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厉耘只是对家族产业没有兴趣而已,敏锐度并不比儿子差,他能够感觉得出来,这一段时间里,周围气氛的异常,更能够感觉得到,所有人的心里,都藏了秘密。
开始不问,除了忙之后,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上官厉耘觉得儿女的事他们自己会作主,自己不需要插手太多……
早在一个多月前,上官厉耘就察觉出这对夫妻的相处模式有点剑拔弩张了,开始他还以为,是因为两人不太适应婚姻生活,需要一段磨合期,直到今天,童书雅的突然昏倒……
上官厉耘觉得,这件事他应该要问一问了。
“爸爸、妈妈,这些事你们不用操心,我自己有分寸。”上官烈平静地开口,还是没有回答关键性的问题。
“我怎么能够不担心?”上官厉耘上前一步,来到儿子身边的沙发上坐下,“书雅肚子里还有孩子,今天却突然昏倒,你叫我和妈妈怎么能不担心?”
“她只是一时情绪有些激动而已……”
“是什么事情能够让一个人情绪激动到昏倒?”儿子回避的态度上官厉耘有些不悦,他稍嫌激动地拍了一下桌子,“小烈,我和你妈妈虽然没有插手你们的事,但起码的感觉还有在,知道你们之间有多么的不对劲,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呢?”
“我没有事隐瞒你们……”上官烈的眸光微闪了一下。
“小烈!”上官厉耘又拍了一下桌子。
“我真的没有……”
“你这样,是希望我等书雅醒来之后,直接问她吗?”上官厉耘整张脸都沉了下来,眼神瞬间转为锐利。
上官烈沉默,唇张张合合了好几次,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他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向父母提起上官开的事,更不敢向父母吐露上官开和童永洲真正的死因。
这件事若是曝光,在痛苦中挣扎的,恐怕就不仅仅是童书雅、童母、他几个人了。
尽管动手杀上官开的人并不是自己,但某种意义上来说,上官开也是因自己而死,父母若是知道……
上官烈敛了一下神,拒绝再往下想。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真的没事。”
上官烈顿了一顿,才继续往下说,“我和书雅,只是因为孩子的事,有些意见不合,所以刚刚争执了一下……”
“是这样的吗?”上官厉耘半眯起眼睛,打量着儿子。
上官烈点头,迅速地掩去眼眸里的情绪,抬起头来,直视上官厉耘。
上官厉耘定定地看着儿子,半晌之后,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开口说话,“小烈,既然已经结婚了,连孩子都有了,脾气就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要懂得体贴,多让让书雅,明白吗?尤其是她现在还在怀孕,你的脾气再不收,如果出个什么事,该怎么办?”
上官厉耘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儿子明显的闪避?
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是相信自己的儿子有处理事情的能力,不用他们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