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嬉笑着,语蝶听的不太清楚也不太明白,隐约听见的那几个字似是黑话,惊觉自己已落入了贼窝之中。
吱嘎,门被推开。
外室明亮的烛光倾洒了一地,却晃得语蝶睁不开眼睛,眼前只是一片的昏花。
刚才的拼命挣扎已经让她虚弱无力,这会儿一惊吓,愈发的喘不过气来。
呼,嘴里的布被抽了去,语蝶狠命的呼吸着,平生,第一次意识到氧气的珍贵。
一只有些皴裂的手附在脸上,掐了掐自己柔嫩的脸蛋儿,语蝶倒抽了一口凉气,努力的睁开刚刚适应了亮度的眼睛。
借着射进来的烛光抬眼看时,语蝶却愣了,本想说出口的要他滚开的话也随着一口唾沫咽了下去。
那中年男子,简单的扎着发髻,五官周正,粗布衫,腰间一根大腿粗细的酒红色的护腰。
是他,酒肆的那热情的中年掌柜。
只是,白天见时,脸上还有些许胡须,此时竟似全拔了去一般,只留下些胡茬,硬生生的看着更添了几分邪恶。
“怎么是你?”有些不可置信,虽然自己也清楚早已被人摆了一道。
哈哈,那掌柜的猥琐的笑着,蹲下身子,色.迷迷的从头到脚打量着苏语蝶。
直把语蝶看的浑身的汗毛根根竖立。
“美,美人,真是个美人儿。”说着,抬起手一把覆在语蝶的肩上,然后,一路向下揉捏着。
语蝶直吓得浑身颤抖,“把你的脏手拿开,你……”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一滴一滴的被语蝶憋了回去。
只是扭着身子,骂着。
绝不,在这恶人面前掉一滴眼泪。
握了握那双窄细的小脚,掌柜的才依依不舍的把手拿开。
“哎呀呀,”咂着嘴说道,“不用怕,爷我就是摸摸,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凭你的姿色、你的清白,拿去卖给谁都够爷我一辈子的花销了。哈哈哈!”
语蝶已经气满胸膛,无奈好像被人下了药,浑身使不上力气,只能怨怨的看着那掌柜的。
邪狞的笑容又变作了惋惜,掌柜的盯着苏语蝶,又咂着嘴说道,“不过真是可惜,这等绝色要是能给爷玩玩……”
说着,那对手掌又要摸了过去。
语蝶紧紧地咬着嘴唇,用尽所有的力气怒视着他。
咳咳,门外传来一阵假意的咳嗽。
“爷儿,你这色.鬼,没完了吗?”门外,闪进半个身子,黝黑的面庞、青色短衣衫。
早该猜到的,语蝶恨恨的咬着嘴唇。
“嘿嘿,”掌柜的假笑着,缩回了手。站起身子,回过头说道:“玩玩儿而已嘛,你这娘们儿,怎么了,想我了?”
掌柜的淫.笑着要去摸那黝黑妇女。
“讨厌——”
两人自顾的调笑着,还上下其手的互相抚.摸着,直把语蝶看的呕吐个不停。嘴里低低的骂道,一对狗.男.女。
那黝黑妇人不乐意了,扭着身子走到语蝶的跟前,全然没了白日里相见时的和蔼与热情。
“别以为,我们没法碰你,老娘有的是法子。”说着,从袖子里探出一根拇指长的绣花针,在这间漆黑的屋子里映着外室射进来的烛光闪着渗人的寒光。
啊——
语蝶忍不住一声长嚎。
那黝黑妇女竟然攒着那根绣花针一阵扎在语蝶的身上。
看着美人儿嚎啕欲哭的样子,黝黑妇女竟然乐的“花枝乱颤”。
然后,一针一针,一针一针,再一针的插在美人儿的胳膊上、腰上、腿上……
漆黑的房间里只听得见语蝶声嘶力竭的叫着,然后,突然就止住了声音,寂静得听得见屋外的虫鸣。
“算了,别管她了。”掌柜的把那破布一下塞进语蝶的嘴里,对那黝黑妇人说道。
“你心疼她啊?”
“什么啊,你个空子,她一副快死了的模样,谁还要啊?”(空子,不懂江湖规矩道理的人)
说着,拉起那黝黑妇人,两人拖拖拽拽的就出了屋。
咣当——
阖上的门吞没了外室的烛光,留下一室的漆黑。
和语蝶无力的喘息。
不争气的泪水噙在眼角,“炎哥哥……”
叫的是炎哥哥的名字,心里,却想着另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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