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信眼看着他就要被扶上那个男子招来的出租车上,双腿不受控制地冲了过去,一把推开那个男子,自己人已经挤进了车内,‘砰’地一声摔上车门,吩咐道:“开车!”
看着扬长而去的车子,那个男子会心一笑,在转身之际看到了正走出来的司徒原澈,赶忙道:“老板,事情进展得很顺利。”
司徒原澈淡淡一笑,点了点头,搂着司琪的腰身,道:“这下你放心了吧。”
“澈哥哥,你说信学长会把息带去哪里啊?”夜风一吹,司琪习惯性地更加缩进他的怀里,望着出租车消失的方向,好奇地道。
房信搀扶着早就醉得不省人事的房息来到了位于市区的一桩公寓内,将他平放到沙发上,看着他不断呓语的神情,房信重重地叹了口气。
“哥,哥我真的好喜欢你啊。”房息双眸紧闭,浓密的睫毛仿佛两把扇子般轻微地颤动着,说不出的风情:“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
他的呓语声让房信全身僵硬起来,原本准备离去的步伐仿佛被定住了,双眸专注地投放在他的身上。伸出手,缓缓地抚摸着他美丽的唇角,房信的心因为悸动而狂跳着。
看着那娇艳的红唇,一种深切的渴望席卷着他的全身,让他的理智变得微不足道,他缓缓地俯身,温柔地掠夺着身下之人的甜蜜。
长长的吻让房信也感到了醉意,息口中的甜蜜带着一丝香醇的美酒的味道,让他流连忘返,一遍又一遍地品尝着。
两人的体温瞬间攀升,当房信察觉到自己身体上的渴望变得那么强烈时,他推开了这个双臂换着自己的弟弟。看着息脸色绯红,醉眼迷离,那入骨的柔媚直直地刻在了他的心上。
一想到如果不是自己留下来,他很可能会被那个男子带走,房信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转身走进了卧房,内心的气愤让他仰躺在床上久久无法沉入睡眠。
客厅内的一声巨响,让他本能地翻身冲了出来。看到房息四脚朝天得跌落在地毯上,低咒一声,他无力地走上前,将那个依旧在会周公的弟弟架上肩头,弄进了卧室。
单身公寓本就没有多余的房间,息占据了那唯一一张大床,房信无可奈何地窝在了狭小的沙发上。沙发上留有房息的余温,息的气息仿佛一张大网将房信紧紧地包裹其中,让他的心再也无法平静。
了无睡意的房信鬼使神差地推开了卧室的门,月光下那朦胧的身影散发着致命的魅惑,让他一步步地沉沦。他坐在床榻上,看着息极不安稳地频频翻身,他的眉宇间尽是担忧和怜惜。
房息仿佛溺水的人般,不停地寻找着出口,他不安地踢掉了被子,双手不时伸到空中想要抓住些什么,可是一次又一次的尝试,除了空气他什么也没有碰触到,他那张睡梦中的脸上被覆上了一层深切的哀伤。
看到息再次不气馁地双手在空中舞动着,房信终于伸出了自己的手,将他的手牢牢地包裹在自己的大掌之中。
冰冷的手感受到了熟悉的温度,房息逐渐安静下来,他反握住那带着温暖的大掌,将他拉向自己的脸,直到自己半边的脸都枕在了大掌上,他这才舒心地抱着那只手臂,带着淡淡的笑意沉入了梦乡。
房信为他盖好了被子,看着他如猫般的神情,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开来,那充满了溺爱的眼神停留在了那张带笑的睡颜上。
仔细的分析了一下自己的心态,房信多少也清楚身旁的人早就不再是单纯的弟弟那么简单,可是他依旧不知道该去怎么面对息,或者说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自己的情感。
一夜好梦,房息唇角带笑的缓缓睁开了眼眸,完全陌生的环境让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一骨碌翻身坐起,头痛欲裂般的感觉瞬间席卷全身。昨夜发生的一切在他脑海里若隐若现,当他意识到自己竟然随便跟个陌生男子回家时,面色瞬间苍白无比。下意识地去扯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发现身上的衣物除了外套,另外都在,他翻江倒海的心绪稍稍平静下来。
镇定了情绪下了床,房息打开房间的门走出去,一个小小的客厅赫然入目,简约的设计却处处透出主人的风雅和品位。
很快他就发现这件单身公寓内,主人并不在。有了这项认知,房息不仅松了一口气,拿过沙发旁放置的外套,他随意地披上身,便向门口儿去。
半个小时后,当他满头大汗地重新走回客厅时,他的脸早就黑了大半。原本以为可以不和这里的主人再见面,可是那道指纹门锁,却让他不得不只能选择等待。
心慢慢沉淀之后,肚子的饥饿感瞬间涌了上来,当看到桌上早就已经准备好的丰富早餐,他淡淡一笑,走进了浴室,却吃惊的发现他遇见了一个不仅是个君子而且还是个细心的主人。崭新的牙刷和杯子静静地放置在洗漱台上,就连毛巾都是新的。
房息优雅地吃着桌上的食物,脑海里却满是对这间房子主人的好奇:会是昨夜那个搭讪的男子吗?还是另有其人?
吃过饭,闻到自己身上的酒臭味,他打开了主人的衣橱,发现里面清一色的男子的高档衣物,虽然明知道自己不应该要随意动主人的东西,可是不愿意忍受自己身上的味道,他还是拿出了主人的浴袍。
将自己泡浸热水里,放松后的房息享受着这难得安逸和舒适,他闭着双眼,静静地放任自己的大脑走进一片空白。
房信打开房门,没有在客厅里看到息的身影,他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难道还没醒?”他将手中的外卖放到餐桌上,看到那里的食物早就被一扫而空,他微微地呼了一口气。
当房信推开浴室的门时,房息吓得睁开了双眸,看到门口蹙眉望向自己的容颜时,他心慌意乱地叫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