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水靖,紫烟喃喃的道:“原来是你。”轻轻的一笑,水靖道:“本王还以为姑娘已经知道了呢,凭姑娘的聪明,姑娘既然当时知道本王是皇室中人,却为何不知本王的身份。”
紫烟猛地一下跌坐在床上,想起那日水靖的话,心底情不自禁的涌起一股刺骨的寒意。
见紫烟不做声,苍白的脸色下,那一双纤瘦的手竟微微颤了起来,水靖的心里不禁激起一种戏弄的意味,道:“烟夫人,本王既然过来了,你怎么不过来服侍呀。”
一下立起身来,紫烟望着水靖,一字一句的道:“你娶我就是为了牵制表哥,是不是。”冷冷的笑了一下,水靖道:“当日本王就发现你是个聪明人,不过有时候人太聪明了反而不好,用你牵制水一涵,恐怕你有点太高估自己了,如果此时站在这里的是他的王妃,还有可能,但是你就不行了,若是真要能牵制住他,凭他的手段,恐怕靖王府还不一定能把你娶回来,说句不客气的话,其实你对本王也没有什么利用的价值,只不过有备总比无备好,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有点用处。”
瞥了紫烟一眼,水靖道:“本王一直在纳闷,你为什么不按本王说的去做呢,若是做了,说不定你现在就成了水一涵的王妃了呢。”
同样的冷冷笑了一下,紫烟道:“王爷也太过高估自己的期望了,和表哥相比,正应了一句古语说的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王爷以为表哥会为了几句话而耿耿于怀,表嫂对他来说,不是几句闲话能动摇的。”
哼了一声,水靖道:“不用在这里替他说好话,水一涵的为人本王还能不清楚,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他可连前王妃也能舍出去,相比起他来,本王也算不上利用你。”
缓缓的走过来,水靖看着云鬓低垂的紫烟,一下抬起紫烟的下巴,见她眉目清秀,肌肤如玉,另有一种说不明的娇柔,看着紫烟,水靖自言自语的道:“本王就有些不明白,他水一涵为什么不做享齐人之福,却让本王捡了个漏子呢。”
抬起头,看着那忽闪的红烛,水靖有些神往的道:“他那个王妃除了一副娇娇弱弱的样子,一副伶牙俐齿的口才,论雍容比不少王妃的大气,论风韵及不上云妃的妩媚,清清淡淡的一个人,也没有什么过人之处,为何竟会让人欲罢不能呢。”
一声冷冷的轻笑,紫烟道:“紫烟一直不明白,当初王爷为何要让紫烟做那件事呢,即使紫烟真做了,除了毁了表嫂的名誉,与公与私好像与王爷也没有什么多大的关系,直到今下紫烟才明白,说不得王爷是嫉妒表哥,宁可毁了也见不得别人得到……”
只听“啪”的一声,紫烟的身子情不自禁的摔在了一边的大床上,嘴角淡淡的血丝沁了出来,轻轻抚了抚依旧热辣辣的脸颊,紫烟没有做声,苍白的脸上扯出一丝轻笑。
“告诉你,在靖王府里,若是敢乱说一个字,下次就不是这么轻。”水靖面无表情的看着紫烟,阴鸷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一下,拂袖而去。
听到动静的英儿悄悄地跑了进来,上前扶起紫烟,心疼的道:“姑娘,这是怎么了。”摇了摇头,紫烟反而笑了,自言自语的道:“这样岂不是更好。”
清冷的夜风一下扑了过来,吹得水靖本来发胀的头脑冷了下来,耳旁依然是紫烟有些讥讽的声音:“说不得王爷是嫉妒表哥,宁可毁了也见不得别人得到……”
轻轻哼了一声,水靖没有回头,对身后跟着的侍从道:“给本王吩咐下去,没有本王的吩咐,烟夫人不得离开院子一步。”
北府的静枫院里,同样的灯下,水溶见黛玉懒懒的,不由道:“颦儿,过年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应了一声,黛玉道:“依着往年的规矩,都安排好了。”笑了一下,水溶得意的道:“今年除夕不但多了你,我还邀请了一个人来府里,除夕的守岁一定比往年热闹。”
黛玉瞥了瞥水溶,但见他白玉般的俊颜上,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漾起在他翘起的嘴角,秋水般的眸子澄亮而又深邃,见黛玉看着自己,水溶道:“到时你就知道了。”
缓缓垂下眼睑,黛玉轻声道:“这样的节日能请到的人,恐怕除了蒙王就不会有别人了。”笑着拉过黛玉,水溶道:“我的王妃就是聪明,我刚一点就明白。”
“不是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黛玉歪头笑着道:“有这么聪明的王爷,妾身不知不觉也跟着学了点。”
“妾身?”水溶忍不住呵呵一笑,随后低下头,道:“颦儿,你这一声妾身一下让我想起刚成亲的时候,要不我们一起再回想回想。”
避过水溶炽热的目光,黛玉的脸不由微微一红,低嗔道:“莫非王爷还想出去吹吹风。”邪魅的笑了,水溶低低的道:“我已经吹过风了,颦儿,你说接下去该做什么了。”
红着脸想挣脱开,黛玉道:“成亲这么久了,我都不记得了。”“是吗。”水溶不急不躁的道:“你的记性怎么这么健忘了,颦儿,这可不行。”
长身一翻,水溶将黛玉揽在身下,低低的笑道:“那让我帮你好好想想。”说完薄唇轻轻地伏了下来,柔柔的,缓缓地,咬着黛玉的耳垂低声道:“颦儿,认命吧。”
身下的黛玉情不自禁的颤了一下,睁开眼,四目相对,彼此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不约而同的,两人想起的都是那一个甜蜜而又苦涩的洞房夜,那一室温馨幽然的红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