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瑾裕!你这个是非不分的混蛋!你想屈打成招吗?我告诉你你一定会后悔的!这个布娃娃根本不是我原来做的那个,一定是有人趁我不在的时候栽赃嫁祸!世界上也只有你这种没脑袋的蠢蛋才会相信这么低能拙劣的手段!”芳菲愤恨的大叫,眼中透着一股绝望的愤恨。
“刖芳菲,你好的恨!竟敢辱骂我!”瑾裕面色一沉,紧眯凌厉的黑眸,冷声叫道,从侍卫手中接过长鞭。
“琉瑾裕,你又要鞭打我?除了滥用私刑,屈打成招之外你还会用什么?”面对他的步步逼近,她站在原地,不惊不惧,也不开口求饶,只是嘲讽地望着他。
“刖芳菲!我警告你,你少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你毒害魅儿骨肉在先,强词狡辩在后!现在还胆敢辱骂本王!”瑾裕抑制着怒气,硬声道,手中拿的鞭子跃跃欲试。
“哼!琉瑾裕!你真是天下第一大蠢材!男人做到你这种地步也算是绝种了,你只会用这种残暴的惩罚要人屈服认罪,你根本是个食古未开化的野蛮人!”
“刖芳菲!你找死!”一阵暴跳如雷的怒吼响起,猛然间一道凌厉的鞭风朝她单薄的身子袭去。她痛的倒抽了一口凉气,蜷缩着身子,一双美眸死死瞪住他。
瑾裕惊怒交加,那鞭子落在她身上时,心底深处竟是一阵阵抽搐,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下不了手,但一想起魅儿惨白着一张脸向他声声诉苦,她肚子里的骨肉差点就那样流掉了,他就无法不狠下心肠来对这个女人用刑,而且,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弥补对魅儿造成的伤害。
“王爷,你不要再打小姐了!”下一记鞭子即将再次落到芳菲身上时,小环惊慌失措的跑到了芳菲面前。
“求王爷饶了小姐吧!这一定不是小姐做的!小姐怎么会做那样的事?那个布娃娃是魅儿姑娘看中的,所以小姐才亲自给她重新做了一个布娃娃叫奴婢送到了魅儿姑娘那里!”小环哭喊着挡住芳菲的身子,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瑾裕。
瑾裕黑眸狠狠眯起,心中却不由掀起一层波澜,难免惊讶,是魅儿向刖芳菲要的那个布娃娃?但是即便这样也不能说明什么!试想,正如魅儿自己所说,有谁会为了打压另一个人而牺牲自己的亲生骨肉?
“琉瑾裕,你听见了吧!是魅儿自己说喜欢我做的布娃娃而向我讨要的,并不是我为了毒害她而故意将这个布娃娃当作礼物送过去!”
“哼,刖芳菲你休想狡辩!那布娃娃里藏有摄魂香难道不是你装进去的是魅儿自己不成?”说到这,瑾裕脊背有些僵硬,为什么他心里隐隐有着怀疑?
“摄魂香?我又从哪里得来的摄魂香?”芳菲看着眼前这个可笑的男人,不由的冷笑出声,将正在发着抖的小环推到一边,她冷眼瞪视着琉瑾裕:“就是因为这个布娃娃里藏有摄魂香,而这个布娃娃又是我所赠,所以你就一口咬定是我要害魅儿?”
“因为你和魅儿都怀有身孕,本王对魅儿呵护有加,但却冷落了你,所以你怀恨在心便对魅儿痛下杀手!却想不到这么快被她识破了,她肚子的孩子暂时保住了,于是你又再生一计,将你房间里的这个布娃娃贴上她的生辰八字,企图用厌盛之法再此给予她痛击!”瑾裕的目光阴蛰的如冰锥。
“哈哈哈......”闻言,芳菲不由的冷笑出来。
“你?”瑾裕难以置信的看着她,脸上青白交错。
“琉瑾裕,你以为我是因为和魅儿争风吃醋而作出想要毒害她的事情?你太高看你了吧!我从来没有爱过你,何来的吃醋?就算我要毒害魅儿,也绝不会是这个理由!”芳菲笑的几乎流出眼泪,昂头,不让它落下,扬起嘴角,一抹凄凉的笑再次划出嘴边。
“你......刖芳菲,本王何时能让你这样践踏!”心,一阵紧缩,一股锥心的痛,自心底漫延开来。她不曾爱过他......一种绝望在心底已经化成了灰烬,只是,一切他已经不想去探究,他仿佛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冷声吩咐道:“来人,将刖芳菲关入天牢!”
“琉瑾裕,如果你单凭这布娃娃里藏有摄魂香就定了我的罪名,我不服气,经这布娃娃手的人都有嫌疑!你若想找出真正毒害魅儿的凶手,就应该将相关的人都仔细盘查一遍,说不定查到最后发现是你这个捧在手心里的魅儿搞出来的‘恶作剧’!”
芳菲冷眼瞥向他,将这番话说完,便随着侍卫走了出去。
瑾裕眼里的阴翳久久不化,她是在告诉他这一切全是魅儿自己搞出来的?不,不会的,魅儿和析颜一样善良,她怎么会作出这样的事情来,他不会再被她的话迷惑了!刖芳菲,本王就暂时先留你一命!
“刘墨,刘杞,将魅儿苑里的人都叫到书房来!本王要一一盘查!”
......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到处散发着令人阴寒至极的气息,墙壁上微弱的火光忽明忽暗,在冰冷的墙壁上映出了一道瘦弱的影子。看着墙角粗糙的地面上时不时有蟑螂爬过,狭小的牢房里甚至还能听到老鼠的‘吱吱’叫声。周围的空气沉闷又沉重,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芳菲被绑在刑架上,浑身上下的衣衫被汗水浸透的紧紧贴在肌肤上,身上更是有多处血淋淋的鞭痕。凌乱的发丝粘在她苍白不堪的脸上,嘴唇干裂,她微弱的喘着气,用牙齿紧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痛苦的呻、吟声发出来。
两个牢头面无表情的站在木质的凳子前,戒备的盯着眼前这个两手被高高吊住,双脚也被脚铐给链住,黑长的发丝杂乱地挂在柔美的脸上的女子。
不到一个晚上的时间,芳菲就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
此时监狱长手里拿着长鞭,眼神凶残至极的定在芳菲的身上,阴狠的嚷道:“我劝你还是将罪认了吧!免得再遭罪了!”
“呸!”眼前一片朦胧,浑身上下的疼痛不断叫嚣着,唯一尚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就此妥协,不是她做的,她定然不会承认!
“不识抬举!”监狱长愤怒的抹掉脸上被她吐的吐沫,一个巴掌甩过去。
“给你指的明路你不要,非要自找苦头吃,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谁让你毒害王爷最宠爱的女人呢!”
被他那一打,芳菲脸上立时肿了起来,脸上火辣辣的刺痛传来,她艰难的抬眸,看到那监狱长手里多出来的烙铁不禁浑身一颤,心底的寒意不断的蹿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