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医学气血津液病证妙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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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血证 (2)

第8章 血证 (2)

骤用补法,血成瘀而热,多致不起”。十三、张景岳《景岳全书》:求本求源治血证1.《景岳全书·血证》:“凡治血证,须知其要,而血动之由,惟火惟气耳。故察火者,但察其有火无火,察气者,但察其气虚气实,知此四者而得其所以,则治血之法无余义矣。”明朝医家张景岳指出治疗血证,应针对各种血证的病因病机及受损伤脏腑的不同,结合证候虚实及病情轻重而辨证论治,具体来说就是辨清有火无火、气虚气实。此论可谓深得血证辨治之关键。2.《景岳全书·血证》:“血本****不宜动也,而动则为病。血主营气,不宜损也,而损即为病。盖动者多由于火,火盛则逼血妄行。损者多由于气,气伤则血无以存。”3.《景岳全书·血证》:“暴吐暴衄,失血如涌,多致血脱气也脱,危在顷刻者……当此之际,速以益气为主,盖有形之血不能即生,无形之气所当急顾,但使气不尽脱则命犹可保,血渐可生。”从以上两条可见,血证与气火关系密切,气为血之帅,气旺上冲则血随之上逆为溢,气亡则血无以存而外脱,急救时应以益气固脱为主,气存则血亦可存,对临床抢救血证提供极为重要的理论指导,如现代临床运用独参汤、参附注射液抢救失血性休克确实取得较好疗效。

张氏以温补为宗旨,力主人之生气以阳为主,难得易失,自成一家之言,在理论上和临床实践上均丰富了血证治疗。4.《景岳全书·血证》:“便血之于肠澼,本非同类。盖便血者,大便多实而血自下也;肠澼者,因泻痢而见脓血,即痢疾也。”便血与肠澼在临床上易混淆,正确区分十分必要,可避免失治误治,张景岳对此有极为精辟的阐述。便血者,多为热伤血络而下血,大便多成形,血附大便之上,或为鲜血,或为黑便,但无赤白脓液,治当清肠凉血,常选用槐花散;肠澼者,痢疾也,多为湿热熏灼大肠,血败肉腐,化生脓浊黏液,大便多不成形,夹有赤白黏冻,治当清热燥湿、行气调血,可选用芍药汤、白头翁汤。5.《景岳全书·血证》:“凡失血等证,身热脉大者难治,身凉脉静者易治。”张氏强调在失血等重证中应脉证合参,对判断预后具有重要意义。血证预后常与以下三个因素有关:①病因,一般来说,外感易治,内伤难治,新病易治,久病难治;②出血量,量少者病轻,量多者病重,甚至出现失血性休克;③伴随症状,如伴有发热、咳喘、脉数者一般病情较重,即本条所说。

凡失血者,血气逸失,脉道空虚,当见芤脉,如患者身体有热而脉来宽大,说明病邪盛而正气衰,故证属难治;若脉静身凉,说明病势渐退,气血虽虚,治疗不难。前者脉证相逆,预后往往不佳,后者脉证相符,即使失血后血气亏损,犹可缓调而愈。6.《景岳全书·血证》:“凡血枯经闭者,当求生血之源,源在胃也;而呕血吐血者,当求动血之源,源在脏也。”血证论治关键在于治本,先求“动血之源”,后求“生血之源”,二者相辅相成,实为治疗出血性疾病不同阶段的要诀,此论进一步完善了血证治疗。呕血、吐血多因气火上逆太过所致,如肝气上逆、肺气失降、胃火冲逆等,治疗当以清降病脏气火为主;如出血较多,导致气血亏虚,因胃为水谷之海、多气多血之乡,既为五脏之本,又为冲任血海之源,治疗当从胃入手。须指出的是本条力辨呕血吐血之因主要在脏,实为纠偏起见。十四、赵献可《医贯》:当归补血汤与归脾汤1.《医贯》:“凡失血之后,必大发热,名曰血虚发热,古方立当归补血汤。

”2.《医贯》:“凡治血证,前后调理,须按三经用药。心主血、脾统血、肝藏血。归脾汤一方,三经之方也。”失血患者常出现发热,即血虚发热,明朝医家赵献可指出可用当归补血汤治疗,认为虽然是补血之剂,但以黄芪为主,因阳旺能生阴血。朱丹溪常用参芪归芎黑姜治疗产后发热,因为姜味辛,能引血药入气分,而生新血,可与本条互参。尤须指出的是“按三经用药”调理血证,首选归脾汤,此说对后世医家影响深远。十五、陈复正《幼幼集成》:血证单方1.《幼幼集成·诸血简便方》:“凡吐血、鼻血,低头掬损肺脏而吐血,以及上下一切血证,用百草霜扫下,研为细末,以糯米煎汤,大人每服3钱,小儿每服1钱,米饮调服,3服立愈。百草霜须乡间烧茅草锅底取之,烧柴炭者不用。”2.《幼幼集成·诸血简便方》:“治鼻血,以韭菜捣汁1杯,童子小便1杯和匀,温暖服之,血散火降,立时即止。盖韭菜散血,童便降火故也。”3.《幼幼集成·诸血简便方》:“大便泻血,用霜后干丝瓜烧灰存性,研为细末。每服1钱,酒调空心服。

”4.《幼幼集成·诸血简便方》:“小儿尿血,乌梅烧灰存性,研为细末。每次1钱,米饮调下。”清朝医家陈复正对常用于治疗吐血、鼻血、便血、尿血等血证的单方进行总结,值得临床酌情使用;因所用药物极易获取,故更适合于广大缺医少药地区的老百姓服用。十六、尤怡《金匮翼》:血证病机《金匮翼·诸血统论》:“失血诸证,妄行于上则吐衄。衰涸于内则虚劳。妄返于下则便红。积热膀胱则癃闭、尿血。渗透肠间,则为肠风。阴虚阳搏,则为崩中。湿蒸热瘀,则为带下。热极腐化,则为脓血。火极似水,则血色紫黑。热胜于阴,则发为疡。湿滞于血,则发为痛痹。瘾疹皮肤,则为冷痹。蓄之在上,其人喜狂。蓄之在下,其人喜忘。”清朝医家尤怡详述了常见的失血种类,并分别指出其主要病机,是对当时关于血证病机的最好概括,对临床有较好的指导价值。十七、林佩琴《类证治裁》:和气血以治血证《类证治裁·血症总论》:“气和则血循经,气逆则血越络。”气为血之统帅,血的正常运行依赖于气机和调。

血能流行全身,环周不息,依赖于气的推动作用;血能循经而行,不逸出脉外,依赖于气的固摄作用。因此,气机和顺则血液正常运行于脉中,一旦气机逆乱,则血失统摄,奔逸脉外而成血证。而气机和调又以元气充足为基础,气充则功能健全,气虚则功能减弱,推动无力,血因之而瘀阻;固摄无权,血亦随之而渗逸。十八、唐容川《血证论》:治血四法1.《血证论》:“惟第用止血,庶血复还其道,不致奔脱尔,故以止血为第一法。血止之后,其离经之血而未吐出者,是为瘀血,故以消瘀为第二法。止血消瘀之后又恐血再潮动,则须用药安之,故以宁血为第三法。去血既多,阴无有不虚者矣,故又以补虚为收功之法。”血为人体之精,不宜丢失;且血为气之母,血脱气亦无以存,宗“急则治其标、缓则治其本”,故以止血为第一要法;止血则恐其止为瘀而留于脉中致血不归经,导致再度妄走出血,或久则变生骨蒸、干血等证,故以消瘀为第二要法;血本****,不宜动也,故应宁血以安之;血损必虚,当补以为功,四法环环相扣,止、消、安、补各具其功,且法法不离调气,则血证可愈。

清朝医家唐容川治血四法论述极为精辟,可谓伸古人所欲言,补前贤所未备。2.《血证论·瘀血》:“凡血证,总以祛瘀为要。”本条进一步强化了治血四法之祛瘀法。不管是吐血、衄血、便血、崩漏,凡有出血,总是溢于脉道之外的离经之血,它与荣养周身、并能载气之血截然不同。故唐氏提出:“此血在身,不能加于好血,而反阻新血之化机。”这种离经之血,无论颜色是清、是鲜或是黑,都属瘀血。瘀血之为病,纷繁多变,但总以瘀滞不通为其病机,故活血祛瘀为根本之治。具体运用时应根据瘀血的轻重新久与所在脏腑部位的不同,酌情施治。3.《血证论·用药宜忌论》:“血家最忌是动气……血家忌汗。至于吐法,尤为严禁。至于下法,乃所以折其气者,有急下以存阴法。至于和法,则为血证之第一良法。补法亦有宜有忌。”血证治疗时需慎重选择治法。其中最禁忌的是“动气”,包括治疗中使用耗气,或使气机逆乱的药物或其他疗法。因为气为血之先导,血证形成必与气之妄行有关,故治血证当先理气,而不宜动气。

此外,汗法、吐法均因消耗****,故应禁用;下法常在病初时使用;和法是治疗血证最好的方法,因气平则血和,血和则气畅。常用和法有表则和其肺气,里者和其肝气,尤需照顾脾肾之气,或补阴以和阳,或损阳以和阴,或逐瘀以和血,或泻水以和气,或补泻兼施,或寒热互用。而补法则需慎用,如邪气不去而补之,是关门逐贼;瘀血未除而补之,是助贼为殃。当补脾者十之三四,补肾者十之五六;补阳者十之二三,补阴者十之八九。血证患者尚需注意调节情志,不宜恼怒、抑郁,以免加重病情。十九、秦伯未《秦氏同门集》:血家宜忌《秦氏同门集》:“凉者忌于久吐本虚之家,禁于纯用寒凉之剂,而宜于卒病暴吐、本热气实之时;涩者忌于卒疾本旺之躯,禁于本热属实之体,而宜于危急将脱之际。今之医家于血证率用凉涩,而不复敢用温补,因作文以针之。”血证以实热者居多,但亦不乏虚寒者,实者泻之,虚者补之,热者寒之,寒者热之,若不加辨证就急于投药,难免会犯虚虚实实之戒,致使变证、坏病丛生,致人危殆。

有是证便有是方,辨证施治对挽救危急重症尤为重要,现代医家秦伯未此言应为临床医者所警惕。二十、高等医药院校中医专业六版教材《中医内科学》:血证治则与调摄1.《中医内科学·血证》:“血证治疗可归纳为治火、治气、治血三个原则。”治火是因为火热熏灼、损伤脉络是血证最常见的病机,应根据证候虚实的不同,并结合受病脏腑的不同分别选用适当的方药,注意实火应清热泻火、虚火应滋阴降火。治气是因为气为血之帅,气能统血,如徐大椿所言“血随乎气,治血必先理气”,实证应清气降气、虚证应补气益气。治血是因为“存得一分血,便保得一分命”,常根据病情选用凉血止血、收敛止血、活血止血等治法及相应方药。此论概括了历代医家对血证治疗的观点,对现代医学中的各种血证治疗均有指导意义。2.《中医内科学》:“注意饮食有节,起居有常,劳逸适度,避免情志过极。”血证患者进食应注意清淡、富有营养的食物,如新鲜蔬菜、水果、瘦肉、蛋等,忌食辛辣香燥、油腻炙煿之品,戒除烟酒;吐血量大或频频吐血者,应予禁食。还应注意休息,重者应卧床休息,保持良好的生活规律有助于本病的防治。尤其要注意的是精神调摄,消除其紧张、恐惧、忧虑等不良情绪,以免加重出血。

第二节 名家经验精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