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裴羽钦便是到此时,也不知道暗中绑了自己心爱的女人的人,是自己的亲侄儿。
他只是在商场上周旋惯了,所以本能的把罪魁祸首是因为皇帝的野心这一消息给刻意的隐瞒了下来。
没想到,正好歪打正着,完全的把裴弦的眼睛给暂时的遮住了,让他虽然调查到了那三个山南客商有问题,但是却没有更深入的调查下去,只以为掌握了江暮烟就胜券在握了。
殊不知,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可见,许多事情,冥冥中真的是早有注定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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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有什么人接近过那小院?”
“启禀老爷,没有!”
“没有?”
裴羽钦听了这话,表情有些疑惑,按说不该的啊,那马车被送来的时候防的那么严严实实,他又故意让展夕和迎风没把里面的人另外关押,而是留在了府内。
别说是绑匪了,就是裴风都已经来问过两三回了,没理由绑匪什么动静也没有,竟然连派个刺探的人来看看都没有。
还有就是那些曾经把裴家当成是公共茶馆般,不停出出入入的刺客,自从烟儿被绑了之后,也不再入府了,这都是什么缘故呢?
要么,就是他们实在是很笃定那马车里的东西不可能对他们有什么影响,所以不好奇,但是就算对他们没有影响,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别说一个神秘的马车进了裴家,就是任何一个神秘的物件被送进来,他们也没理由不重视的。
那么就只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绑匪可能通过另外的途径,已经知道了那院子里关着的是什么了。
而这个另外的途径又是什么呢?
是从朝廷的那三个大人那里知道的?
裴羽钦想了想觉得不可能,因为动裴家这件事情,在朝廷里,恐怕也是秘密,那三个人就算是再怎么不会办事,也不可能把这样的事情让其他的人知道,带出来办事的自然也都是亲信。
毕竟若是他们和绑匪的人有了勾结的话,这裴家的产业就等于已经是落入他们的手中的东西了,又何必再惊动左右护卫军去搜城,明显的不符合做事的逻辑。
所以这个可能排除。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就是绑匪在他的家里还有内应。
可这整个家的下人,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祖宗三代都快要被查得一清二楚了,有几个有嫌疑,有几个有异常,他和展夕他们的心中都有数的很。
甚至有些消息还是他们故意通过那几个可疑人选给传扬出去的呢。
但是那院子里关着的什么,他却保证出了他和展夕迎风是不可能有第四个人知道了。
那么那些绑匪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或者说他们是通过什么做下了不来刺探的决定?
展夕和迎风的忠心程度,裴羽钦是半分都不怀疑的,毕竟若是他们要这裴家的产业,根本不用拐这么大的弯子,只要开口,估计他立即拱手相让都来不及。
别人不清楚,他们跟了他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裴家这万贯财富,其实就如同一座最重的山,都能把人压得喘不过气来吗?
那么他身边还有谁?裴风?裴弦?
可是裴风虽然有不低的武功,但是他却不可能背叛他,或者说他不可能背叛烟儿,一个男人可能会背叛自己的信仰,却不一定会背叛自己的感情。
而裴弦呢?他这些日子的有些举动,确实很值得人怀疑和深思,只是他不懂得武功,这又是一个最大的排除了他可能性-的条件。
裴羽钦的眉头不由自主的蹙了起来,头也开始觉得有些疼痛不已。
这些日子,或者说自从烟儿开始与他冷战开始的这些日子里,他就一直活在深深的后悔和疲惫中。
他的憔悴,他的苍白,他的焦灼和他的急切,这所有的一切的一切,显露在裴风和裴弦面前的,并不都是装的,而是十分之九都是真的。
只是他本来可以把这些不显露出来,但是为了达到早日把烟儿找到,救出来的目的,他没有给予隐瞒而已。
示弱有时也是一项最有用的策略。
他仅有的一丝精明、冷静和睿智,是展现在背后的,是可以给展夕迎风看到,却不能给旁的人看到的。
“是的,老爷,真的没有,虽然那小院看起来没人守护一样,其实是外松内紧的,只要有人靠近,肯定能被发觉,但是这几天一直都没有动静,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就是绑匪那边并没有派人来刺探,要么就是来过人了,但是可能料到我们有人守着,所以只是远远的观望了一下,根本没有靠近。”
“老爷,现在该怎么办,从夫人失踪到现在已经十三天了,若是再找不回夫人,我怕——”
迎风和展夕的话,让裴羽钦这些天本就很难看的脸色更是惨白了几分,在烛火的照映下,竟然比他身上的雪白衣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