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立起身来,水芙道:“四皇姐,三皇兄他们是怎么过来的呢。”吉公主道:“三皇兄正陪着突国国君在御花园里游玩,听到动静便赶了过来,也多亏碰到他们,否则……”
没有作声,水芙想起自己一抬头看到的那道艳羡惊讶的目光,禁不住心里一寒。吉公主见水芙的脸色不好,道:“芙妹妹,怎么了。”
微微低下头,水芙道:“没什么,只是一下想起来,廊边本来好好的栏杆怎么又会断了呢。”吉公主想了一下,道:“或许时日多了才这样,好在没事,只是虚惊一场,芙妹妹就不要想了。”轻轻叹了口气,水芙总觉得心里隐隐不安。
果不其然,两天后,水芙正在王府里和侧太妃说话,却见宫里派人过来,说皇后娘娘召见,情不自禁的,水芙的手中的帕子一下掉在地上。
坤宁宫里,午后的阳光洒下一道长长地光芒,皇后立在窗前,焦躁的看着外面。
侍女进来回道:“娘娘,北府的芙郡主来了。”没有回头,皇后轻轻地叹了口气,接着道:“让她进来吧。”
看着袅袅婷婷的水芙走了进来,见过礼后,皇后道:“来人,给郡主赐座。”谢过座后,水芙见皇后只是默默地打量着自己,不由低着头,轻轻绞着帕子。
叹了一声,皇后道:“芙丫头,本宫今日宣你进宫是有一件事要告诉你,让你心里先有个准备。”
抬起头来,水芙忐忑的道:“娘娘尽管吩咐。”抿了口茶,皇后道:“前日你不慎落水,正巧碰到突国国君和使臣,不想他们一见到你的情景,惊为天人,说和他们那里的圣女一般无二,当日他们就求见皇上,说要求娶你作为他们的王后。”
一下抬起头来,水芙的脸色变得惨白,低声道:“娘娘。”皇后叹了口气,道:“皇上和本宫说了这件事,虽然还没有答应,不过看突国的态度,皇上如今也有些为难,说若是真让你去,就愧对已经不再的老王爷和老王妃,若是不答应,又怕突国那里反悔,如今这事正拖着呢……所以本宫宣你过来,让你先有些准备。”停了一下,皇后道:“真是世事难料,想不到这次竟有些便宜了东平王府。”
水芙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的北静王府,只记得一进屋子,身子一软,就瘫倒在地上,惊得随侍的丫头们连忙上前扶着。
整整一夜,水芙身边的晴儿看着自己的主子定定的坐在那里,不吃不喝,不吭一声,房里静然无声,一直到天亮。
晴儿端着一碗粥小心的走了过来,轻声道:“郡主,已经这么长时候了,吃点东西吧,熬坏了身子怎么办。”
抬起头来,水芙的眼眸清亮起来,走下床,道:“服侍我更衣,我要出府一趟。”晴儿道:“那郡主总的吃点东西才是。”
想了一下,水芙点了点头,晴儿利索的服侍着水芙洗漱更衣,刚要吩咐下人准备轿子,却见一个小丫头进来道:“郡主,东平王府的霓郡主要见郡主。”
水芙端着水的手微微一抖,自言自语的道:“我正要去找她呢,想不到她竟来了。”
相对而坐,水芙漠然的看了一眼对面的霓郡主,但见她俏丽的脸上一片平静,长长地秀眸低垂着,掩住了眸中的心思,轻轻推了推杯中的清茶,一副淡然的样子。
挥了挥手,水芙对一边的侍女道:“你们都下去吧,我和郡主有话要说。”
房里静了下来,水芙轻轻地道:“郡主来得正好,本来我也打算过府请教一下,不想倒是郡主快了一步。”
霓郡主道:“所谓的无事不登三宝殿,巧霓此来也想和郡主谈一件事,想不到原来芙郡主也有此意。”
“谈事。”水芙冷冷的笑了一下,缓缓的立起身来,道:“前日的事恐怕不是意外吧,为什么单单那么巧,我立的地方栏杆断了,我记得好像当时郡主和靖王妃就立在那里,别人无法站过去,恐怕是郡主特意给我留的吧,更巧的是我落水时偏偏靖王爷陪着突国使臣就在附近,难道这么多的巧合会凑在一起。”
“芙郡主说的不错,这的确是故意安排的。”霓郡主轻轻抬起眼,平静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毫不避讳的淡然道:“如今一切都已成定局,郡主即使知道又能怎样,突国国君可是非卿不娶,郡主就是把一切告诉皇上,恐怕也不能改变郡主和亲的命运。”
水芙忍不住柳眉微竖,道:“想不到你们可真是处心积虑,我只是不明白,我与郡主无冤无仇,北府也没得罪你东平王府,为什么单单要陷害与我。”
霓郡主也轻轻地立起身来,看着水芙胀红的俏脸,低低的叹了口气,脸上掠过一丝不加掩饰的黯然,随后道:“说起来,巧霓也是情不由己,还望郡主见谅。”
苦笑了一下,水芙道:“你情不由己,那我呢,我是身不由己,你倒可以无忧了,又在这假惺惺的叹什么气,北藩,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说着,水芙禁不住悲凉的长叹了一声,转过身来,水芙道:“既然郡主无情,那说不得我也不会就这样认了,坤宁宫里,我和郡主一起去说个明白。”
没有惊慌,霓郡主缓缓地道:“如果听完我的话,郡主还要执意去见娘娘的话,那巧霓也无话可说。”
微微一愣,水芙回过头来,打量了一眼镇定自若的霓郡主,道:“郡主有话请说,既然已到了这个地步,缓急也不在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