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这样说的?”上官烈一把揪住医生的领子,把他提到自己的面前来,脸上的表情已然逼近狰狞。
先是童书雅说要离开佣兵学校回中国去,再来是医生建议给童书雅换一个环境,任谁都会把这两件事联想到一起去。
完全不懂自己踩了上官烈心里的导火线,呆了好半晌才结结巴巴道,“少……少爷……你……刚刚说什么?”
“我问你,是谁叫你提出让童书雅换一个环境这件事的?”上官烈咆哮,双瞳燃着炽焰,几乎要喷射出火焰,将医生瞬间燃为灰烬。
“没……没有啊……没有人叫我提出这件事……我只是……根本童小姐的病情,做出诊……诊断而已……”医生战战兢兢地回答,完全不懂自己到底哪里做错说错了,竟然会换来上官烈的怒目相对。
“没有?”上官烈长眸一眯,冷冷地开口,语气冰冷得像是从南极传来一样,几乎能够把现场的气氛瞬间冻结。
医生被他锐利的眸光一瞪,吓得双腿发软,差点没直接瘫软到地上去,说话的声音愈发地颤抖起来。
“少爷……真的没有人……”医生已经吓得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小烈,你冷静一点。”上官厉耘见医生都快被儿子吓得晕过去了,连忙出来回场,拍着儿子的手,示意他放手。
上官烈不动,脸上布满了愤怒。
这孩子都快二十七岁、妻子孩子都有了,怎么性格还是这么冲动不懂圆滑。
上官厉耘长长一叹,把孙子出来,“你别大吼大叫的,会把小乖吓到,书雅醒过来,要是知道了……”
上官厉耘没有继续说下去,在场有好多人,他不便把儿子跟媳妇有些不合的事说出来。
“哼!”听完上官厉耘的话,上官烈扭了下眉,心不甘情不愿地松开了医生。
“没事了,你们都下去吧。”上官厉耘对医生和其他人挥挥手。
医生一刻也没敢在这里多逗留,忙不迭地退了下去。
上官亚司和原仰几个人对看一眼,也退了下去,把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人。
“亚司。”上官厉耘叫住上官亚司。
“叔叔?”上官亚司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折腾了这么久,亲家母应该也累了,麻烦你先帮我带她去休息。”上官厉耘说。
上官亚司怔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这上厉耘这是有话要跟上官烈说,点点头,重新进门,把童母请了下去。
童母本来不想离开,毕竟女儿现在还没醒,她怎么可能放得下,不过在上官亚司的劝说下,还是把孩子交给方晚静之后,跟着他一起走了。
室内一片安静。
上官厉耘站在那里,看着上官烈,等着儿子开口说些什么,说说他和童书雅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上官厉耘也想知道,这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健健康康的上官开会在突然之间“病故”,为什么上官开病故之后,童永洲会也跟着中枪死亡,为什么一切明明都已经安定下来了,儿子却死活也不肯让他们夫妻回考古队去,态度前所未有的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