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利吗?爷爷已经逝世,楚家已经走向了衰败,他根本没有必要这么做?她张大眸子定定地凝视着他,眸光森幽,如一弯深潭,似想吸进她的魂魄,挺直的鼻梁,薄唇角微微上扬,表情似笑非笑,这样的他给她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她看不透他?也许从来就没有看透过。
是啊,他不放心她,他怕,怕她离开他,怕她后悔自己愿意给他一次机会的决定,他急切地捉住她纤纤玉指,放在唇边亲吻,一遍又一遍,痴痴地对她说道。
“是的,你即然同意给我一次机会悔过,那么,今后,你就不能随便提出离婚好么?”
他的语气很轻很柔,低的仿若是从喉咙间提出来似的。
看着她为了白瑞痛苦不堪的那一刻,他整个心都拧碎了,他费了多大的劲儿才说服自己放弃这段感情,放她自由,可是,那个难熬的夜晚,若曦打电话给他,愿意给彼此一次机会。
当夜,他就发疯似地把蓝色的迈巴赫开到楚家的楼下,他的举动惊动了楚家所有的人。
“切,要给我约法三章吗?”若曦不满意地抽出手,嘟起了红唇。
“不是,若曦,我……我……”怕字很难从一个顶天立地男子汉嘴里说出,抬手勾起她的下巴,她被迫地凝望他,乌俏俏的黑瞳里倒映着他阳刚的俊颜,棱角分明,西装笔挺,他的灼热视线下移,落定在她如花的粉唇上,深沉的眼神转暗,染上些许的欲色,头缓缓地压下,若曦伸出一指抵在了他的胸口,红晕即刻染上了双颊,象擦了两抹醉人的胭脂。
“现在是早晨?”
唇边的笑容渐渐勾深,嗓音已变得低嗄,“早晨有利于身心健康哪。老婆。”
说完,唇覆在了她的柔唇上,温柔地抚开她的衣领,衣衫落尽……
屋外,吴妈站在门口,正举起手掌欲敲华贵的门扉,她是来叫小姐与姑爷下楼用早餐的,吴可是,当听到屋子传出的暖昧声音时,吞妈的脸一下子红得似鸡血,她是过来人,自是知道屋子里在上演着什么?终于雨过天晴了,看来夫人也不用再操心哪,汗,小姐与姑爷能和好,她心里高兴的乐开了花,她得把这个喜讯告诉夫人才行。
想着,悄然转身下楼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若曦的房间里又堆满了一种名贵的花儿,非洲菊,黄色从国外空运过来的非洲菊,看着窗台的花瓶里插着一大束的黄艳艳,金灿灿的菊花,象是刚从花枝上摘下来的一样,孙泽说,这些菊花都是从非洲以最快的迅速空运过来的,花费的人力与财力自是不用去细说。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两句诗在若曦心中无端盘旋,唐明皇为了讨杨贵妃欢心,不惜重金,劳命丧财,搞得人仰马翻,只为杨贵妇能吃上新鲜的荔枝,现在,又有朱子薰为她空运花束,只为讨她欢心?是这样吗?她还真有点儿受宠若惊的感觉。
茫茫黑夜,远边天际,烟火璀璨,无数烟火在天际绽放,把天空点缀的漂亮多彩,一道白光从眼前划过,划过,刺痛了她的眼瞳,今天是什么日子?汗,怎么那么多的人放烟花?
“漂亮不?”一团健硕的黑影缓缓走近她,从身后搂住她,下巴抵在了她的肩窝处,语气充满了宠溺。
“漂亮啊,今天是什么日子啊?”
她真的好奇啊,汗,那么多的烟花,一束又一束,炫丽的烟花绽放,黑色的夜空五彩缤纷,弦烂夺目,漂流的花瓣纷纷洒落,再一圈一圈地坠落凡尘,化为灰烬,整个夜空都快变成白昼了,烟花绽放的轰隆声响由远而近,仿若天空都快被震破了……
“爱你的日子。”呵呵,
天啊,她好象看到了那满天绽放的烟花瓣片片陨落,后又渐渐凝聚,最终汇成了五个字“子薰爱若曦。”多么炫丽多彩的五个字,他真的爱她吗?可是,如果不是为了爱,他犯不着这样对她,因为,对于她本身来说,已经毫无利用价值了,气氛温馨浮升,心底掠过一缕浪漫的感觉。
“我爱你,若曦,真的。”请别质疑我的付出,我的爱……
感动了吗?楚若曦,还在怀疑什么呢?楚若曦,也许朱子薰真的爱你,试着来接受他好不好?这样被他宠着的感觉,真好,真的很好,若曦不得不承认。
若曦在楚家呆了差不多接近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她不问世事,就缩躲在自己狭窄的空间里,只是就苦了朱子薰,他单位与娘家两边跑,很累,很苦,可是,也很甜,这是朱子薰心里最真实的感受,只要能得到若曦的心,那怕要违忤一向尊敬的母亲,背着不孝子的罪名,他也再所不惜。
可是,总住在娘家也不是办法,并且,今天早晨他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让他把若曦接回家,这说明母亲已经想通了,在这场婆媳争夺战争了,她妥协了。
毕竟父母就只有他一个独子,妹妹又常年身居国外,父亲整天忙得焦头烂额,却只能丢下母亲卫丽华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家里,家庭矛盾总要解决,不是吗?
用过早餐,子薰陪着若曦在花园里散步,面对着东边渐渐升起那抹刺眼的朝阳,他捧着若曦俏丽的面容,眸光深深地凝睇着她,低头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然后,轻缓地道“我们是不是该回家了呀?老婆。”
回家?若曦的心象是被什么蛰了一下,要回去吗?回去后,婆婆会刁难她吗?毕竟,子薰为了她把章烟儿肚子的孩子打掉了,她是让朱家失去孙子,断了朱家香脉的罪亏祸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