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王阳明人生励心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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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此心不动随机而动(4)

终于,有一头体弱的牦牛肺活量太小,掉队了。狼将它包围住,持续不断地向它攻击。牦牛与之拼杀,但由于身体素质太差,最终被狼击倒,成了狼的晚餐。

还有这样的场景:一只硕大的蝎子在沙漠中悠哉散步。突然,它看到几只在向自己靠近。这只蝎子快速掉头,拼命逃跑。紧追不舍,不一会儿就赶上了。还没等蝎子反应过来,几只分工协作,咬头的咬头,咬身子的咬身子,蝎子再也不能散步了。

你也许会说,弱肉强食是动物界的法则,神也无法改变。但问题是,牦牛和蝎子对于捕捉他们的狼和而言,并不弱,如果它们有勇气和对方较量一下,溃逃的可能是对手。

在中国大西部,一群牦牛在荒野寻找青草,突然几只狼出现在不远处。一头牦牛发现了,抬头看了一眼,其余的牦牛也纷纷抬头向狼望去。所有的牦牛继续站在原地,丝毫没有逃离的意思。狼在牛群边虎视眈眈地转悠了好一阵,见没有下手的机会,沮丧地离开了。

在荒无人烟的大沙漠中,一只蝎子在沙漠中缓缓爬行,突然与几只狭路相逢。小心翼翼地靠近。蝎子趴在那儿,翘起它那传说中威力无比的毒尾,做好了战斗准备。见状,纷纷后退了几步。蝎子仍一动不动地待在原地,既不逃跑,也不进攻。对峙几分钟后,只好走开,去别处寻找好对付的猎物了。

由此我们可以得到下面的感悟:是逃避让牦牛和蝎子成为失败者;如果勇敢地面对,敌手就会不战而逃。

在遇到挫折和困难时,即使短时间内没想到对策和解决的办法,也不能退缩,应当积极勇敢地面对。自然法则同样适用于我们的人类世界:逃避有时就意味着自我毁灭。因为你逃避的是自己最强大的心。

在日常生活中,你会发现一个令人头痛的心理规律:无论事情的痛苦度多大,你都逃不掉的。你只能去勇敢地面对它、化解它、超越它,最后和它达成和解。用心学的说法就是:那些内心强大、把痛苦当成甜点的人,肯定是勇敢地面对了痛苦,而不是逃避痛苦。

人必须要在事上磨,这样才能得到幸福。迎接痛苦的挑战,无论是失败还是成功,它们最后必然会变成你人生中最重要的财富。

“诸君只要常常怀个‘遁世无闷,不见是而无闷’之心,依此良知,忍耐做去,不管人非笑,不管人毁谤,不管人荣辱,任他功夫有进有退,我只是这致良知的主宰不息,久久自然有得力处,一切外事亦自能不动。”

——《传习录·黄直录》

)第十一节 良知之外无它物

中国古典儒家说,避世而内心无忧,不被任用而内心无烦闷,永远都以一颗平常心来对待所处境遇,那就是君子了。

所以王阳明说:“各位只要经常怀着这样一个心,按照良知指引耐心地做下去,不在乎别人的嘲笑、诽谤、称誉、侮辱,任他功夫有进有退,我只要这致良知没有片刻停息,时间久了,自会感到有力,也自然不会被外面的任何事情所动摇。”

这段话只想告诉我们:你来到世上,只需要致你那固有的良知——良知认为对的,就去做,良知认为错的,坚决不去做。不管别人的嘲笑、诽谤、称赞和侮辱,要知道,良知之外无它物。再通俗点说,你活着不是给别人看的。你自己幸福与否,跟别人无关,只有你自己知道自己是否幸福。

话虽如此,但毕竟我们生活在这个流言蜚语的年代,我们身处社会之中,必须要把自己投入社会中才能体现价值,而社会中的显规则和潜规则层出不穷,一不小心,我们就会掉进别人设置的评判标准的泥沼中,无法自拔。既然我们不能躲避,那就只能勇敢面对,以一种超然的态度去应对它,因此你必须要有一种免疫力,这种免疫力的获得就是还原你的良知。

遗憾的是,我们很多人都丧失了良知,丧失了坚定自己活法的信念,所以往往会狼狈不堪。

有一对父子赶一头驴去集市上卖。路人甲看到后说:“这父子二人真傻呀,放着这么好的驴子不骑。”

父亲想想也是,就让儿子坐到驴背上去。

走了一会儿,路人乙又说:“这孩子什么玩意儿!自己骑驴,让父亲走路。”

儿子听到了,赶紧下来,让父亲骑驴,自己走路。

路人丙看到了,又说:“这个父亲太不像话,让那么小的孩子走路,自己却骑驴。”

听到这话,父亲就把儿子抱到驴背上。

继续走路,路人丁又说:“这两人太不体恤驴了,两个人都骑在驴背上!”

父子二人听了这样的话后,不知所措了。

最后,父子二人抬着那头驴子,在路上走起来。

在这个有点畸形的世界上,你做得越对,背后说你的人越多。你过得越好,背后讥讽你的人越多。你变得越强,背后攻击你的人就越多。你避无可避,藏无所藏。如果你真是活在别人的评价里,你永远不可能得到幸福,因为别人的评价随时都在变,嘴巴变化的速度要远快于你行为变化的速度。

所以每个人都应该记住这样一条人生幸福定律:如果你讨厌我,我一点也不介意,我活着不是为了取悦你。我活着只是致我的良知,只要致了我的良知,其他一切都是浮云。

)第十二节 王阳明心学精粹(三)

⊙爱问:“先生以博文为约礼功夫,深思之未能得,略请开示。”先生曰:“礼字即是理字。理之发见,可见者谓之文;文之隐微,不可见者谓之理:只是一物。约礼只是要此心纯是一个天理。要此心纯是天理,须就理之发现处用功。如发现于事亲时,就在事亲上学存此天理;发现于事君时,就在事君上学存此天理;发现于处富贵贫贱时,就在处富贵贫贱上学存此天理;发现于处患难夷狄时,就在处患难夷狄上学存此天理;至于作止语默,无处不然,随他发现处,即就那上面学个存天理。这便是博学之于文,便是约礼的功夫。‘博文’即是‘惟精’,‘约礼’即是‘惟一’。”

⊙爱问:“‘道心常为一身之主,而人心每听命。’以先生精一之训推之,此语似有弊。”先生曰:“然。心一也,未杂于人谓之道心,杂以人伪谓之人心。人心之得其正者即道心;道心之失其正者即人心:初非有二心也。程子谓人心即人欲,道心即天理,语若分析而意实得之。今日道心为主而人心听命,是二心也。天理人欲不并立,安有天理为主,人欲又从而听命者?”

⊙又曰:“孔子云‘吾犹及史之阙文也’;孟子云‘尽信《书》不如无书,吾于《武成》取二三策而已’。孔子删《书》,于唐、虞、夏四五百年间不过数篇,岂更无一事?而所述止此,圣人之意可知矣。圣人只是要删去繁文,后儒却只要添上。”爱曰:“圣人作经只是要去人欲、存天理。如五伯以下事,圣人不欲详以示人,则诚然矣。至如尧、舜以前事,如何略不少见?”先生曰:“羲、黄之世,其事阔疏,传之者鲜矣。此亦可以想见其时,全是淳庞朴素,略无文采的气象。此便是太古之治,非后世可及。”爱曰:“如《三坟》之类,亦有传者,孔子何以删之?”先生曰:“纵有传者,亦于世变渐非所宜。风气益开,文采日胜,至于周末,虽欲变以夏、商之俗,已不可挽,况唐、虞乎!又况羲、黄之世乎!然其治不同,其道则一。孔子于尧、舜则祖述之,于文、武则宪章之。文、武之法,即是尧、舜之道。但因时致治,其设施政令已自不同。即夏、商事业,施之于周,已有不合,故周公思兼三王,其有不合,仰而思之,夜以继日。况太古之治,岂复能行?斯固圣人之所可略也。”又曰:“专事无为,不能如三王之因时致治,而必欲行以太古之俗,即是佛、老的学术。因时致治,不能如三王之一本于道,而以功利之心行之,即是伯者以下事业。后世儒者许多讲来讲去,只是讲得个伯术。”

⊙又曰:“唐、虞以上之治,后世不可复也,略之可也;三代以下之治,后世不可法也,削之可也;惟三代之治可行。然而世之论三代者不明其本,而徒事其末,则亦不可复矣!”

⊙爱曰:“先儒论《六经》,以《春秋》为史。史专记事,恐与《五经》事体终或稍异。”先生曰:“以事言谓之史,以道言谓之经。事即道,道即事。《春秋》亦经,《五经》亦史。《易》是庖牺氏之史,《书》是尧、舜以下史,《礼》、《乐》是三代史:其事同,其道同,安有所谓异?”

⊙问:“后世著述之多,恐亦有乱正学?”先生曰:“人心天理浑然,圣贤笔之书,如写真传神,不过示人以形状大略,使之因此而讨求其真耳;其精神意气言笑动止,固有所不能传也。后世著述,是又将圣人所画,摹仿誊写,而妄自分析加增,以逞其技,其失真愈远矣。”

⊙“义理无定在,无穷尽。吾与子言,不可以少有所得而遂谓止此也;再言之,十年、二十年、五十年未有止也。”他日又曰:“圣如尧、舜,然尧、舜之上,善无尽;恶如桀、纣,然桀、纣之下,恶无尽。使桀、纣未死,恶宁止此乎?使善有尽时,文王何以‘望道而未之见’?”

⊙或问:“晦庵先生曰:‘人之所以为学者,心与理而已。’此语如何?”曰:“心即性,性即理,下一‘与’字,恐未免为二。此在学者善观。”

⊙或曰:“人皆有是心。心即理,何以有为善,有为不善?”先生曰:“恶人之心,失其本体。”

⊙澄尝问象山在人情事变上做工夫之说。先生曰:“除了人情事变,则无事矣。喜怒哀乐非人情乎?自视听言动,以至富贵贫贱、患难死生,皆事变也。事变亦只在人情里。其要只在致中和;致中和只在谨独。”

⊙“定者心之本体,天理也,动静所遇之时也。”

⊙问:“孔子正名,先儒说‘上告天子,下告方伯,废辄立郢’。此意如何?”先生曰:“恐难如此。岂有一人致敬尽礼待我而为政,我就先去废他?岂人情天理?孔子既肯与辄为政,必已是他能倾心委国而听。圣人盛德至诚,必已感化卫辄,使知无父之不可以为人,必将痛哭奔走,往迎其父。父子之爱,本于天性,辄能悔痛真切如此,蒯岂不感动底豫。蒯既还,辄乃致国请戮,已见化于子,又有夫子至诚调和其间,当亦决不肯受,仍以命辄。群臣百姓又必欲得辄为君,辄乃自暴其罪恶,请于天子,告于方伯诸侯,而必欲致国于父。与群臣百姓亦皆表辄悔悟仁孝之美,请于天子,告于方伯诸侯,必欲得辄而为之君。于是集命于辄,使之复君卫国。辄不得已,乃如后世上皇故事,率群臣百姓尊为太公,借物致养,而始退复其位焉。则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名正言顺,一举而可为政于天下矣!孔子正名,或是如此。”

⊙澄在鸿胪寺仓居,忽家信至,言儿病危。澄心甚忧闷不能堪。先生曰:“此时正宜用功。若此时放过,闲时讲学何用?人正要在此等时磨炼。父之爱子,自是至情。然天理亦自有个中和处,过即是私意。人于此处多认做天理当忧,则一向忧苦,不知已是有所忧患,不得其正。大抵七情所感,多只是过,少不及者。才过便非心之本体,必须调停适中始得。就如父母之丧,人子岂不欲一哭便死,方快于心。然却曰‘毁不灭性’,非圣人强制之也,天理本体自有分限,不可过也。人但要识得心体,自然增减分毫不得。”

⊙“不可谓未发之中,常人俱有。盖体用一源,有是体即有是用,有未发之中,即有发而皆中节之和。今人未能有发而皆中节之和,须知是他未发之中亦未能全得。”

⊙“《易》之辞,是‘初九,潜龙勿用’六字;《易》之象,是初画;《易》之变,是值其画;《易》之占,是用其辞。”

⊙“蓍固是《易》,龟亦是《易》。”

⊙“精神道德言动,大率收敛为主,发散是不得已。天地人物皆然。”

⊙问:“世道日降,太古时气象如何复见得?”先生曰:“一日便是一元。人平旦时起坐,未与物接,此心清明景象,便如在伏羲时游一般。”

⊙问:“心要逐物,如何则可?”先生曰:“人君端拱清穆,六卿分职,天下乃治。心统五官,亦要如此。今眼要视时,心便逐在色上;耳要听时,心便逐在声上,如人君要选官时,便自去坐在吏部;要调军时,便自去坐在兵部:如此岂惟失却君体,六卿亦皆不得其职。”

⊙澄曰:“好色、好利、好名等心,固是私欲。如闲思杂虑,如何亦谓之私欲?”先生曰:“毕竟从好色、好利、好名等根上起,自寻其根便见。如汝心中,决知是无有做劫盗的思虑,何也?以汝元无是心也。汝若于货色名利等心,一切皆如不做劫盗之心一般,都消灭了,光光只是心之本体,看有甚闲思虑?此便是寂然不动,便是未发之中,便是廓然大公!自然感而遂通,自然发而中节,自然物来顺应。”

⊙问志至气次。先生曰:“‘志之所至,气亦至焉’之谓,非极至次贰之谓。持其志则养气在其中,无暴其气则亦持其志矣。孟子救告子之偏,故如此夹持说。”

⊙先生谓学者曰:“为学须得个头脑工夫,方有着落。纵未能无间,如舟之有舵,一提便醒。不然,虽从事于学,只做个义袭而取,只是行不著,习不察,非大本达道也。”又曰:“见得时,横说竖说皆是。若此处通,彼处不通,只是未见得。”

⊙或问为学以亲故,不免业举之累。先生曰:“以亲之故而业举,为累于学,则治田以养其亲者亦有累于学乎?先正云‘惟患夺志’,但恐为学之志不真切耳。”

⊙崇一问:“寻常意思多忙,有事固忙,无事亦忙,何也?”先生曰:“天地气机,元无一息之停;然有个主宰,故不先不后,不急不缓,虽千变万化,而主宰常定:人得此而生。若主宰定时,与天运一般不息,虽酬酢万变,常是从容自在,所谓‘天君泰然,百体从令’,若无主宰,便只是这气奔放,如何不忙?”

⊙侃问:“先儒以心之静为体,心之动为用,如何?”先生曰:“心不可以动静为体用。动静时也,即体而用言在体,即用而言体在用,是谓体用一源。若说静可以见其体,动可以见其用,却不妨。”

⊙“颜子不迁怒,不贰过,亦是有未发之中,始能。”

⊙马子莘问:“修道之教,旧说谓‘圣人品节,吾性之固有,以为法于天下,若礼乐刑政之属’,此意如何?”先生曰:“道即性即命,本是完完全全,增减不得,不假修饰的,何须要圣人品节?却是不完全的物件。礼乐刑政是治天下之法。固亦可谓之教,但不是子思本旨。若如先儒之说,下面由教入道的。缘何舍了圣人礼乐刑政之教,别说出一段戒慎恐惧工夫,却是圣人之教为虚设矣。”子莘请问。先生曰:“子思性、道、教,皆从本原上说天命。于人则命便谓之性;率性而行,则性便谓之道;修道而学,则道便谓之教。率性是诚者事,所谓自诚明谓之性也;修道是诚之者事,所谓自明诚谓之教也。圣人率性而行,即是道。圣人以下,未能率性于道,未免有过不及,故须修道。修道则贤知者不得而过,愚不肖者不得而不及,都要循着这个道,则道便是个教。此‘教’字与‘天道至教,风雨霜露无非教也’之‘教’同。‘修道’字与‘修道以仁’同。人能修道,然后能不违于道,以复其性之本体,则亦是圣人率性之道矣。下面‘戒慎恐惧’便是修道的工夫,‘中和’便是复其性之本体,如《易》所谓穷理尽性以至于命,中和位育便是尽性至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