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倾心挑了挑柳眉说道:“男人嘛,见过,可是你们二位这样的尤物嘛,说实话,少见!”
旁边的下人个个掩嘴偷笑,展茗菊俊脸微红,在一旁保持沉默,展御邵却最是忌讳别人用形容女人的词儿来说他的容貌,如今那“尤物”二字更是气得他眼角一抽一抽的,当初被那个臭丫头夸什么“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如今怎么又碰上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女人?
他指着赏倾心的鼻子隐忍道:“我……不打女人!”
可是赏倾心却趁机咬住了他的长指,痛得展御邵哇哇直叫:“你快松口,听到没有?”那个是踩脚,这个是咬指头,都是疯子!
赏倾心貌似顽劣地咬着他的手指,眼中的落寞却是一闪而过,前世他们二人皆是温文尔雅的人物,对别人如此,对她更是包容宠溺,看着他如今指着自己的鼻子叫嚣,赏倾心心中就有一股子怨气,恨不得马上敲开他们的脑子,把自己所有的记忆都给他们塞进去。
她送了口,又用帕子轻轻擦了擦他那留有齿痕的手指柔声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一看到别人拿手指我的鼻子,我就控制不住,对不起啊!”
“你……”
赏倾心无视他的愤怒,也无视展茗菊的骇然,顾自转过身去,泪珠在眼眶打了个转,又被她含了回去。她调整好气息,悠悠然地说道:“两位天生倾国倾城之姿,不妨考虑考虑,给本姑娘做小妾如何?”
展御邵气结,嚷道:“你这个疯子!”
赏倾心转身,嘿嘿一笑,“通常天才在最初总是被人骂作疯子,可在最后却让所有人都对他顶礼膜拜,谢谢你骂我疯子。”
“你……你这是什么歪理?”她真是个疯子,被人骂了还说谢谢。
赏倾心得意地说道:“是真理,亘古不变的真理!就像堇后,如果最初她说她能辅助帝王成就霸业,一定会被人骂作疯子,可她做到了,如果最初她说她要入朝为官,一定会被人骂作疯子,可是她做了丞相,如果最初那十二个人说他们愿意为了一个女子终身不娶甚至放弃性命,一定不止被人骂作疯子这么简单,可是,他们最终成就了一段千古佳话,所以……你们成为我的小妾有何不可?”
她这么说不过是闲来无事调侃他们,可是往事重回首,竟如一场梦!
展御邵被吓得不轻,不自觉地后退一步,扯住了展茗菊的衣袖,呆呆愣愣地问道:“大哥,这女人……疯了吧?”
展茗菊选择了沉默,一双眼眸静如秋水,不动声色地探寻着女子眼中的怅然和萧索,她虽表现得顽劣,心中却一片冷清孤寂,一个十几岁的少女,何以拥有半百老人才拥有的沧桑?
这个女子……看着让人疑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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