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魔前辈对主子就像自己的亲生儿子般疼爱入骨,独孤瀚,若你敢对主子和小姐不利,琴魔前辈绝对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的!
“是吗?”想起听到琴音时,自己心中突然泛起的丝丝痛彻心扉,雪兰感慨道:“我想,他定是经历过生离死别的痛苦,因此琴音中才会透着一丝悲鸣吧?”
“王妃猜得不错。江湖传言,琴魔曾深爱着一个女子,可惜那女子最后死于非命,琴魔知道后就变得残忍无情了。”
若琴魔前辈知道小姐竟听得懂他琴音里的感情,想必会欣喜若狂,视小姐为知音吧!
他总说除了那已香消玉殒的女子,天下无人能听得懂他的琴音,就连主子有时也猜不透,如今小姐却……
“看来,他也是个真性情的痴情男子,可惜……人生在世,短短数十载,若能得一心人相伴,才真正不枉此生!”想到自己的境遇,雪兰不禁有感而发。
却不想引动体内情蛊发作,‘噗’地一声猛然吐出一口鲜血,本就苍白的脸色越发惨白如雪。
素手轻抚上心口处,雪兰只觉那里急速迸发的彻骨嗜血疼痛迅速漫及四肢百骸,仿佛千虫万蚁噬咬般痛不欲生,不由自主地蜷缩起娇躯,额头刹那间便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不是说只要不动情就没事吗?怎么自己只是对其他男子心生感动,还有想起前世之事情蛊也会发作呢?
“王妃,你怎么呢?”蓦然见到雪兰此番情形,茹兰不禁面色一敛,心中一凛。
奇怪,小姐体内的无魂散和今日之毒早已经解了,为何还会吐血?
难道是……情蛊?
而后慌忙从地上站起疾步奔到床边,茹兰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起,掏出丝帕轻柔擦去她额头的冷汗和嘴角的血迹,心疼蔓延。
轻轻摇了摇头,雪兰唇瓣徐徐扯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只怕是今日之毒引发了我体内的无魂散,没事,忍忍就过去了。”
顺着雪兰的目光,当看到门口微动的身影时,茹兰瞬间了然于心,故作焦急道:“这炫护卫怎么还没把汤药端来?王妃,奴婢还是先为你运功压制毒性吧!”随即坐在她身后,缓缓将内力输入她体内。
感觉到她体内似有一股强劲的内力流淌,茹兰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面上却无异。
自认隐藏得很好,又将两人对话听得一清二楚的独孤瀚这时推门走了进来,见茹兰坐在雪兰的身后,面带疑惑道:“王妃这是怎么呢?”
“回王爷,王妃体内的无魂散突然发作了。”语气中有着惊讶,茹兰一面回答着独孤瀚的询问,一面继续给雪兰输送着内力。
闻言,独孤瀚大步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执起雪兰的手,看着微眯着双眼,脸色苍白如纸,白皙额头不断渗出细密冷汗,却紧咬双唇不吭声的雪兰,关切道:“王妃,你感觉怎么样?”
暗中却搭上她的脉搏,察觉到她脉象紊乱,时而有,时而无,时而平静,时而汹涌,独孤瀚漆黑如梦的瞳仁中一缕精芒稍纵即逝。
看来,茹兰果真没有骗他!她真是祖母的人,跟桑玉儿和那群妖女不是一伙的,今天之事与她无关。
难道,是他的直觉出了错吗?
还有,从诸葛雪兰刚才的言语中,她怀疑这一切都是桑玉儿所为,虽不无可能,只是凭桑玉儿的能力,她能驾驭得了那琴魔吗?
不过,若那琴魔真的听命于桑玉儿,对自己岂不是有益无害?
“主子,药来了。”
在雪兰刚要回答独孤瀚的询问时,炫端着一碗散发着浓郁药味的汤药走了进来,看也不看一眼坐在床边目色深邃如渊的独孤瀚,对正给雪兰输入内力的茹兰道:“主子的毒又发作了吗?”
“是!”
见炫进来,茹兰慢慢停止输入内力,而后轻柔将羸弱不堪的雪兰扶着轻靠在床栏的软枕上,刚要接过炫递来的汤药,就听独孤瀚忽然道:“本王来吧。”
言罢,端过炫手中的药碗,舀了一小勺汤药轻轻吹了吹后,递到雪兰唇边:“王妃,来,喝药了。”
“我自己来。”
似乎没有看到闻言后独孤瀚微微一怔的神情,拿着汤勺停在半空的手,还有幽深不见底的目色,雪兰端起药碗一饮而尽,然后将空了的药碗递给炫,接过茹兰适时拿来的蜜饯含在嘴里,苍白的面色如水静谧,心中却暗忖。
也不知道炫给自己喝的是什么?
闻起来苦味浓郁,实则却是涩中带着甘甜,想来定是调养自己身体的药材吧。
见雪兰轻靠着软枕,眉宇间清澈如水,淡漠的神情中透着一丝倦色,已然回神的独孤瀚迅速掩去刚才的尴尬。
转眼盯着静立一旁的炫,冷峻的面上无一丝表情,目光中散发着幽幽的冷意,独孤瀚唇角勾起一抹讳晦莫深的弧度:“原来炫护卫也懂药理?”
容颜俊美,线条刚毅,幽暗深邃的眸子泛着隐隐波光,均匀优美的身型,确有不可一世顶尖高手的醉人风范。
此人究竟是何来历?为何偏偏救了诸葛雪兰又甘愿成为她的护卫?
“但凡在江湖上行走的人,哪个不会一星半点的药理,瀚王,你说是吗?”面对独孤瀚探究与森寒的目光,炫俊美的脸上似潭水般静谧,看不出任何的情感波动。
“那炫护卫可愿意效忠本王?金钱美女,名利地位,只要你说,本王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