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干什么?”
那监狱长阴笑着,手上拿的烧红的烙铁故意在芳菲眼前晃来晃去,猩红的火星子张牙舞爪的在昏暗的地牢里四处喷溅,看着只让人心神俱裂,胆战心惊。
“你说还是不说?”他眯起眼手举烙铁在芳菲眼前划过一道火星子,粗声粗气的叱道。
“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让我承认?你们这样做是滥用私刑,屈打成招,我就算死也不会承认的!”芳菲呼吸一窒,双目瞠大,紧咬牙根,即使心中再害怕,但不是她做的她怎么也不会承认。只是可怜她肚子里的宝宝要跟着她吃苦了!
那监狱长的眼神越加狰狞凶恶,将手中的烙铁毫不留情的狠狠压在芳菲的肩膀上,彼时便见一股烧焦的青烟从她身上蔓延开来,同时伴随着女子撕心裂肺般的惨叫声,身体剧烈的颤抖挣扎着,奈何她的手脚都被拷着根本动弹不得,或许是疼痛太过的强烈,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觉得自己的灵魂脱离了身体,漂浮到半空中,但是很快那按压在她肩膀上的烙铁再深入了一分,那种火热的灼痛瞬间传遍她的四肢百合,每一次的按压都伴随着‘呲呲’的血肉撕扯,只让人痛不欲生,霎时,脑中响起一阵耳鸣,那一口气没来得及喘出便昏迷了过去。
重重的头颅抵在胸膛前,墨染的青丝粘着汗液毫无生气的垂下来,然而就在此时一盆冰冷的盐水毫不留情的泼下,瞬间盐水沁入那绽开的皮肉,芳菲低垂的头颅挣扎了一番,迷离的意识渐渐苏醒,浑身刺痛难忍,她的身心痛的支离破碎。
......
青苔院内一个个打扮艳丽的女子脸上带着似真似假的笑意在院内进进出出,她们身后的丫鬟都拿着大大小小的礼盒,大多是人参、鹿茸等各种名贵的药材。
魅儿坐在软塌上,脸色虽然依旧苍白,但气色已经好了很多,她嘴角噙着一抹淡笑,心知这些人虽然脸上都在笑,但心里一定恨不得她真的小产,最好恨不得是一失两命!
“妹妹这次没事,我和衿茜就放心了,真是没想到那个女人居然这么狠毒!想要毒害妹妹肚子里的骨肉!”甯赋清丽的眼眸中滑过一丝愤慨,坐在一旁的衿茜则一脸淡漠。
“让姐姐们担心了,魅儿有些过意不去!只是,魅儿的确没有想到芳菲居然存着这样的歹毒之心,亏得我还把她当成好姐妹般看待!”魅儿美眸含怨的道。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索性王爷已经将她关押起来了。妹妹放宽心,养胎要紧,我和衿茜就不打扰你了,你多休息吧!”甯赋拉着衿茜站了起来似要告辞。
“两位姐姐好走,魅儿身有不便就不送了!”待她们的身影走远,魅儿挂在唇边的柔美笑容渐渐垮了下来,随之而来的是一片冰寒。
微微眯眼,对站在一旁的雪容道:“地牢那里买通了?人是否信得过?”
雪容身子一怔,微福身子:“放心吧,主子,那人一家老小都在我们手上量他也不敢不那么做!还有......”雪容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说。
魅儿锐利的眸光射过去,再也不是往昔那副娇柔的模样:“有事直说!”
“主子,要不要告诉那人让那jian人肚子里的胎儿也一并......”雪容的话还未说完,面上一阵火辣传来,她急忙跪到地上,惊恐的底下头。
“谁让你擅作主张的!那jian人肚子的孽种当然不能留下,只不过,不劳我动手!我要让琉瑾裕亲手将他的骨肉杀死!”魅儿美眸圆瞪,眸中隐隐有股愤恨的火焰燃烧着。
“可是,主子,如果王爷下不了手的话......”雪容小心观察着魅儿脸上的表情,战战兢兢的将隐患说出来。
魅儿眸光闪烁,转身来到窗前,看着院外凋零的落叶,绝美的脸上冷意更甚:“连你都认为他下不了手,我又岂会看不出来!虽然他恨那jian人,总是不断的折磨她,可是,有哪一次他到了最后不是都下不了手!而且,他对她的占有欲几乎强大到扭曲,即使怀疑那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他不也是留下了吗?”
魅儿长长的丹蔻划着窗棂,“还记得那次清风阁里有侍妾偷孕,企图重新得到隆宠,结果呢,那人不是被他打掉了肚里的孩子送进了妓院吗!而对刖芳菲,他总是无法做到最狠!所以,我必须帮他一把!”
她要让他对刖芳菲绝情断爱,她要让刖芳菲一辈子都不会爱上他!
......
风和日丽,天色明朗,阳光暖暖地洒落金黄色的光辉,恢弘殿宇的黄琉璃瓦泛着粼粼的光泽。两名身姿绰约的女子走在苑树荫下的小道上,随风摇荡,衣裙轻轻飞扬,长发乌黑如瀑,远远望去宛如一幅清逸绝伦的仙谪画像。
那两人正是从青苔院出来的甯赋和衿茜。
“表姐,你太冲动了!”衿茜狭长的凤眸斥责的看向甯赋。
甯赋微微一怔,垂下眼眸:“这次好不容易有人出手对付那jian人,我怎么能袖手旁观!”
“表姐是怕一击不中所以才在刖芳菲房里的布娃娃动了手脚?还是想要借助厌胜之法真的除掉魅儿肚子里的骨肉?”衿茜犀利的目光直射。
被说中了心事,甯赋挑眉看去:“表妹觉得我这么做有什么不妥?那两个jian人总是骑在我们头上,我早就看不顺眼了!原本想提早行动,但总是被你一再的阻拦,这次,如果不趁着大好时机出手,恐怕我会后悔一辈子!”
“表姐,跟了王爷这么长的时间你以为王爷是那么糊涂的人?如果这件事真的查下去,难保我们不会白白为魅儿那jian人做了嫁衣裳!魅儿有对王爷的宠爱,可我们呢,除了还有点利用价值外你以为王爷会放过我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