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箍到“第一桶金”)
孔子既懂法律又懂商业,在当时有个绝佳的职业很适合他,那就是破产清算,他成了“白领”,箍到“第一桶金”,创办“孔丘培训学校”,招兵买马;子路是个古惑仔,被洗了脑,准备死心塌地跟孔子混;子贡是个空降兵,带来新思想;孔子成为“知道分子”,开始炒作自己,增加曝光率,与齐景公论道,挂出“孔子控制管理咨询公司”的招牌,以“仁者爱人”为企业文化。
一晃几年过去了,孔丘把牲畜管理得井井有条,账目清楚,从没出过差错。孔丘因此成了公司的劳动模范,很快解决了“转正”问题。经济情况好转后,孔丘娶了一个宋国女子做老婆,次年生了个儿子。儿子出生那天,季武子派人来祝贺,因孔丘业绩突出,所以赐了鲤鱼给孔丘,于是他给儿子取名为“孔鲤”。
司空——年禄千钟
孔丘既懂法律又懂商业,在当时有个绝佳的职业很适合他,那就是破产清算。大量的企业破产需要大量的会计事务所去清账,进行资产登记和清算重组。季武子财大气粗,搞了个财务管理公司,专门为上市公司和破产公司提供清算服务。季武子看孔丘这年轻人不错,人才难得,务实有干劲,就提升他做了“司计小吏”,派他去执行破产清算业务。孔丘的主要工作就是跟着会计师,到企业里去查账。很快,孔丘从这个工作中学到了财务知识,并且能够透过财务报表,直接看出企业到底得了什么病。
春秋时代,管理矛盾空前加剧,企业兼并频繁发生,大公司数目一下子从一千多降到十几个。孔丘正好生活在这个时代,目睹了这个最急剧、最惨烈的破产兼并阶段。
这些公司为什么倒闭?孔丘带着这个问题慢慢成熟起来。几年下来,在实践中,孔丘对企业管理的问题已经了然于胸,并有了自己的一套理念。
后来,孔丘得到了季氏的进一步提升,一度担任“司空”这一管理职务,他的工资是“年禄千钟”,一跃进入“白领”阶层。孔丘后来曾充满感慨地回忆说:“季孙赐我千钟,而友益亲。”这些工资让孔丘摆脱了贫困,衣食无忧,箍到“第一桶金”,也让他结交了许多朋友,积累了广泛的人际关系和相当的经验,为他下一步开拓事业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小资”白领
当上了白领,那段时间,因为收入稳定,所以孔丘对生活的要求也提高了,“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都是那时候惯出来的毛病。虽然“君子远庖厨”,但孔丘每天还是要检查厨房里肉菜的保质期,鱼不新鲜不吃,肉有点变色一定扔掉。他下班回来买肉的时候必然会问屠夫:这猪肉质量如何?有没有经过卫生检疫?有没有用过“瘦肉精”和“肥猪粉”?私屠乱宰的猪他坚决不吃;肉买回去,如果做“红烧肉”,要切得方方正正,切得不好看他是不吃的;烹制的味道要好,还必须要放姜。吃饭的时候,孔丘的形式主义也很严重,家人同桌吃饭本应热热闹闹,他却叫人“食不言”,必须正襟危坐,一言不发,把饭填进肚里;吃完饭,他不看电视,也不出去看电影,通常不上网不聊天,看上一会儿财务报表,洗洗就睡了;睡觉的时候,嘴里还要叼上一块牛皮或是干脆戴上口罩,防止自己说梦话,把老婆吓醒,此之为“寝不语”。
他在工作中也严格按照礼节办事。虽然他不喜欢权贵,选用人才也不用贵族子弟,但与他们说话,还是毕恭毕敬;他从不谈论小道消息、明星八卦、血腥暴力和妖魔鬼怪,但他敬畏鬼神,偶尔祭拜也充满虔诚。他对领导的恭敬则略微有些过了,领导给了吃的,他一定要摆正了,再尝尝,表示礼貌;给了生的肉,一定要煮熟了,再祭一下天地;给了活的牲口,他就养起来,有人来的时候,就请人参观一下,以此来暗示他和领导的关系那是相当莫逆;领导喊他去开会,他拔腿就跑,来不及等车;到了会场,进门的时候他提着衣摆,从门旁溜进去,门槛都不敢踩;开会的时候,他从来不胡乱发言,坐在角落里,认真地听领导讲话,一旁的女员工基本都在打毛衣。
孔丘爱好广泛,喜欢夏代的历法、殷代的车子、周代的帽子、舜的音乐。他穿衣服也很讲究,穿黑色的羔羊皮袍时配黑色的罩衣;穿白色的鹿皮袍时配白色的罩衣;穿黄色的狐皮袍时配黄色的罩衣。他绝不戴黑羔皮礼帽,除非去参加葬礼。孔丘睡觉一定要穿睡衣,从不裸睡。坐在席子上的时候,屁股底下一定要垫上狐貉的厚毛皮做的坐垫,防止屁股着凉。斋戒沐浴的时候,一定要有布制的浴衣;斋戒的时候,一定要改变平常的饮食,不与妻子同房……总的说来,他活得很精致。孔丘能活到73岁,与他善于保养有很大的关系。孔丘的养生之道也是一套套的。他认为,欣赏和称赞别人、交好友,是有益的快乐;放肆、闲荡、纵欲,是有害的快乐。他还主张“少年戒色、中年戒争、老年戒贪”。两千多年过去了,他的这些思想还在指导着我们的生活,不愧为圣人。
30岁那年,孔丘心中又开始郁闷,自己身通“六艺”又满腹学问,应该干“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样的大事。都说三十而立,可自己还是个小吏,只是企业中层干部,依然功不成名不就,连一辆车都没有,似乎有些对不起自己和家人。
他想开创新的事业,不满足于现在的这点成绩,他深知满足就是前进的最大障碍。
忽然有一个念头在他脑中闪过。在学习和思考中,他曾经发现过商机:鲁国想成才的人很多,可惜得不到名师的指点,如果投资教育,做人才的导师,那应该是大有作为的。
孔丘说干就干,立刻创办了“孔丘培训学校”,课程设置以实用为主,专门教人礼(商务礼仪)、乐(流行歌曲创作)、射(保安保镖专业)、御(驾驶技术)、书(文书写作文秘)、数(财务会计)等六艺,为他们步入职场提供专业培训。除了没有设置“托福”、“GRE”之外,那个时代最实用的专业基本都包括了。可以说,孔丘的培训学校是“新东方”的先驱。
(第二节 收服新人“古惑仔”)
由于孔丘办的专业很火,学校规模越来越大,因此孔丘干脆辞掉了季武子那边的工作,全力以赴投入到学校的教学和管理中来。但一个人奔前跑后,实在忙不过来,他对人才的需求越来越迫切,非常渴望建立自己的管理团队,就像唐僧招聘到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和白龙马,宋江碰到吴用、林冲、鲁智深、武松和卢俊义,刘备渴望关羽、张飞、赵云和诸葛亮帮忙一样。不过,孔丘不需要诸葛亮和军师吴用那样的智囊,因为他自己就是一个巨大的“墨斗鱼”,里面灌满了随时可以书写历史的墨滴,他需要的是可以冲锋陷阵的市场管理人员。
寻找需要的人
闲暇之余,孔丘就在街头寻逛,希望碰到合适的人来为自己打工。
有一天,他看到一个年轻人。那人一看就是个“古惑仔”,头上插着野鸡毛,身上披着战袍,腰里别着一把剑,似乎随时都可以和别人决斗——这个人就是子路。孔丘一看这个人就很喜欢,很有堂吉诃德碰到桑丘一样的冲动,简直是一见倾心。
孔丘急忙上去问道:
——你看起来还蛮聪明的,怎么不来跟我学习呢?
——何必学习呢?南山有竹,资质非常好,砍下来当箭可以射穿犀牛皮。我自己就是南山的竹子,天生资质很好。我不用学习,天生就是个人才。
孔丘笑了,对他说:
——你把南山的竹子前面削尖,前面装上铜箭头,后面插上羽毛,不是可以射得更远、更深吗?我可以帮你装箭头、插羽毛。
子路一听孔丘的话,禁不住打量起孔丘来。
——你是谁?
——我是闻名于世的孔丘。
——啊,原来你就是孔丘。我听人家说,咱们这地方最聪明的一个人叫孔丘,说话总是之乎者也,我常听人说起你的名言。
——什么名言?孔丘心里有些得意。
——打架用砖乎,照脸乎,不宜乱乎,乎不着再乎,乎着了往死里乎,乎死拉倒也!请问,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孔丘一听这话,坚决摇头,差点气晕过去:“天地良心,俺哪说过这种话呀?”
——你也崇尚勇力吗?
——君子最崇尚的是义。君子好勇斗狠而无义,就会陷入昏乱;小人好勇斗狠而无义,就会变成盗贼。
孔丘说这话的潜台词就是:“小伙子,如果不让我来教育你,你的未来很危险,说不定会滑入犯罪的深渊。”
孔丘见子路没说话,就掏出一张单子递给他。
——我今天晚上在“孔丘培训学校”主持“一家讲坛”,专门讲“三皇五帝速成教程”、“周公成功学”和“如何用周易预测你的个人前程”,都是免费励志课,你要有时间,就来听听吧!
收人先收心
那时候没有夜店没有夜场电影,子路也不喜欢谈对象,想了想,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去了“一家讲坛”。这一去,一看那人,真多呀!子路就坐下来听了一段,听完之后,脑袋一热,好像一盆热水浇下来,就被孔丘洗了脑,对孔丘充满了崇拜。产生这种现象也很正常,去听励志课的,大多是子路这样的人。
于是孔丘将子路收到自己门下,还给他发了工作服——儒服。
等到成了孔丘的员工,子路才有些后悔:整天就是开会学习和业务培训,根本没有任何乐趣。他有心偷偷跑掉,却又不甘心没有到手的工资,只好隐忍以待。
可见,子路并没有真的被驯服,改造子路这样的员工还需要时日。
有一天,孔丘组织员工出去旅游,走到半路,孔丘有些口渴,就让子路去找水。子路虽然一百个不乐意,但还是去了。谁知道,取水的时候,他正好碰见一只刚长出虎牙的小老虎也在泉边饮水。子路揪着老虎尾巴一顿猛揍,稀里糊涂竟把小老虎打死了。
子路心想:小老虎也是老虎!你老孔平常总是瞧不起我,这回非得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于是,他割了老虎尾巴,揣在怀里,回来问孔丘:
——上士杀虎如之何?
子曰:上士杀虎持虎头。
——中士杀虎如之何?
子曰:中士杀虎持虎耳。
——下士杀虎如之何?
子曰:下士杀虎持虎尾。
孔丘也没有杀过老虎,纯粹是瞎说的,偏偏子路信以为真。
子路一听孔丘啥都知道,就赶快走开,偷偷把老虎尾巴扔掉了。
子路反过来一想,不对呀!孔丘这么厉害,肯定知道水边有老虎,才让我去打水,就是想让老虎吃了我。我与老虎殊死搏斗,差点儿连命都搭上,才落了个下士。子路越想越窝火,一弯腰,捡了块板儿砖放屁股后回来了,问孔丘:
——上士杀人如之何?
——上士杀人用笔杆。
——中士杀人如之何?
——中士杀人用语言。
——下士杀人如之何?
——下士杀人用板儿砖。
孔丘答道,心想,这种问题多没劲呀!一点儿创意都没有,纯粹是一个套路。
子路吓了一跳,手里的板儿砖咣当就掉地上了。
——子路,早就告诉你不要乱扔东西,你看,你又把什么东西扔地上了?这是什么?啊,板儿砖!子路,你又吓我!
子路恭恭敬敬趴在地上给孔丘磕了个头。
——老大,I服了YOU!
从此之后,“古惑仔”子路是准备死心塌地跟孔丘混下去了。
说实话,孔丘对子路不是很感冒。子路加入之后,孔丘发现,这个家伙除了爱打架,没有别的爱好,对于商业运营基本没有概念。但是有一点孔丘很高兴,自从子路来听课以后,培训学校的纪律好多了。没有人敢公开挑战孔丘的权威了,谁要批评孔丘,“古惑仔”子路就过来问他:
——你说什么呢?
子路一边说话,一边拍着手里的砖。
那人吓坏了,赶快给孔丘赔罪,孔丘的威望空前提升。后来,孔丘就让子路去做保安部经理。
孔丘有一次喝了酒,拉着子路的手说:“天下无道,能跟我乘小木筏漂流海外的,大概只有子路了!”
子路听了,很高兴:老板总算和俺交心了。
又喝了一口酒,孔丘接着说道:“子路啊,你勇气过人,这点我比不上,可是除了这点以外,你也就没啥可取之处了!”
这句话一说,弄得子路的心凉凉的,很是郁闷。
子路虽然是孔子的第一个门徒,但在孔门的地位并不高,之所以“门人不敬子路”,和孔丘对他的评价不高关系颇大。门人敬谁?那还用问,门人都敬子贡,因为他是儒商,既有钱又有文化,文质彬彬钱包鼓鼓,是人们最喜欢的那一类人。
(第三节 钓空降兵,灌输思想)
孔丘办的学校来的都是一些凡夫俗子,虽然很火,但不够档次,不利于宣传自己。孔丘仔细考察了别家企业的经营态势,想到了广告效应,于是就把这个培训学校扩充为“孔丘商学院”,为的是充分兼顾高端人群。老师还是只有孔丘一人,这就跟放羊一样,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放,成本控制得比较低。他讲课连教材都没有,想到什么说什么。后来就整理成了一套教案,他给这套教案起了个文绉绉的名字,叫《论语》。
子贡拉上马
一开始,因为大家不知道商学院是干什么的,所以只是看看热闹,前来报名的人一个都没有。
那天,终于有一个人来询问招生的事。这个人穿着正装,看起来气宇轩昂。他当时并没有想进商学院学习,只是在街上看到有人散发招生广告,来了解下情况。
这些天来,孔丘天天摆摊招生都疲了,也没说话,把招生简章递过去。来人一看,吓了一跳:好家伙,这商学院价码可不低,每年三十条干肉,还得是牛肉。顺便说一句,那时候是春秋时代,物价混乱,各国币制不统一,换算起来很麻烦,所以,大生意用黄金,而民间习惯用干肉来进行结算。三十条干肉放在今天也值不少钱,所以,从那个时代开始就有打劫干肉的,如果某人拎着几条干肉招摇过市,很容易被人盯上。
“太贵了!”一看这个价码,来者随口说了一句。
孔丘看了这个人一眼,见他西装革履,气宇轩昂,觉得这人可能是个潜在客户,于是故意拔高自己。
——不要抱怨管理课程代价高昂,你进来就知道了,我们的课程绝对物超所值。你能学到理论思想、分析工具、管理技能,这在别的地方是绝对学不到的。并且,我们的门槛很高,只有那些学历较高、有足够工作经验的人,我们才欢迎。
——听您的课有啥好处,能马上发财吗?
——我的办学目标是训练未来企业界的领袖和领军人物,你如果急功近利,只能失望而归。
——你管理过企业吗?
——不要对我说因为我没有管理过企业,所以就没资格教你。那样的话,你只要做老板的跟班就行,不用来商学院听课了。就算你个人有足够的工作经验,但是与流传至今的管理知识相比,也是十分有限。远的不说,就说这个时代的管理思想,你又知道多少呢?我们所做的,正是要把你没看过、没听过、没想过的教给你。再说,不要以为我没有经验,我原来在“鲁西三桓公司”工作了很多年,那是一家上市公司,想必你也知道。
——我倒是想上学,可我听说商学院毕业之后不太好找工作。
——那你就错了,十几个国家,这么多企业,假设每一家企业只需要一名毕业生,你想想,那个就业市场该有多大?为什么很多商学院毕业生找不到工作呢?表面上看是质量太差,而实际上是数量太少了。只有人们都来上商学院,才能在同一知识文化背景下展开对话。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扩大“孔丘商学院”的招生。一旦完成招生,我们马上就开课,你要是错过这一期,只能等一年以后了。
——说起上学这件事,我刚刚起床,脑子不清醒,你容我考虑考虑。
看这个人有些心动,孔丘就鼓动如簧之舌,忽悠了半天,终于把这个人和三十条干肉收入囊中。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子贡。
范氏空降兵
孔丘后来才知道,子贡并不是职场新人,曾经在范蠡的手下打过工,是个高级打工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