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养生针灸名医经典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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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郑魁山针灸医案 (1)

第八章 郑魁山针灸医案 (1)

带状疱疹

沈××,女,59岁,1960年4月20日初诊。

患者背部左侧出红点,逐渐扩大,肿痛异常,夜间疼痛较剧,痛时烦躁不能入睡已1个月。有时头晕,手抽,腿痛,食欲不振。检查所见:面色红润,左背部至左侧胸部有颗粒状小疮,尖部有脓,底部红赤,成线状及片排列,连接到后背的督脉,前至胸部的任脉,以膻中穴处最明显,右侧的心俞穴处也有一片,但尚未连接。舌红、无苔,声音嘶哑,脉沉细稍弦。中医辨证系肝火久郁,湿热内蕴。采用清肝泻火之法治之。取膻中、玉堂、大椎、陶道、身柱、神道、双心俞、肝俞用丛针扬刺法出血,不留针,先刺病的开始部位,最后再刺病的尾端,俗称“截断头尾”。然后取双神门、内关用凉泻法,留针15分钟,每日1次,针治2次,疼痛停止,红点减少,肿疖尖部之脓点消失,颜色变紫,针治5次,肿痛消失,病愈停诊。

慢性毛囊炎

崔××,男,45岁,1957年4月9日初诊。

患者项部发际长疮疖,随起随落,缠绵不断已20年,疖肿消退后常遗留硬核,数年不能消失,经常痒痛流水。检查所见:项部发际片片红疤多处,新起如黄豆大之疖肿4个,苔薄白、脉弦滑。中医辨证系热毒上冲,流于项部血络。采用清热解毒,疏经活血之法治之。取风池用凉泻法,不留针,大椎、身柱、灵台、筋缩、脊中、命门、腰阳关、腰俞用丛针扬刺法出血。并用赤小豆粉调鸡蛋清成膏,放在布上贴患处。每星期2次,针后7天新起小疖肿消失,硬核见软,第3次针后硬核渐消,痒痛消失,疖肿亦未起,经过半年后随访未见复发。

急性喉头炎

孙××,女,14岁,1965年3月12日住院。

患者咽痛,身热已7天,经北京×医院诊断为“感冒”“急性咽痛”,口服合霉素、金霉素,解热止痛片,注射退烧针等,上午体温低,午后增高,一般在37.3℃,身热、汗出,咽干喉痛,吞咽困难,饮食无味。检查所见,营养欠佳,颜面潮红,精神不振,体倦,咽部充血,扁桃体Ⅰ度肿大,有脓性物,关节活动自如,声息正常。心率98次/分,苔白、舌尖红,脉数。血常规:白细胞5.25×109/L,中性粒细胞0.65,淋巴细胞0.34、嗜酸性粒细胞0.01,血红蛋白141g/L,红细胞4.15×1012/L,血沉32mm/1h,胸透无异常,咽拭培养有金黄色葡萄球菌和溶血性链球菌,中医辨证属素体阴虚,风邪外袭,入里化热,上结咽喉所致。采用养阴清热,解毒利咽之法治之。取少商、商阳点刺出血,颊车、风池、大椎、翳风,用凉泻法,留针30分钟,午后体温即降至37.8℃,咽痛减轻,次日体温正常,咽痛显减,饮食有味,脉搏76次/分。改取翳风、颊车、合谷用凉泻法,照海用平补平泻法,留针30分钟,每日1次,连针3日,症状消失,体温36.2℃,血沉12mm/1h,咽部和扁桃体恢复正常,病愈出院。

慢性上颌窦炎

梁××,男,18岁,于1961年8月24日转诊。

患者鼻涕多,冬季为脓性涕,夏季为清涕,鼻塞不通已3年,有时头昏、头痛,不能坚持读书,但身体较健。检查所见:两耳鼓膜内陷,外耳道和咽部未见异常,鼻黏膜暗红色,轻度水肿,其他未见异常。X线照片:双侧上颌窦普遍透明度减低,沿窦壁内缘并可见一层致密阴影,以右侧上颌窦下外方为主。两侧筛窦观察不够满意。脉弦滑,苔薄白根腻。中医辨证系风热久郁,清阳不开,湿浊上泛,阻塞肺窍,祖国医学称为鼻渊。采用疏风清热,化浊开窍之法治之。取上迎香用点刺法,针后打喷嚏,并由鼻孔内流出几滴血,当即通气,再针风池、合谷用平补平泻法,留针15~20分钟,隔日1次。针治1次头昏减轻,脓性减少,鼻已通气。则改取迎香、风池、合谷。治疗到9月14日共计针治9次。症状完全消失。经1962年5月16日随访未见复发。

传染性多发性神经炎

李××,女,12岁,因四肢软弱无力2天,1974年10月12日住院治疗。

患者10月9日白天劳动过累,晚饭时发现手不能拿筷,10日发现下肢疼痛,11日起床时发现坐不稳,腿不能站,手不能上举,握力差,在医疗站治疗无效,症状逐渐加剧而来我院。检查:患者神志清楚,体温37.2℃,颈部无抵抗,瞳孔等大,对光反射灵敏,心肺一般正常。腹部柔软,肝脾大。感觉障碍和肢体疼痛不明显,手不能握物,上肢不能抬举,不能翻身,不能坐立,下肢不能屈伸,四肢肌力差,四肢远端皮肤温度低,腱反射明显减弱,未引出病理反射。入院当天脑脊液检查:无色透明,蛋白阳性,细胞总数24×106/L,白细胞0.2g/L,糖1~5管阳性。面色苍白,舌尖红,不能伸舌,脉细弱。中医辨证系肺热叶焦、肾阴亏耗、肝失濡养、致成痿躄。采用清热养阴、保肺布津之法治之。取大椎、肺俞、列缺、少商,用点刺法出血。

针治2次,病情稳定,则改取列缺、外关、命门、肾俞、关元俞、秩边、血海、足三里、三阴交用平补平泻手法,以保肺养阴,疏通经络。针治9次即能翻身,下肢能屈伸,脚能抬高三寸,即加八邪,针治12次,手即能握物。治疗到同年11月13日,针达22次时,不用手扶即能坐起,并能站1分钟,足趾能伸屈,即改取外关、阴市、足三里、三阴交,作穴位埋线。治疗到同年12月4日,埋线3次时,上肢即能抬举,手能提1kg重物,腿能抬举,并能走路。检查基本正常,即出院。因路途太远,往返不便,停诊3个月未进行治疗,于1975年3月15日来门诊,检查发现:患者蹲下不能自起,两大腿肌肉明显萎缩变细。则取关元俞、秩边、血海、梁丘作穴位埋线,以补肾培元,调和气血,改善血管神经的营养状态,治疗到1975年9月10日,又埋线24次,症状完全消失,检查恢复正常,即停止治疗。经1975年12月8日及1976年3月10日2次随访,能跑、能跳、能走10km路,体力劳动完全恢复正常。

多发性神经根炎

宋××,女,3岁,因两下肢瘫痪3天,于1973年10月27日住院。

患者发病前曾有低热3~4天,近2天来两下肢发软,不能翻身,不能站立,症状逐渐加剧。检查:体温38℃,双上肢活动尚好,不能翻身,不能坐,不能爬,不能站,双下肢不能活动,肌力差,双膝腱反射未引出。血常规:白细胞8.4×109/L,中性粒细胞0.54,淋巴细胞0.4,单核细胞0.01,嗜酸性粒细胞0.05。脑脊液:蛋白(-)。细胞总数12×106/L,白细胞0.6g/L,糖1~5管阳性。舌红、苔薄白,脉数。中医辨证系五脏受热、耗伤津液、肝肾两虚,气血亏损,筋肉失养。采用清热养阴,益气生津,疏通经络之法治之。取血海、足三里、三阴交由上而下的针刺(“通经接气法”)用热补法,针治4次,左腿能活动,针治12次,两腿能屈伸,治疗到同年11月26日,针达20次时扶着能站立,拉着能走,则改取秩边、血海、三阴交作穴位埋线。治疗到1974年3月2日埋线13次时,经检查已完全恢复正常出院。1974年9月30日和1975年4月15日两次随访,跑跳活动和健儿一样。

一氧化碳中毒

罗××,女,67岁,因昏迷不醒1个小时,于1961年1月13日下午6时抢救。

患者平素体弱,其女代诉,发病当日上午自觉头晕,视物不清,烦热多汗,全身乏力,但仍坚持厨房劳动,下午5时左右自觉头晕身软欲倒,即呼其女,前往时已倒地,遂抬至床上,问不作答,手脚发凉且发硬,当即注射强心剂,吸氧进行抢救,1个小时后仍昏迷不醒。检查所见:仰卧在床,面色苍白,口噤不开,四肢厥凉,问不作答,呼吸平稳,一拨眼睑有抵抗感,伴有震颤,瞳孔不等,左>右,右眼对光反射消失,左侧存在,两眼球不自主地转动。针刺各处均无反应。不能自主运动,双上下肢均伸直,肌张力高,未见偏瘫现象,生理反射存在,颈项强直。

经西医诊断为一氧化碳中毒,采取各种措施急救,效果不佳,邀我会诊,辨证为年老体衰,邪毒乘中,心窍蒙闭,神志不清,阳气闭郁,四肢厥冷,经脉受阻,全身强直,属于祖国医学中闭证、厥证、风证之类。采用通关开窍,清热熄风,调气活血,疏通经络之法治之。取十宣用点刺法出血,合谷、足三里、涌泉用速刺法,针后用纸烟喷鼻孔,仍无反应,仍给吸氧,并针素髎、人中用速刺法、上迎香用搜法,针后打喷嚏,眼睑、手指和口即有微动,又针内关后出现谵语,复又针人中、后溪,问其是否喝水,患者开始点头,当即给水2匙,神志逐渐恢复,至夜间12点即复如常人。

胃下垂

邱××,女,21岁,因胃痛,腹胀半年,1974年5月20日来我院。

患者去年12月发现胃痛,腹胀,食欲逐渐减少,嗳气,现在每天食量不足半斤,身体逐渐虚弱,疲乏无力。经服药治疗效果不显。X线钡餐检查:胃小弯在髂骨嵴下4cm,身体消瘦,腹部松软无压痛,面黄,舌苔薄白,脉沉缓无力。中医辨证系中气下陷,脾胃虚弱。采用补中益气,调整脾胃之法治之。取中脘透下脘、天枢透外陵、气海透关元、足三里,用热补法,留针10~20分钟。针治10次,胃痛、腹胀减轻。X线钡餐检查:胃小弯在髂骨嵴下2cm,治疗到同年7月15日,针达30次时,症状完全消失,X线钡餐检查:胃小弯在髂骨嵴上1cm,已愈停诊。经同年10月23日随访情况良好。

肠麻痹

张××,女,因手术后腹胀6天,1976年12月8日会诊。

患者12月2日在院做阑尾手术后,伤口良好。但术后6天一直腹胀,无排便排气,昨日给予****,今晨又灌1次,仅排出很少量粪便,腹部仍胀,肠鸣音极弱,给以胃肠减压,开始吸出黄绿液体约300毫升,以后吸出清液体少量,但腹部仍胀。经X线透视:上腹部有液平面数个。面色苍白,苔薄白,舌质淡,脉细数无力。中医辨证系经络有伤,气化未复,大肠传导失司,采用通经活络,补气助运之法治之。取中脘、天枢、气海、足三里用热补法,不留针。针后即出现肠鸣音,3个小时后放屁1次,23个小时大便1次,大便干硬。12月9日又针治1次,即能喝少量米汤,12月10日,针达3次时,又大便1次,能吃牛奶和水果。12月11日检查:面色红润,舌苔薄白,脉细有力,腹部柔软不胀,完全恢复正常出院。同年12月31日随访情况良好。

慢性肠炎

王××,男,1961年10月31日初诊。

患者近2个月来一直腹泻,开始时每日3~6次,伴有便前后腹痛,曾在某医院诊断为慢性肠炎,经用小檗碱、合霉素、四神丸等腹泻暂时停止,但以后仍反复发作,大便溏泻,每日2~3次,并伴有肠鸣、腹痛。曾做大便培养无病菌。检查所见:腹软无压痛,舌净无苔,脉缓无力。中医辨证系脾肾阳虚,寒湿下注。采用温补脾肾,固肠止泻之法治之。取中脘、关元、会阳、长强用热补法,针后加灸20分钟。隔日1次,针灸1次后,大便即成形,每日1次,腹痛亦减轻,针灸5次后,溏泻基本停止,腹痛消失,大便每日1次且有规律,为了巩固疗效,又针灸4次,观察11天,治愈停诊。

急性肾炎

朱××,女,34岁,于1961年2月4日初诊。

患者五六天前感觉全身疲乏无力,胃口不佳,继之畏寒发热,头胀不适,体温39.6℃,在某门诊部注射和口服退热药物,最近3天来不思饮食,昨日仅吃了一碗面汤,吃后即吐,以后逢吃即吐,喝水也吐,有时吐黄绿色苦水,并感左侧腰部酸痛,向左腹股沟放散,大便干,小便深黄,量少涩痛,次数频繁每天20余次,易出汗。检查所见:体温38℃,血常规:血细胞19.7×109/L,中性粒细胞0.88,淋巴细胞0.09,单核细胞0.03。尿常规:色黄,透明度清,反应为酸性,比重不足,蛋白(),糖定性(-),红细胞5~8个/HP,上皮细胞10~20个/HP,白细胞10~15个/HP。

面色苍白,眼睑微有浮肿,舌淡红,苔白,咽红,扁桃体红肿,脉数。中医辨证系邪从上焦已传中下二焦,中焦受邪,脾失健运,胃纳不受,下焦热阻,肾失开合,膀胱气化失司。采用泻法,留针30分钟。每日1次,针治1次,呕吐停止,体温降至37℃,则改取中脘、关元、足三里、复溜,留针15分钟,针治5次,尿痛,尿频等症完全消失,于2月13日复查:白细胞9.8×109/L,中性粒细胞0.58,淋巴细胞0.37,单核细胞0.03,嗜酸性粒细胞0.02。尿常规:色黄,透明度清,反应为中性,比重低,蛋白(-),糖定性(-),上皮细胞2~8个/HP,白细胞3~5个/HP。治愈停诊。

三叉神经痛

张××,女,50岁,1961年5月12日转诊。

患者于1960年3月开始牙痛,遇冷热均痛,有时连及右侧鼻翼、面部、项区,疼痛为持续性,能持续数10分钟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