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倾心看着那紧闭的朱门暗想,这展鹏飞为了爱妾而闭关自守与世隔绝了啊,重情是好事,可他这样对自己的发妻和另外两个儿子公平吗?那时候展家两兄弟不过八·九岁,也难得他们竟没有心生怨恨,反而尽心寻找令他们失去父爱的弟弟。
展茗菊敲开门向守门的下人说明来意后不久,门便再次朝里打开,不过这次从里面走出的却不是下人,而是一位面目俊朗、微显消瘦的中年男子,精明沉稳中带着一丝忧郁的气质。
等到男人看清了浪儿的容貌,不禁热泪盈眶,握着浪儿的肩膀一时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展御邵看不惯别人磨叽,尤其是看不惯他老爹一个大男人哭成那副模样,只好提醒道:“爹,三弟都给你找回来了,你还哭得个什么劲?”大男人的,丢脸死了!
“御邵,爹是太高兴了。”展茗菊也知道二弟的脾气,只是他说话就不能婉转一些吗?
展御邵刚想反驳一句“哭成那样还叫高兴”?可无意间瞥到赏倾心正在瞪他,竟硬生生把话在舌尖饶了一圈又咽进了肚子里,事后心中更是纳闷,他为何要怕那来历不明总爱看着他和大哥发呆的傻女人?展鹏飞抹掉眼泪笑道:“邵儿说的没错,是为父失态了,你们先在此等候,珏儿,你进来。”
浪儿看了眼赏倾心,不放心把她一人留在外面,但间她向自己点头,只好跟着展鹏飞走进了添香阁。
朱红大门再次合上,赏倾心不由得对身后两个兄弟心生怜惜,若换做是自己,面对这样偏心的父母,心中定是不好过的。
她轻声念叨:“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展茗菊顷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浅浅一笑说:“凡事何必计较太多?都是兄弟。”更何况他不是不明白,三弟在外面受苦,只怕与母亲脱不了干系,只当是母债子还了。
展御邵想了想,也有些明白了她的意思,他把玩着手中珍爱的离雪剑,漫不经心地说:“也就那样吧,反正自己有吃有穿有爹有娘,没什么可委屈的,老头子不像风世伯那样在耳边唠叨,我还乐得清静。”
他虽说得轻松,可却让赏倾心心里有些泛酸,不由得扭头看向那一个淡泊一个乐天的兄弟。
两人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展茗菊微微别开了头,展御邵拿着剑看看这儿,摸摸那儿,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抬头局促地喊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啊!”
赏倾心抬起水袖掩嘴一笑,前世他们二人一个活在腿残的灰暗阴影中,用淡然掩盖自己的自卑,一个又势单力薄,为了在吃人的宫廷保全自己,堂堂皇子不得不装疯卖傻,任人欺凌,而如今,他们能凡事看得开,也不失为一桩幸事。
赏倾心挑了挑柳眉说道:“男人嘛,见过,可是你们二位这样的尤物嘛,说实话,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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