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脱?难道你认为本王放了你之后就解脱了吗?”瑾裕俊颜闪过暗沉,薄唇微掀,看不出丝毫的情绪。他走过去坐到chuang边,搬过她欲要撇过的脸。
黑眸闪过一丝痛楚,“刖芳菲,本王最后再说一次,不许你再抱着逃离的念头!否则,本王会考虑一下用别的方式惩罚你!就像今天这样......”伸手轻柔却不失强势的紧紧搂着她的腰身,邪气的双眸一半是轻佻,剩下的便是冷然肃穆。
强势的力道吻着她干裂的唇,芳菲本能的想要推开他,腰际却轻易的被他握住,动弹不得,而那压迫又霸道的吻又再次猛烈而炽热的向她袭来,让她更加无法拒绝,头上一阵眩晕,他便趁虚而入,一个翻身将她娇小的身子压在身下,她痛的呼出一口热气。
“放心吧,本王只不过是想要吻你!”瑾裕单手支起身子,避免压到她的伤口,右手轻轻将她额前的刘海拢到脑后,呼吸紊乱,黑眸里面似乎蕴藏着太多的情绪,饱含的是恨亦或是爱?可无论哪一种,他只知道,如果这一刻他不发泄出来,随时都有可能暴毙而亡!
芳菲眼眶里雾气氤氲,艰难的想要推开他,却见他深邃的眸子里似乎蕴藏着许多无法言说的情绪,心旌一荡之际,他火热的舌便霸道而灵活的撬开她紧闭的贝齿,与她的丁香舌反复的交缠、缱绻,像是永远也不知餍足般,久久舍不得放开她。
这个吻炙热而滚烫,自他口中的莫名情绪参杂在一起,似乎带着一丝不明的暧昧味道,令她有一时的迷茫,却仍是本能的抗拒着。
她从来不曾喜欢过他的亲密接触,因为他带给她的噩梦已经深深的烙在了脑海深处,永远也不会消退!
蓦的,他结束了这个火热而绵长的吻,以额头重重抵住她的眉心,微微的喘气,目光狂乱的凝视着这张从苍白转为红润的脸,他可以明显的感受到她的身子正在微微颤抖着。
身子猛然间僵住,环在她腰间的大掌一窒,他皱起了眉头,眼底的情绪是复杂难解的。没想到他又再一次失控了!
他总是想要拥她入怀,想要吸取她身上的温暖,似乎就想这样永远的抱着她,甚至永远不要分开......这是任何人都未曾给过他的感受,即便是析颜和魅儿......何时,那个在他脑海里时常浮现的脸庞已经渐渐模糊了呢?
而他现在心总涌现的这份情愫又是什么?他脑子蓦然混乱起来,乱糟糟的,身体渐渐觉得使不上力气。
芳菲轻轻喘息着,清亮的眸子看着他,他的神色一直在复杂变换着,这一刻,她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只是,有一件事情,她必须要和他说清楚!
“琉瑾裕,无论以后我是否会离开,但是,现在我必须要找回自己的清白!毒害魅儿一事根本与我无关!”
闻言,瑾裕黑眸一窒,转眸凝视着芳菲,不带丝毫情绪的道:“无论是不是你,这件事已经过去了,更何况魅儿的骨肉保住了,所以本王不想再追究你的过错!这几天你就回落月轩养胎吧!”
“什么?你终究还是不相信我!又或者是你害怕查到的真相是你所不能接受的!琉瑾裕,我不需要你这样不清不楚的态度,我要的是清白!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不能平白无故的就这样算了!”她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他推开,愤恨的抹掉他在她唇上留下的温度。
瑾裕被她推的向后一个猝趔,脸上浮过一抹气恼,微扬着侧脸,见芳菲一副懊恼痛恨的模样,令他觉得很压抑。他又一步上前,一双黑眸笑弯了一泓新月,然笑意却不达眼底。
“刖芳菲,本王不明白,本王已经原谅了你所犯的过错了,你为什么还要说什么清白不清白!”
他的话让她陡然惊醒,她直起身子,从chuang上坐起来,胸口微痛,她眼含讥讽的嚷道:“琉瑾裕,你简直是个猪脑!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不肯相信!有谁会傻的将自己送给别人的东西里参上毒药!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是凶手吗?”
“够了!”瑾裕眸光一闪,猛然间站了起来,背过双手,斜睨着芳菲,“好,刖芳菲,本王就将这件事查到底,到时如果真是你,本王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股息了!”
股息?芳菲心底不由的冷笑,他这又岂是对她格外开恩,他根本就没有勇气揭开事情的真相!
......
青苔院内,桌上一个小小铜炉,轻烟袅袅,随著窗外送入的凉风,漫散著一室令人神清气爽的檀香气息。在红烛的映照下,一张娇美婉约的小脸正专注的看着对面的冷峻男子,在旁的丫鬟小心的服侍着,桌上放着精致的糕点和一壶香茗。
“裕,事情查的怎么样了?其实,魅儿到现在也不敢相信事情是芳菲所为!”魅儿脸色依旧苍白,楚楚可怜的眼眸看向瑾裕,见他一脸阴翳,眉宇间有股化不开的忧色,轻轻的伸出手握住了瑾裕的左手。
“对了,裕,听说芳菲前些天中了毒,胎儿差点不保!我的事,再加上芳菲的事,是不是都是一个人所为?他们的目标都锁定在了裕你的骨肉上?”
瑾裕眼眸一暗,转头看向她,语气听不出喜怒:“魅儿,这些事还需要调查,只是,你的婢女雪容为什么没在这里?”
闻言,魅儿麋鹿般的大眼睛带着不可置信的光泽看向瑾裕,她骤然松开了手,唇角扯起一抹僵硬的笑容,垂下眼眸,眼底一抹精光一闪而过。再抬眸时,眼眶中水汽氖氲,她哽咽的道:“裕,你怀疑这一切是我搞出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