻结了,无边的恐惧紧紧揪着他的身心,面如死灰。
“二十几个分堂一夜之间被人一窝端了,你竟然说不知道是何人所为?那我留你还有何用?”
抬起一脚狠狠踢向那男子的胸口,桑玉儿冰冷嗜血的脸色上带着丝丝阴霾,浑身弥漫着死亡般的森寒气息。
随着桑玉儿那狠戾的一脚,就见那男子的身子犹如断线的风筝般在半空画出一道完美的弧度,而后重重跌落远处,双眼圆瞪,嘴角鲜血喷涌而出,还来不及痛吟一声,死了。
看也不看一眼那死不瞑目的属下,桑玉儿冷冽道:“来人,将他的尸首扔到后山喂狼!”
“是,主子!”立即就有两名面无表情的黑衣人现身,抬起那男子的尸首似乎只是眨眼之间,又消失无踪。
“宝贝,到底出什么事了,让你气成这样?”
听到屋外异样响动的绝,强撑着嬴弱不堪的身体艰难走到门口,一脸疑惑和心疼。
“都是你干得好事,竟还有脸问我!”右手凝聚了全部内力将密报狠狠砸到绝惨白的脸上,桑玉儿脸色阴狠毒辣:“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是什么!”
接住桑玉儿砸在自己面上的密报,当绝飞速看完其内容后,原本煞白无色的脸上顿时染起丝丝不正常的绯红,黑眸中写满了难以置信和熊熊怒火,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来人,迅速查明究竟是何人所为,立刻来报!另外,传令下去:各分堂暂停一切事务,藏匿不动!”
“是,楼主!”一阵微风拂过,院中只剩下了桑玉儿和绝两个人。
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目光阴毒的桑玉儿面前,‘扑通’一声重重跪在地上,绝挺直脊背仰望着她,一字一句道:“属下失职,任凭主子处置!”
奇怪,这二十几个分堂地处隐秘,自建堂以来无人所知,而且堂中之人个个武功高强,怎会被人察觉又同时在一夜之间就毁了?偏偏还是在自己受伤的时候?
究竟是谁有这么雄厚的实力,将自己多年来的心血毁于一旦?
会是那两男两女背后的主子吗?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伸出白若凝脂的纤手挑起绝的下颌,居高临下俯视着目色幽深不见底的他,桑玉儿嘴角绽开了比地狱莲花还要绝美的笑容,说不出的魅惑与妩媚,软语醉人犹似情人间的呢喃:“去后山与—狼—共—舞!”
“是,属下遵命!”
深深凝视着挚爱人儿那风情万种的模样,绝幽深的眸里泛开浅浅笑意,熠熠闪烁,那一缕柔情宠溺浓烈炽热,心底深处却悲凉苦涩蔓延。
与他,你温柔似水,与我,你却冷酷无情,这让我情何以堪?
这么多年来,你默默为他铲除异己,几度九死一生;可知我为了你赴汤蹈火,几次命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