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浪花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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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琴缘

吃过晚饭,小米纳尔就自觉地到琴室里去弹琴。因为今天还有好多作业要做,她想紧时间练完琴再做题。

小米纳尔是个乖孩子,妈妈很喜欢,见女儿这么自觉地练琴,马上高兴地跟进来,给她拉上窗帘布,再将花瓶移到小米纳尔的琴架前,使琴室更加安静、温馨。

小米纳尔刚打开琴盖,才弹了几下,忽听有人敲门。

小米纳尔刚站起来要去开门,妈妈忙说:“哦,我来我来宝贝!你赶快练琴吧。”

妈妈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个要饭的乞丐老奶奶,大概还没有吃晚饭,乞丐老奶奶显得有些疲惫。妈妈就小声告诉她:“真对不起!我的孩子正在弹琴,请你不要打搅她好吗?”

乞丐老奶奶很为难的样子:“不好意思!我的小孙子,已经两天没吃的了。他的爸爸妈妈离异了,我……哎!”

小米纳尔听到妈妈一直在门口跟别人说话,就跑出来看,看到门外站着个要饭的乞丐老奶奶,样子好可怜哟!佝偻着腰,头上包着灰色的旧方巾,脚上的鞋也破了,看她脸色,好像几天没吃东西了。见妈妈拒绝了这个可怜的老人,就小声对妈妈说:“妈妈,我们还是应该问问她有什么要帮助的好吗?看样子,她一定是饿了,我看她好可怜呀!”转身对门外的老乞丐老奶奶说,“老奶奶,你肚子饿吗?是不是还没有吃东西呀?我这里还有一些零花钱,我拿给你,你自己去买蛋糕吃好吗!”说着,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硬币来。

“哦!”那老乞丐老奶奶十分感动的样子,忙说,“好孩子!我不饿,我想给我小孙子弄点吃的,哎!没妈的孩子好可怜哪!”对小米纳尔手里的小硬币看看,“哎!钱,我就不要了,有面包或者馍馍给一点吧!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

小米纳尔一听,也不问妈妈,就到冰箱里拿了两个大面包给乞丐老奶奶 。

“谢谢谢谢!谢谢您!你真是个好孩子!琴弹得动听极了!还这么爱帮助人,我爱你!”老乞丐老奶奶十分感激,“对不起!打搅你们了。”

老乞丐老奶奶走了。

小米纳尔看着老乞丐老奶奶可怜的样子,对妈妈说:“妈妈,你觉得她很讨厌吗?”

妈妈说:“不是,我并没有讨厌老人的意思,是怕她打搅你练琴。你应该知道,练琴时间,最好不要接待客人,那样,你会练不出真正的音乐感觉来。再说,这是首新教曲子,一定要好好练,后天还要去广场参加表演。我和你爸都说了,要是表演得很出色,我们会考虑给你买一架新钢琴的。”

小米纳尔想了想说:“好的妈妈。可是,我心中忽然有了一个可怜的影子怎么办哪!是不是乞丐老奶奶留下的?对,是她,好可怜的样子!”

妈妈走进琴房来,笑笑说:“这孩子,乞丐老奶奶已经走远了,哪来的影子?你的注意力已经分散了!快练你的琴吧,一会该做英语作业了。”

“不,妈妈,我眼前仍然看到乞丐老奶奶的影子!”小米纳尔站起来,说,“妈妈,我 觉得很奇怪,乞丐老奶奶怎么会在我脑子里留下一个可怜影子呢?是不是说明她需要我们帮助?妈妈,我们是不是应该帮助老乞丐老奶奶而不是拒绝才对?我觉得她好可怜,这么大年纪,自己已经走不动路了,还得给她的孙子要吃的,哦,上帝!”

真是一个有爱心的孩子!妈妈见小米纳尔这么认真,就说:“是的,我们应该帮助乞丐老奶奶。不过,你还是赶快练完琴好吗?一会,我们再商量怎么帮助乞丐老奶奶。”

小米纳尔一听妈妈同意了,马上高兴地说:“我有办法妈妈,你每天给我的零花钱,我花一半,还有一半留给乞丐老奶奶好吗?”

“好!好!我的宝贝!你还是赶快练琴吧!我觉得我们不要再这样围绕这个问题纠缠下去了。看看,都快9点了!”

小米纳尔对窗外看看,街上路灯都亮了起来。汽车在大街行驶!行人在匆匆赶路。小米纳尔很想看到行人中的乞丐老奶奶。

在妈妈的催赶下,小米纳尔很快练完了《童年的回忆》,妈妈赶快拿出作业本,让她做完当天的英语练习题,然后赶快叫她休息。

小米纳尔上了床,好一会睡不着,眼前仍然是乞丐老奶奶佝偻着腰在沿街乞讨的样子,总想如何帮助乞丐老奶奶,伸手拿来床头的小然罐,摸着里边 的钱,一个一个地数。钱没数完,她慢慢就进入了梦乡??????

她来到一个大沙漠中,听说沙漠里有金子,要是能找到金子,乞丐老奶奶就不用再乞讨了。走啊走啊!没走多远,小米纳尔觉得迷失了方向,不知往哪走!身上带的干粮和水都用完了,在沙漠里旅行没有水意味着什么,小米纳尔害怕起来。

干燥的漠风和炎热的太阳,使她越来越饥渴难耐。但她还是一步一步不停地艰难向前行走。没走多远,惊喜地看到前面有一座被遗弃的破土屋,破土屋已经破烂不堪,屋顶已经被风刮掉,只留下四周的墙垣。她赶快来到屋里找水喝,她已经渴极了!屋里没有找到水,却在屋后边发现一个吸水器。

于是,小米纳尔迫不及待地用尽全力去抽水,抽了半天,一点水也没有抽上来。她有气无力地坐在地上!

就在这时,她忽然发现旁边的沙窝里有一只水壶,壶口用木塞塞着,木塞上有一张纸条:请你将这壶水倒到进吸水器里,然后,才能吸上水来。临走的时候,千万要把水壶再灌满水,以方便后来者。

看了纸条,小米纳尔有点犹豫了,自己都渴坏了,还先把这壶水倒进吸水器?倒进去,要是吸不出水来,岂不是上当了吗?于是,小米纳尔面临非常艰难的选择:是按照纸条上说的做呢?还是先顾自己喝个痛快?善良的精神和诚信的品行,最终使她选择了纸条上的嘱托。她舔着干裂的嘴唇,强忍着饥渴,义无反顾地将那壶水‘咕咕咕’倒进了吸水器,然后就去抽水——谁会想到,清沏甘甜的泉水,源源不断地抽了上来,看看壶底下,还一层金光闪闪的东西——哇!金子!

今天礼拜天,按照钢琴老师的要求,小米纳尔要练一天的曲子。早饭一吃,马她上坐到琴前,练习老师刚教的莫扎特的《土耳其进行曲》。

正弹得很兴奋,忽听又有人敲门。

“礼拜天谁会来拜访呢?我们没有约过客人呀?哎!孩子正弹到高潮,真是!”小米纳尔妈妈有点不情愿走到门边,她轻轻地打开门,一看,又是那个要饭的乞丐老奶奶 ,有点不耐烦,说,“又是你!?怎么又是你?哎呀!你的生活有困难,孩子被他父母离异了,你应该去找找政府才对,光靠你一个人,怎么能养活孩子呢?”

门外的乞丐老奶奶惭愧地说:“真的不好意思!这个时候实在不应该打搅的。可我听到琴声,就不知不觉地走到你家来了。你不知道夫人,我年轻时曾经是个疯狂的钢琴爱好者!听到你女儿弹的《土耳其进行曲》如此动听,我就想来听一会。不瞒你说,今天不是来讨吃的,我是专门来听你女儿弹琴的。说来也奇怪,只要听到琴声,我就不觉得饿了。你说怪不怪夫人?”

小米纳尔妈妈不想听她说话,这老态婆也真能自圆其说,这么大年纪,生活这么困难,还说自己也爱弹琴,好像是一个大音乐家似的,她若也会弹琴,这世界上该有多少会弹琴的呀!真够可怜的,人一穷,什么说都能往外说。不耐烦地:“你等会,我看看冰箱里还有没有什么吃的。”

“不,夫人,我真不是来讨吃的,你能开开门让我听一会吗?我保证不打搅孩子。我知道,孩子练琴时,不喜欢别人打搅的。”

说话间,小米纳尔的一曲已终,她兴奋地走出琴室,举举胳膊,舒展舒展,对门外一看,那个乞丐老奶奶又来了,马上转身走到自己房间,抱出那个小钱罐,热情地对乞丐老奶奶说:“奶奶,我这里有好多的钱,你全拿去吧,拿去买面包好吗?这样你就不会挨饿了。”

“喔,不,不,奶奶这会一点也不饿,听你弹琴我就不觉得饿了!你弹得真好宝贝!”

“奶奶,你也喜欢弹琴吗?”

“何止喜欢?奶奶有你一般大的时候,十分爱弹琴!”对小米纳尔妈妈看看,继续说“不瞒你说夫人,我现在有时间还给别人抄抄乐谱哩,人家都说我老太婆抄的乐谱好弹,孩子学起来也快。如果你们有乐谱要抄的话,我可以帮助你,不收费的。哎!年纪大了,闲着也是闲着嘛。”

啊!她也会抄乐谱吗?小米纳尔和妈妈都很吃惊,这个乞丐老奶奶还会弹琴?并且还会抄乐谱?说实话,小米纳尔早想得到抄得好弹的乐谱了,自己弹的乐谱都是妈妈花钱到誊写社去请别人抄的,抄得很乱,弹起来很吃力,就想请抄得好的人抄一份好弹的乐谱,又有些不好意思,眼光对妈妈看。

小米纳尔妈妈也想不花钱就能有一本抄得很好的乐谱,她对乞丐老奶奶看看,还是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总觉得乞丐老奶奶是不是已经老糊涂了,有点疯疯颠颠的?生活这么困难,还喜欢音乐?肯定是怕大家看不起她,就装着爱音乐的样子来骗人。轻轻拉拉小米纳尔,意思是别听乱说,这种人能抄出什么好弹的乐谱。

不过,小米纳尔觉得,既然人家这么诚心诚意,不收费,试一次也没什么嘛。小声说:“妈妈,我们是不是应该相信她一次?让她试试好吗?没有看到她抄的乐谱,怎么能说她一定不会呢?也许她真的能抄出好弹的乐谱哩。”

当着乞丐老奶奶的面,妈妈也不好再坚持,将信将疑,到琴房拿出一些乐谱来,交给乞丐老奶奶,并且说:“请您抄好后打个电话,让我们过去取好吗?你家具体住在什么地方?请您给我们留下电话和住址。”

乞丐老奶奶接过乐谱,说:“不用,夫人,抄好后,我亲自送过来吧。人老了,有的是时间。”

第二天,老乞丐老奶奶就将抄好的乐谱送了过来。

小米纳尔迫不及待地接过乐谱,打开钢琴就弹——果然,乞丐老奶奶抄的乐谱简直好弹极了!就像是一个十分懂乐理的人抄的?天!一个乞丐老奶奶,乐理咋这么清楚呢?咋这么有条理呢?简直不可思议!

小米纳尔马上翻到乞丐老奶奶抄的那首熟悉的《天空之城》,没弹一会,就完全进入音乐情绪。这会,钢琴在她的手下,竟变得如此流畅!如此轻盈!如此磅礴!简直不像原来的那架旧式钢琴,像是奔腾不息的长江、黄河!像是顶天立地的喜玛拉雅!又像是蓝天白云下的辽阔草原!这是钢琴吗?钢琴竟能创造出如此壮观的高山峡谷,和万马奔腾的洪涛巨浪?小米纳尔也有点不相信自己的双手,竟然这么流畅地弹完这首曲子,哇!乞丐老奶奶抄的乐谱简直太神奇了!太了不起了!是一个伟大的人!

显然,乞丐老奶奶同样被这样的钢琴旋律所席卷,情不自禁地突然小声冒出来一句唱词:“嗳姆啪罗喔……”

小米纳尔和妈妈同时吓了一跳:“呀!你也会唱歌???????”

小米纳尔得到这么好弹的乐谱,如有神仙相助,越弹越高兴,越弹越有进步,练的曲子也越来越多,不但参加小区和广场表演,还被邀请到市里参加音乐晚会。

妈妈看到小米纳尔的进步,心里高兴得不得了,对小米纳尔说:“米米,本来我和你爸准备下半年给你买架新钢琴的,你的进步这么快,我们决定提前给你买好不好?”

“真的吗妈妈?太让我高兴了!”小米纳尔简直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妈妈要给她买新钢琴。

妈妈说:“对,听琴行老板说,‘星海’牌钢琴已经到货。”

“哇!太棒了!我太幸福了!”一跳,在地上转了几转,上前抱住她妈妈,“妈妈,我爱你!”又一想,问,“妈妈,你说是马上就买吗?”

“是的,下午咱们就去琴行好吗!”

市中心有个偌大的露天音乐广场,每到周六,小米纳尔都要跟着妈妈一起到这里来表演,将自己练好的曲子,弹给大家听。大家的掌声欢呼声,使得小米纳尔一次又一次受到鼓舞和感动,使她更加热爱音乐,更加用心练琴。要是妈妈能给买一架“星海”牌的高级钢琴,以后再来这里表演,就更加得心应手了。

小米纳尔心里想着,跟着妈妈一起往前走。忽见前面巷子里走出一个老奶奶,掉过头来对小米纳尔看,脚下没注意,绊了一下,跌倒了!

“呀!老奶奶跌倒了妈妈!”小米纳尔连忙跑过去,一看,认识哩——就是跟她抄乐谱的那个乞丐老奶奶,“老奶奶!你……”

小米纳尔刚要伸手去扶起乞丐老奶奶,小米纳尔妈妈从后边赶上来:“米米,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先走吧?”小米纳尔妈妈不想让小米纳尔去扶乞丐老奶奶。现在社会上有一种说法,老人跌倒了是不能随便去扶的,弄不好,到时候会说不清楚的,她还给小米纳尔讲了一个故事。

一次,一个出租车司机看见一个老大爷在街上跌倒了,吱——!他急忙停下车,问:“老大爷你没事吧?”二话没说,连忙下车把那老大爷扶起来。

老大爷摔得很重,额上直流血。

那个出租司机,连忙用布帮老大爷包扎,问他记不记得家里人的电话。

那老大爷稀里糊涂说了个电话号码,那出租司机用手机一拨,通了!

老大爷家人很快赶来了,看看老大爷摔得很严重,问他怎么摔的。老大爷哼哼唧唧说不明白,家里人一急,没说的,一口咬定:不是老大爷自己摔的,一定是出租车给撞的!马上大声嚷嚷:“装什么好人装?自己开车撞了人还想学雷锋?走!到医院去看医生!”

到了医院还是说不清楚,最后,这家人将出租司机告上法庭。

出租车司机有口能辩,只冤自己不该做好人。

接着,妈妈又给小米纳尔讲了恩将仇报的故事

传说,五百年前,有个妖魔在世界上兴风作浪,无恶不作,百姓苦不堪言!

后来,上帝派了一个神仙下凡,施了许多魔法,将妖魔收住,装进一个小瓶子,沉入海底,让天下人过着太平日子。

妖魔在瓶子里不断许愿:谁能捞起瓶子,打开瓶塞,把他救出来,他就赠给这个人一座金山。天下没有一个人听它的话,谁也不愿意将妖魔放出来危害人民。

五百年过去了,一直没有人把这个瓶子捞起来,妖魔十分气恼,他诅咒:“以后,如果谁把我救出来,我就一口把这个人吞掉!”

一天,一个青年渔夫到海上撒网捕鱼,当他收网的时侯,发现网里有一个古旧不堪的小瓶子,他很好奇,想看看瓶子里装的什么。瓶塞一拔,一阵黑色的烟雾喷出来,立即变成一个可怕的妖魔!

“哈哈哈哈!年轻人,你把我救出来,我本应谢谢你,可是,你做得太晚了!倘若你早一点把我救出来,你可以得到一座金山!唉,我等了五百多年,我实在不耐烦!我要把你一口吃掉!”妖魔说着掀起一阵狂浪,就要向青年扑来。

那青年大吃一惊,他站稳船头,镇定地大笑道:“哈哈哈哈……你别开玩笑了,这么小的瓶子能把你装进去?你一定在说谎,谁会相信你的谎言?如果你确实能装进去,我愿意一死,若装不进去,你得承认是个骗子!”

妖魔马上说:“哈哈,你输定了!我都在瓶子里都装了五百多年了,还能骗你?你看好了!”说着,妖魔立即变成一股黑烟,很快钻进了瓶子。

机智的年青,迅速拿起瓶塞将瓶口牢牢地塞住,扔进大海中。

哎!你说这好人好事谁还敢做?

小米纳尔听妈妈一说,赶快松开手:“哪,乞丐老奶奶怎么办哪?就让她这样倒在地上吗?街上这么多来来往往的汽车,多危险呀!”

妈妈又一拉小米纳尔的手,叫小米纳尔走。

小米纳尔听乞丐老奶奶光哼哼,不忍心走:“妈妈,我们还是帮她一下吧!她太需要人帮助了,你看,她多么想站起来呀!只要有人帮她一把,她就能站起来了。”说着,就蹲下去使劲去扶乞丐老奶奶。

乞丐老奶奶见小米纳尔来拉她,也很感动,几下一使劲,就站了起来。幸好,胳膊腿什么的都没摔坏。笑笑说:“孩子,你真是个善良的人!我要是有你这么个好孙女,都不知高兴成什么样儿了!”

小米纳尔妈妈看看小米纳尔扶起了乞丐老奶奶,觉得有点惭愧,马上说:“没关系,这都是孩子应该做的。”一拉小米纳尔,“快走吧孩子,再迟,琴行要关门了!”

乞丐老奶奶忙说:“夫人,你是不是想给孩子买钢琴?世界上哪种钢琴最好,我老太婆也能知道一点。”

天!她也知道世界上最好的钢琴?

今天,乞丐老奶奶 又把抄好的乐谱送过来,并主动帮助小米纳尔调了调新钢琴的音准。临走时,对小米纳尔妈妈说:“夫人,凭我的感觉,你的孩子很有音乐天赋,是不是该给她找一个好老师教教才更好?否则,这样下去,会耽误孩子进步的。”

小米纳尔妈妈听后,叹了口气,说:“哎!可不是嘛,我本想请音乐学院的着名钢琴家吉玛教授给我女儿指点指点的,她是世界上一流的钢琴家,我们对她非常崇拜。可我带着孩子去了五六趟,她一次也不愿意见我们,没办法!也许她的名气太大!看不上我们这些普通人家的孩子吧?”

乞丐老奶奶停了一会,说:“嗯,这样吧,我给你写封信好吗?不瞒你说,我从小跟吉玛教授一起学过钢琴,我们一直是很好的朋友,见了这封信,也许她会见你们的。”

小米纳尔妈妈对老乞丐老奶奶看看,实在不想要这封信,妈妈知道,这封信肯定是没用的,世界一流的钢琴家,怎么会跟乞丐交朋友呢?怎么会看乞丐的信呢?再说,她和吉玛教授是不是同学,谁知道?她觉得这个乞丐老奶奶也怪可怜的,一心想帮别人做事,又没有能力,哎!社会上毕竟有生活困难的人哪。为了给可怜的乞丐老奶奶一点面子,小米纳尔妈妈还是勉强地接过信来。

试试看吧。

第二天,小米纳尔妈妈拿着乞丐老奶奶写的信,带着小米纳尔,开车来到音乐学院找吉玛教授。

走到学院大门口,门卫不让她们进。

小米纳尔妈妈没法,就从车窗里送出乞丐老奶奶写的那封信。

门卫接过信一看,脸色突然变得和气起来,十分热情地把小米纳尔母女俩一直送到吉玛教授的钢琴大楼跟前。

走到豪华的钢琴大楼跟前,小米纳尔突然站住了,吃惊地叫道:“妈妈你听!”

楼上传来一阵猛烈的《蓝色多瑙河》,那声音简直不是琴声,像是一条宽阔的大河!

一会儿,訇涛巨浪,排山倒海!一泻万里,涌往超前!

一会儿,细流如丝,如泣如诉!轻言慢语,诉说衰肠!

一会儿,幽谷飘香,细雨蒙蒙!洄旋深湾,渐远渐近!

一会儿,阳光灿烂,水面粼粼!万顷碧波,春莺百啭!

??????

哇!真正的天籁之音!小米纳尔整个人都置于浓烈的音乐氛围之中,强烈的乐感,使她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钢琴的磅礴,别的什么都不存在了!她微闭着双眼,屏着呼吸,任听琴浪的洗礼!小米纳尔一点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人能弹出这么动听的钢琴!啊!简直太美妙了!太伟大了!我要是能弹出这种动听的曲子该多好呀!

“妈妈,快进去吧!我想见一见弹琴的人!”小米纳尔兴奋地拉着妈妈的手往楼上跑。

到了楼门口,两个值班的同学问她们有什么事。

“我们要找吉玛教授。”

值班同学说:“吉玛教授正练琴,她练琴的时候是不接待任何人的,请你们在外面等一会好吗?”

等了好一会,琴声继续。

小米纳尔妈妈又一次拿出老乞丐老奶奶的那信。

两个值班同学一看:“哇!对不起!”马上十分热情地将小米纳尔和妈妈一直领到吉玛教授跟前。

吉玛教授一转面,小米纳尔和妈妈同时吓了一大跳——天!他就是吉玛教授!?小米纳尔妈妈马上想起第一次来到音乐学院找嘻玛教授的情景。

那天,小米纳尔妈妈特地买了些贵重的礼物来到吉玛教授琴房。

吉玛教授正在家里写曲子,一听有人敲门,问:“谁?”

“我,您好吉玛教授!”小米纳尔妈妈小心地说。

吉玛教授开开门,问:“你找谁?”

“我找吉玛教授。”

“找我有事吗?”

“我替我女儿来拜您为老师!请您教我孩子弹琴。”

吉玛教授看了看,说:“你进来说吧。”

小米纳尔妈妈走进房子,说:“我是附近小区的。我女儿学钢琴快两年了,一直没什么长进,孩子也很爱弹琴,可就是没有好老师教。听说吉玛教授收了许多学生,我也想请吉玛教授收下我女儿好吗?”说着,拿出兜的礼物,“小小心意,请吉玛教授收下。”

吉玛教授没看礼物,看了看妈妈 ,说:“礼物不能收。你的孩子什么情况,我一点还不知道。你先回去好吗?等我了解了情况再说好吗?如果你的孩子真是个杰出的钢琴人才,我会收下她的。夫人,请您留下电话和住址好吗?”

一连几次,吉玛教授礼也不收,孩子也不收,急得小米纳尔妈妈不知怎么办才好。

今天,看到这位抄乐谱的乞丐老奶奶忽然变成吉玛教授,小米纳尔妈妈有点糊涂了,不知吉玛教授为什么要化装成乞丐?这乞丐老奶奶和吉玛教授是一个人吗?

这时,吉玛教授温和地摸了摸小米纳尔的头,说:“请坐,我的小客人,欢迎您来到我们音乐学院。”又对小米纳尔妈妈说,“对不起夫人,请不要怪我几次都没有接受你们——我有个原则:孩子要学琴,必须先做人。其实,通过这几次的私访,我已经知道你孩子的品行和她的音乐天赋。今天,我正式接受她成为我们音乐学院的学生。请原谅夫人,我有个习惯,在正式收学生之前,都要这样做的。”吉尔教授一笑,说。“好了,我放心了,你的孩子将来一定能够成为世界上最杰出的钢琴家!”

“谢谢吉玛教授!”小米纳尔和妈妈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