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长公主道:“这小子就是这个脾性,昨天就喝得不少,也不知什么时候能有个稳当样。”水溶微微一笑,道:“姑妃放心,等成亲了自然就好了,一涵记得箫表弟只比一涵小两岁。”
永昌笑着道:“可不是呢,我也巴不得他快成家呢,可他整日的不见影,到那里娶亲去,哪像你,刚才还和丫头说呢,要留她在府里住两天,不想话刚说完,你就来了。”
水溶笑着道:“既然皇姑愿意,那就让王妃在这陪皇姑解解闷就是,不过一涵是担心王妃别忘了吃药,特意过来提醒一下。”
呵呵一笑,永昌道:“不用说了,我还不知你小子心里是怎么想的,玉丫头,收拾收拾,随着人家回去吧,你若不回去,我这里恐怕还得再准备一间屋子了。”
回去的车里,黛玉轻轻的道:“你是故意将三哥喝醉的吧。”本来闭目养神的水溶一下直起身来,直直的看着黛玉,道:“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黛玉摇了摇头,道:“我也是随口说说,既然不是就算了。”半眯着眼看着黛玉,水溶薄薄的嘴角微微一翘,避重就轻的道:“我总得找个接你的理由吧,那就只好委屈一下箫表弟了。”
似水的清眸看过来,黛玉没有作声,水溶云淡风轻的道:“你不相信。”低下头,黛玉低低的道:“王爷说是就是了,信有怎样,不信又怎样……”
黛玉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车子晃了起来,水溶一下扑了过来,将黛玉揽在身下,低声道:“趴下别动。”
感觉到车子歪在一边,两人的身子也不由自主的随着侧了过来,不过自始至终,水溶的身子一直紧紧地把黛玉护在身下。
外面传来车夫卖力的嘘呼声,黛玉有些担心的睁开眼,才要抬头,一瞥间见水溶另外的一只手正握在腿侧,长靴里的匕首已抽出半截,耀着刺目的光环。
偷偷瞥了一眼正聚精会神的盯着外面的水溶,但见他薄唇紧抿,犀利的眸子全然不似平日的清朗,带着一种慑人的光芒。
闭上眼,黛玉本来刚刚有些平静的心不由的又怦怦跳了起来,心底一个声音好像在暗暗的提醒着自己:“他不是宝玉,权势、地位才是他追逐的,时时处处都是他处心积虑的实现自己目标的布局,女人对他来说,不过是手中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罢了。”
“让王爷和王妃受惊了。”外面传来侍剑平静的声音:“刚才是路边的一处石栏断了,才使得车子……”
听着头上水溶长长地舒了口气,接着是他低沉关切的声音:“颦儿,怎么了,吓着了吗。”睁开眼,黛玉见到的是依然面美如玉的水溶,刚才的一切仿佛好像没有发生似地,清朗含情的目光,云淡风轻的神色,就连腿侧的匕首也没有了踪影。
见黛玉有些怔怔的看着自己的手,水溶不由道:“怎么了,刚才可是弄疼你了。”垂下眼睑,黛玉低声道:“没事,王爷放心,我很好。”
松了口气,水溶道:“这就好。”感觉到身下的黛玉有些不情愿的动了动身子,微微蹙起的淡眉有种不同以往的娇羞,水溶忽的邪魅的一笑,低低的道:“颦儿,你不知道,你不情愿的样子有多可爱。”
见黛玉脸色晕红的偏过脸颊,水溶得意的笑了,低下头轻轻贴着黛玉的耳边,道:“知道我为什么要把萧表弟灌醉吗,傻瓜,我容不得别人看你的目光,况且他的心思我也明白,所以我就更容不下了。”
微热的气息,淡淡的酒香,黛玉已经不敢想象自己的脸色成了什么样子。
一只手轻轻地抚过黛玉的烟眉清眸,修长白皙的手指间有一种淡淡的酒香,猛地一下想起刚才同样的手中握着的那一道耀目的匕首,黛玉不由自主的颤了一下,如花的脸上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神色。
“颦儿,你怎么了。”黛玉的神色毫无遗漏的看在水溶眼里,闭上眼,黛玉轻声道:“没什么,我有些累了。”
轻轻叹了口气,水溶道:“好吧,你歇一会儿吧。”将黛玉扶起来,水溶不容置疑的道:“靠着我就行了。”说完,将黛玉轻轻揽在怀里,低低的道:“睡吧。”
倚在那个温暖的怀里,黛玉轻轻地闭上眼,暗暗叹了一声,纤细敏感的心里乱成了一团。
似水的日子不觉又是几天,这日水溶刚出了朝门,就见一个伶俐的小太监走了过来,对水溶道:“王爷,太子殿下请王爷过去呢。”
水溶微微一顿,随后道:“前面带路。”
东宫里静悄悄的,水溶知道太子这几日身子犯了旧疾,正在养着,宫女打起帘子,水溶见太子水锋正依着软靠,披着厚实的锦衣,坐在软椅上,房里,炭火正旺。
淡淡的笑了一下,水锋道:“涵王弟,过来坐。”水溶见过礼后,道:“殿下既然身子有恙,就不要太过焦虑公事,一切都养好了再议也不迟。”
水锋抿了口茶,道:“整日呆在房里,觉得有些闷,于是请涵王弟过来聊聊。”水溶一笑道:“一涵恭敬不如从命,只要不扰殿下休息就行。”
水锋笑道:“自己兄弟,不用这样客气。”抬眼看了水溶一眼,水锋细长的眸子微微一动,随后好似随意的道:“不知涵王弟听没听说京西大营的事。”
水溶脸色一凝,道:“未曾,再说即使有事那也得先报兵部后,才能转到一涵这里。”水锋呵呵一笑,道:“这次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