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是男女成婚之常情;也是新社会男女成婚必由之路。“乱爱”则是被人们嗤之以鼻的“赖事”。乱搞男女关系,要造成家庭不和,直至破裂。乱搞男女关系也扰乱社会秩序。
当代作家池莉的中篇小说《来来往往》是自然主义的作品,通篇是下流不雅的味道,也有黄色作品的味道儿。宣扬这种不正当的男女关系,看似有趣,其结果有害于民,尤其是青年一代。群众反映说,池莉在教人做流氓呢。
改革开放之后,市场经济蓬勃发展,文化市场也日新月异,五彩纷呈,池莉的时髦作品也竟然在国家级文学刊物——《十月》推出。同级文学刊物多家进行转载,还获得《十月》等文学奖。有关单位为了赚钱,将其改编为十八辑《电视连续剧》。
小说的主角康伟业是肉联厂的工人。经李大夫(女)的介绍,他很幸运地跟高级干部(部队师级)的女儿(党员)段莉娜结婚。父亲通过人际关系给他入了党,并提升为本厂办公室主任、科长。婚后生一女儿叫康的妮。算是幸福之家。
他在同学贺汉儒的帮助下,离职被聘为美国公司武汉公司总经理。在职期间,他以阴险的手段,通过钻政策的空子,搞偷税、漏税发了横财。
有钱的他,身穿高档西服,脚踩高档皮鞋,佩戴着瑞士“劳力士”手表,叫做男人的的三件宝(皮鞋、皮带和手表)。
“富则思淫”。他的好色本性得以施展。说他好色,是他在十五岁的少年时,就跟十九岁的歌手戴晓蕾搞了通奸。可见他的好色欲非同一般。他与长住北京总公司的部门经理(小他十五岁的大学生)林珠,长期搞不正当的男女关系。
林珠是个什么人呢?池莉在小说中说:“只要对她说我爱你就成……男朋友换得自己都数不清……”可见,她虽然是个大学生,然而也是个标准的社会流氓,也像个名妓!从此,他和她臭气相投,长时间鬼混了下去。
池莉在作品里说:“当今社会的民谣,‘男人有钱就变坏,女人变坏就有钱’”。康伟业、林珠就是变坏的典型。
这些人追求什么超越人性的“乱爱”,出口的下流话,成天干类似妓女院缺德不雅的裸体床事。而池莉却放给空间和时间让他们任意飞黄腾达。这显然是随波逐流,推波助澜;也实属早被批判了的自然主义的重演。
这种作品文笔越美,艺术魅力越强,害人越深,而越是要引起人民的不满和反对。因为现在社会上确有这些一时泛滥成灾的不文明的坏现象。但也引起了好人不满,引起了政府的重视和及时的扼制与有力的打击。
俗话说,“酒、色、财、气四堵墙,赖人都愿里边藏”。但他们殊不知此路不通。康伟业与林珠无耻地鬼混了近三年。他用来项不明的大额资金,给林珠兴建了“湖梦新居”。这有房间有时间,暗地非法同居,本是其妻反对,人民不满的违法行为,但池莉却认为是有钱人的追求,是她对人生快乐的探索。她在另一篇日记中说,我写康与林,不是别的什么,我是想寻找和认识自己。
康伟业、林珠无耻的鬼混累散了,扫兴了。林借口要去美国去,康慷慨解囊,将湖梦新居拍卖了五十万元送于林。这种交易引起了读者的惊奇。
什么的心连心的搂抱,眼睛对着眼睛,心心相印,息息相关……他爱她,她爱他,生生死死地互爱了一场。他们摸索、体会到了叫做“爱”的东西,“就举手投降了,怎么办?上帝。”这就是作者探讨出来的婚外恋奥秘所在。当然也是五十万巨额付出的价值。
林珠刚走,康总通过朋友的介绍,马上与二十岁的时雨蓬臭在了一块。池莉插述:“如蝗的靓女直往他怀里扑……快乐的机会抓到一次是一次……”
“康伟业顺利地接受了她……交道也打得顺畅。”他们在吃喝玩乐中,两人伸出小指,像孩子似的,宣誓拉勾。她说:“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于是就上床了。
尽管段莉娜的作风正派,是个好人、好干部,本应是作品的主要正面人物。但在池莉的笔下,有意把她描写得那样被动,那样无能为力,竟然让流氓成性的康伟业任意去糟蹋,把她视为眼中钉,不把她当人。
几年来,由于她的精神上受了严重的打击,致使她未老先衰。不足四十岁的她,竟皱纹累累,白发多多。池莉说:“段莉娜不仅自己变得丑陋不堪,她家也变得丑陋不堪了。”
为什么她竟会变得不如人呢?显然是被池莉否定了。她认为男人有了钱就可抛弃前妻——她老了,不美了。
令人奇怪的是池莉把社会上的丑恶现象,通过添油加醋,搬上文坛上来。社会上的破烂货——荒淫无耻的流氓行径,竟被高明的池莉当成了人间至高无尚的乐趣。
我们试问池莉:康、林的那流氓行为对吗?而善良的人民会买你的账吗?身为作家的你,在唯一受害者段莉娜身上踏上一脚,难道不是落井下石吗?
想你很清楚文学是人学,文学,是意识形态,文学属上层建筑,文学是党和政府的宣传工具。通过文学形式,深入生活,去描写社会中复杂而典型的故事情节,典型的人物形象去感染人,影响人,教育人。要歌颂有利于人民的好人好事,也要嘲弄和披露那些有害于人民的坏人坏事。至少不能背离道德和人间之常情。
要说探讨,我以为在语言、文句、故事情节、典型环境中的典型人物,以及艺术表现手法等等,有着探讨不完的东西。而在思想性即歌颂、嘲弄、披露的对象则没有探讨的余地。随波逐流,推波助澜,是自然主义的宣扬与赞颂。这样做的结果,使好人恨,赖人笑。从而破坏了他人夫妇关系,破坏了他人家庭不和,也影响了社会的安定团结。因此,这样的作品无疑是丧理缺德,万人发指的货色。
改革开放了,我国的文学艺术创作,要求生存,求发展,要创作高视野,高境界,高品味,世界一流的作品,则是文学艺术界的奋斗方向。
山大中文系教授——张恒竟然以偏廖的论调,荒唐的逻辑,只五千余言的短文(刊于2003年《山西文学》),全面地否定了除赵树理之外,德高望众的山药蛋文学流派。
张教授竟然认为山西的山药蛋派是“昙花一现,日暮途穷,衰败的不成器的流派。”他在论文中就:“山药蛋派的形成,在相当上是政治的产物,功利色彩,宣教目的极其浓重……陷入浅白直露的窠臼或趋时的境地,难获得高层次艺术突破和恒久不衰的文化价值,其审美情趣单一而凝固,接受精英文化的心态偏颇,认识短浅,内容狭窄,手段欠丰,追求思想容量广阔,厚重的自觉意识自为薄弱,视野有限,涉猎局促,门户之见甚深,切浮之言,逆耳之淡也很难吸纳。
“多以这一模式为既定模式。当地的文学爱好者则亦步亦趋,争相效尤。其负面却是非常严重。他们就必然越来越感到捉襟见肘,难以为继。因此一落千丈,贻笑大方。也就成了他们的尴尬结局。”
五四以后,山西的赵树理、马烽、西戎、孙谦、李束为、胡正……他们在毛主席双佰方针的指导下,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以及解放后的集体化中,他们战斗在第一线,以生活为基础,创作了原于生活,高于生活,具有典型事件和典型人物的革命文学作品。
他们呕心沥血地创作了适合老百姓口味的白话文学艺术作品——民族化,大众化,乡土气息浓厚——填补了国家文坛的空白。深受群众的喜闻乐见,称之为“山药蛋派”。
诸如赵树理的《小二黑结婚》、《李有才板话》;马烽、西戎合写的《吕梁英雄传》,是解放区最早出现的长篇章回小说,为长篇小说的创作开拓了一个新天地。
赵树理是同时期作家的主要作家,他是同鲁迅、郭沫若、茅盾、老舍、曹禺、巴金等,祖国的一级作家。北京文学院铸有他的铜像。
中国现代文学史评论说“……以赵树理、周立波为代表的路翎、欧阳山、康濯、艾芜、马烽、西戎……一批文学素养深厚,创作经验丰富的作家……在本时期谱写了新的篇什。”
马烽的《三年早知道》,《我的第一个上级》、《老社员》;西戎的《宋老大进城》、《赖大嫂》等,都得到人民的好评。茅盾读马烽的小说《我的第一个上级》时,说:“老田这个人物写得龙腾虎跃,在马烽的人物画廊中,是数一数二的。”(注)
尽管山药蛋派这个文学流派的某些作家的某些作品,因时代背景的局限,有些作品多于古老文学的故事性,和其他某种缺陷与不足,但我们应以客观的辩证观点,去一分为二公道地去肯定评论,决不可,以个人爱好为基点,不负责任地以混乱的逻辑,凭感情信口开河地去随意指责,随意否定整个流派的全部作家和他们的全部作品。这符合学术讨论的基本原则吗?
文学作品的好与坏,不决定文学流派的本身,因为任何一个流派的作品,都有好的,次的,和差的;任何一个作家的作品,不一定都是精品,任何一部长篇,不一定是完满无缺的。
时代背景的不同,对他们的创作也有一定的影响,他们虽然创作了一些宣扬政治、功利……公式化的渲染臆造——缺真实感的作品,然而也不能说成是三晋人民的精神债务。要说作品的好,真正的不朽之作,不仅仅是思想性、艺术性强,以及写作的手法,人物个性典型化;还在于视野深远,兴衰存亡于广大人民的切身利益的规律相一致等等。
文章提出赵树理是有文凭的人,他跟马烽、西戎……没什么相处,或没什么感性……不属山药蛋派。这显然是离题之言,无稽之谈。山药蛋派的创立与崛起的代表人就是赵树理。他的作品的山药蛋味最浓。他们的作品会不会消逝,那是后事,只能后来去说。
《矛盾读书杂记》
2005.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