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文麒掩下心中的苦涩和嫉妒:“依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的房中会有……”
看了看欲言又止的花文麒,依依侧目看着面容慈祥的花夫人,眨了眨眼示意周围还有诸多的奴仆们,意味绵长道:“娘,此事不比寻常,你看……”
“你们都下去吧。”心领神会的花夫人随即摆了摆手示意众奴仆退下。
睥睨着跟在众人身后想要悄悄离去的其中两人,依依面色静谧如寒潭深水,漫不经心道……
“花二夫人,花三小姐,娘是让奴仆们退下,你们,是奴仆吗?”瞧着闻声停住脚步,神色微变的两人,依依高深莫测道:“而且,此事如果没了你们,又如何收场呢?”
看在花家人的面上,她一再容忍她们对她的暗害,谁知她们不但不知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这次竟妄想毁了她的清白,更因此伤及了她所爱之人,如此,她绝不轻易饶恕!
正纠结沉遥为何会说她身体不适的傅劭南,听了她意有所指的言语后,顿时面色一凛,那幽深的目光似蕴了戾气的冷箭,直直的射向花梦清。
难道,事实真如他所猜想的那样?如此,便是他害了她!
“你说什么,我们听不懂!”
看到傅劭南晦暗而犀利的眸光,花梦清没来由的娇躯轻颤,更加偎向母亲,故作镇定地看着神情平静中透着几分清冽的依依,一抹怨毒之光在眼底忽闪而逝,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感觉被沉遥握着的手紧了紧,依依抬眸对他微微一笑,示意他不必动怒,而后转眼睨着柳红艳母女,唇畔勾靥出一抹遥不可及的飘忽。
“是真听不懂?还是故作不懂?你们心里比任何人都清楚!”
看着毫不掩饰柔情蜜意的依依和沉遥,傅劭南三人不由目色黯然,心头充斥着无边的酸涩和嫉妒。
“云依依,你什么意思?凭什么说我们故作不懂?你……”
恼羞成怒的花梦清也不明白,为何在依依那双深邃似海的眼睛注视下,她竟觉得有些害怕,只因那双眼睛里似有太多的洞悉,太多的明了,让她无所遁形,声音也越来越低,最后湮灭无声。
静静地睨着神脸上隐含一丝惊慌之色的花梦清,一抹清浅笑意在依依唇畔徐徐绽放,如风如素:“是吗?”
花梦清,就算你再如何能言巧辩,可惜终究心计不足,所以,你,必要为你的愚蠢付出惨痛代价!
花家夫妇不动声色地相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里的疑虑,却并不言语,只是安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而醉蝶虽不能肯定此事就是她们母女所为,但她坚信,姐姐不会随便冤枉人,随即护在依依的身旁,一双水眸闪烁着凌厉之光,娇喝道:“说,是不是你们设计伤害姐姐的?”
飞速睨了一眼醉蝶,花梦清垂下眼帘掩饰心中的怨恨和怯意,美艳的脸上渐渐布满了委屈,犹如梨花乍放,就遭受了风雨的欺凌,分外惹人怜爱。
“二姐,你为什么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小妹?我可是你血浓于水的亲妹妹,而她……”
“清儿!”一把抓住爱女的手,柳红艳猛然跪在花家夫妇面前,顺带也拉着爱女跪下,未语泪先流:“老爷,夫人,清儿不是有意冲撞二小姐和依依小姐的,只是受了委屈,一时心中难过才言语激烈了些,请老爷夫人念在清儿年小不懂事,就原谅清儿这一次吧?妾身与清儿一向安守本分,从不曾招惹是非,而且,妾身母女跟依依小姐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又怎会害她呢?求老爷夫人为妾身母女做主啊!”柳红艳说完就掩面哭泣起来。
醉蝶挑了挑秀眉,眼底闪过一抹怒色:“你们最好保证这件事真的与你们无关,否则,就别怪我不念亲情!谁敢伤害姐姐,我花醉蝶第一个不饶她!”
看着嘤嘤哭泣的柳红艳母女,花家夫妇明白她所说的也不无道理,毕竟依依与她们相处的时间不长,能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下此毒手,不惜毁了依依的清誉?
“蝶儿,不得胡闹!”花老爷严肃地看了一眼忿然的爱女,才转眼看向柳红艳母女,眼底有着一缕不易察觉的憎恶。
“你们起来吧,此事我们会调查清楚的!”
“谢谢老爷夫人(爹大娘)!”柳红艳母女随即起身站立一旁。
瞧见母女二人委屈的神情中隐隐透着一丝得意和轻松,依依面色依然沉静如水:“是啊,我也一直不明白,我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可你们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暗害我呢?”
“一而再再而三?”闻言,醉蝶不禁神情一震:“姐姐,你的意思是,她们不止一次暗害过你?”
听罢依依的话,不止醉蝶惊讶,众人也都脸色骤变,心中俱是震惊和疑惑。
可恶,她们居然不止一次的暗害过依依,简直罪该万死!
只是,她们是如何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实施歹毒计划的,为何他们却毫无察觉?
晟宇早已一个箭步上前,出其不意狠狠地掐着母女二人的颈部命脉,俊美的容颜此刻布满了寒冰,浑身暴射出凌厉的光芒和浓烈的杀意:“胆敢暗害依依,你们,该死!”
“我,我们,没,没有……”
看到晟宇瞳眸中森寒入骨的杀意,柳红艳母女顿感脊背森寒,犹如置身于万年寒潭之中,身心冰冷刺骨,双眼中盛满了惊恐和绝望,深刻感觉到了死神的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