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你们都下去吧。”上官厉耘对医生和其他人挥挥手。
医生一刻也没敢在这里多逗留,忙不迭地退了下去。
上官亚司和原仰几个人对看一眼,也退了下去,把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人。
“亚司。”上官厉耘叫住上官亚司。
“叔叔?”上官亚司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折腾了这么久,亲家母应该也累了,麻烦你先帮我带她去休息。”上官厉耘说。
上官亚司怔了一下,立刻明白过来,这上厉耘这是有话要跟上官烈说,点点头,重新进门,把童母请了下去。
童母本来不想离开,毕竟女儿现在还没醒,她怎么可能放得下,不过在上官亚司的劝说下,还是把孩子交给方晚静之后,跟着他一起走了。
室内一片安静。
上官厉耘站在那里,看着上官烈,等着儿子开口说些什么,说说他和童书雅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而且,上官厉耘也想知道,这一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健健康康的上官开会在突然之间“病故”,为什么上官开病故之后,童永洲会也跟着中枪死亡,为什么一切明明都已经安定下来了,儿子却死活也不肯让他们夫妻回考古队去,态度前所未有的坚持……
这一桩又一桩的事,都让上官厉耘觉得十分地蹊跷。
为此,他也问了好多人,但是只要一提起一个多月前的事,每个人都是三缄其口,要么就是不回答,要么就是故意地转移话题……
还有那个戴着面具叫关熙的年轻人,行为也怪异得可以。
他们夫妇明明和他不认识,结果他走的时候,却突然跑过来拥抱他们夫妻俩……
而且,上官厉耘也总觉得,他们之间好像在哪里见过面似的,有一股奇怪的熟悉感,但是又说不上来到底是哪里熟悉……
因为一直忙着处理上官开和童永洲葬礼的事,再加上童书雅的身体情况一直不好,这件事也就一直被上官厉耘压在心底,今天正好借这个机会问清楚。
但是上官烈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定定地坐在沙发上,一瞬不瞬地看着童书雅。
屋子里一片寂静,静得几乎连空气流动的声音,都听得见。
“小烈。”等了半天,也没见儿子开口说话,上官厉耘忍不住开口,打破了沉默。
“嗯?”上官烈淡淡地应了一声,头也没抬一下,视线依然胶在童书雅的脸向,将童书雅的手紧紧地握在手里。
“你不打算告诉我们,一个月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上官厉耘与妻子对看了一眼,才开口说。
上官烈滞了一下,没有直面地回答,“你们想知道什么?”
“你爷爷突然离世,还有书雅的爸爸也是,那个叫关熙的是什么人,为什么不让我和你妈妈回考古队去?”上官厉耘丢出一连串的问题,“另外,最近大家的精神都绷得紧紧的,忙进忙出,是因为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