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古国印象(刘兴诗讲地球曾经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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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叩开夜郎国之门

人们知晓夜郎国大都源于一个成语“夜郎自大”。“夜郎自大”这个成语,在中国几乎是家喻户晓,它源于2000多年前、位于中国西南部的夜郎古国的一个故事。根据《史记》的记载,夜郎是这样一个神秘古国:拥有10万精兵,满坝良田,于北盘江上下舟楫往来。但是这样一个大国,在可供考证的相关历史资料中却只是寥寥几笔一带而过,而却在不经意间因一个成语而被人们铭记。

根据有关史籍的记载,夜郎国是少数民族在秦汉时期的西南地区建立起来的一个酋长国。它位于云贵高原余脉莽莽的群山之中,湖南省西部边陲的一块古老神奇的土地——新晃上。这块神奇的土地就像是一颗镶嵌在湘黔边界上的“湘西明珠”,在那里有山有水、人杰地灵、物阜民丰。现在那里是光彩夺目的新晃侗族自治县,而这一切都要归因于从遥远的夜郎开始的千百年来的锤炼。

夜郎也得到了历史上不少文人骚客的垂青,有不少有关夜郎的千古绝唱流传至今。“杨花落尽子规啼,闻道龙标过五溪。我寄愁心与明月,随君直到夜郎西。”这首《闻王昌龄左迁龙标遥有此寄》是唐代诗仙李白在听闻诗人王昌龄被贬谪龙标时写下的不朽名句。风景秀丽,山色空蒙的“夜郎古国”,东郊柳色是其之最,每每春夏之交,柳丝垂绿,翠影婆娑,微花似雪,纤叶如媚。其附近田畴平整,村落散布,掩映于飘拂翠柳之间,加上黄莺婉转,竟如天籁。有诗描写其是:“东亭垂柳寻芳菲,带雨和烟翠欲飞。寄语行人休浪折,好将春汁染春衣。”“夜郎古国”有依山傍水的龙市,位于舞水岸边。岸上层楼栉比,碧波水面帆樯来往,遇集日,商贾云集,熙熙攘攘,大多挑着五谷土烟而来,黄童白叟、绿女红男、往来交易,其乐无穷。至夕阳西下,人流散去,欢声笑语,载满归途。有诗赞其日:“龙溪一拱气霏霏,数到墟期未肯违。地接滇黔通百货,人传朱顿敞千扉。杏花雨润园丁鼓,杨柳风披客子衣。遥指夕阳人影散,谁家官舫又来归。”

曾经在贵州高原繁荣百年的夜郎古国,突然间却如流星一样消失了。人们对它不再提及,直到本世纪初,在贵州赫章的古墓群被中国考古工作者发掘,夜郎古国的神秘面纱第一次被掀开。那个古老的故事也再一次展现在人们眼前。

说到夜郎,我们不得不提的是它的文化。位于夜郎周边并与夜郎文化同期发端的有楚文化、巴蜀文化等,它们对于人类来说都有着重要价值,夜郎文化也是如此,它具有自身独特的文化史价值和人文价值。话说在汉朝的时候它虽然是一个独立的国家,可是由于国土很小,百姓也少,物产更是少得可怜。但是尽管如此,作为邻近地区的最大国家,没有离开过这里的夜郎国国王却认为夜郎是全天下最大的国家,因此而洋洋得意。

国王的无知和臣民的愚忠成就了这样的一个故事。在一次夜郎国国王与部下巡视国境的时候,国王指着前方问部下说:“这里哪个国家最大呀?”忠诚的部下们知道国王的想法便迎合说:“当然是夜郎国最大啰!”继续向前走着,当来到一座高山面前,国王再次问道:“天底下还有比这座山更高的山吗?”部下们回答说:“天底下没有比这座山更高的山了。”走啊走,他们又来到河边,国王又问:“我认为这可是世界上最长的河川了。”“大王说得一点都没错。”部下们异口同声的这样回答到。这次巡视过后,肤浅、无知的国王就更相信夜郎是天底下最大的国家了。有一次,汉朝派使者来到夜郎,当途经夜郎的邻国——滇国时,滇王问使者:“汉朝和我的国家比起来哪个大?”使者一听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这个骄傲又无知的国王不知道自己统治的国家只和汉朝的一个县差不多大,竟然无知地自以为能与汉朝相比,让他啼笑皆非。

夜郎是位于贵州的远古文明,贵州作为夜郎的故地从没有遭到人们的质疑过,人们眼中,夜郎成了贵州的代称。“夜郎自大”的典故到底从何而来呢?其实,它主要源于夜郎王多同的一句即“汉孰与我大?”,这个坐井观天、自命不凡的夜郎王真是令人汗颜,作为一个国家的首领竟无知到如此地步。这个笑话就这样一直流传了下来,在没有其他证据的情况下,它便代表了夜郎国的曾经存在,并成为了两千多年来人们孜孜以求解答的历史之谜。

从时间上来看,夜郎古国大约存在于公元前3世纪至公元前1世纪的两百多年间,它开始于春秋末年,于战国时期达到鼎盛,而在西汉末年走向灭亡。从地点上来看,毫无疑问,夜郎古国位于贵州,是中华民族文明中不可缺少的部分,属于我国西南地区的灿烂文明。由于夜郎古国所处的地理位置以及经济文化发展的条件,使得夜郎古国竟成了穷乡僻壤的代名词,同时夜郎自大也成为了历史局限的产物。“夜郎自大”中的夜郎,这个被历史触痛了两千多年的名字,会不会有如楼兰一样曲折的命运呢?

有关夜郎国的记载虽然只是只言片语,但是还是有不少资料提及,而在这些记载中,最可信的史籍要属《史记》和《汉书》了。前一本是同时代伟大的历史学家司马迁所著,后一本是夜郎国灭后不久杰出的历史学家班固所著。两书很多内容基本一致。公元前2世纪,西汉著名史学家司马迁随汉朝使节出使中国西南部各少数民族政权。他在所著史书《史记·西南夷志》中记载,西南夷的那些方国里,唯独夜郎和滇国被汉朝授以了王印,而势力最大的是夜郎,有良田精兵,江面之上都是人来人往的船只,分外繁荣。说明夜郎古国是中国西南地区一个比较强大的少数民族政权,其存在的事实是毋庸置疑的。

相对于夜郎的考古成就虽然不算很多,但是至今已经发掘了3批共2300余件夜郎时期的文物,其中包括了一批具有典型性、代表性的青铜器。一是赫章可乐,二是威宁中水 ,三是普安铜鼓山。这些古迹的出土也确实证明了这个古国曾经的存在。

2004年10月至2005年1月,贵州省考古所联合四川大学考古系等单位组成庞大队伍对中水古文化遗址进行第一期大规模考古发掘,历时100多天,对贵州省威宁彝族、回族、苗族自治县中水的数种不同时期文化类型遗存进行了发掘。这次发掘取得了可喜的成绩,在这次发掘中,是历史上第一次在我国云贵高原发现商周时期山顶祭祀遗址,共有100多个那个时期的祭祀坑。其中有一些人骨遗骸,同时还发掘了大量的石器、骨器、玉石器和青铜器等,另外,还有一组完整的、可复原并具有鲜明地域特征的陶器。这次发掘使得贵州作为夜郎文化主要源头的地位得以确定。

在这个阶段的考古中,不仅出土了大量的夜郎文物,同时科学家、学者们还发现夜郎古国孕育了内涵丰富、魅力无穷的夜郎文化。在很长一段历史时期,扑朔迷离的夜郎古国的历史,都是中国少数民族古代史中一个引人入胜的难解之谜,这一现象的造成主要是因为政区的不断更迭、民族的迁徙和文献资料短缺。随着考古活动的不断深入,夜郎的面纱慢慢被揭开,这个失落的文明古国曾经的繁荣再次出现在人们眼前。从本世纪初在贵州省赫章县发掘出来的气势犹存的点将台、秦砖汉瓦等,我们可以想象出夜郎国当年的盛况。有关夜郎的历史还有太多太多需要人们继续去发现和发掘,因此探寻夜郎古国的文明,仍然是当前贵州省文物考古部门的重点项目。而赫章县可乐乡发掘的墓葬群,也成为2001年度“中国十大考古新发现”之一。

约公元前27年即西汉末期汉成帝河平年间,其惨遭灭国,这个存在于世200多年的夜郎国从此消失在历史中。关于夜郎国的消亡存在着两种说法。一说是夜郎王兴同胁迫周边22邑反叛汉王朝被灭,二说是夜郎国与南方小国发生争斗又不服从汉朝出面调解被灭。在目前的研究结果中,学者中持后者意见居多。但是,无论是何原因,夜郎的消失使其不再见于史籍,夜郎人的去向也成为了千古之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