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被对方小瞧的白玉堂立刻反唇相讥,“你的鼻子才是摆设呢?”
“嘴巴放干净点儿,倘若下次再出言不逊,小心我家法伺候!”
“小爷是男人,乃一家之主,凭什么要受制于你?更何况,女子需遵守三从四德,老老实实的在家相夫教子,恪守本分。”似是迫于某方面的威胁,白玉堂的声音逐渐降低,直至最后自动消音……
“小白鼠,你认为姐姐我是那种墨守成规的人吗?”
“不、不是……”
“那不就结了!放心,等姐姐我抽时间列个夫纲,再印它个几万册,然后分发出去,改改你们这些臭男人自以为是的毛病。让你们见识一下花儿为什么是那样红!”
“啊?”
“别一惊一乍的,眼下正事要紧,来,先把衣服脱了,让姐姐我仔细端详端详。”
“喂,你这女人能不能不要说得那么直白?”
“那好,请我亲爱的小白鼠将身上的束缚一一除去,接着把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我面前……”
“停,你别再说了!小爷我全都照办还不行吗?”貌似在满肚子坏水的某女面前,威震江湖的锦毛鼠白玉堂只有妥协退让的份儿。
“真乖!”停顿片刻,庞昱又凉凉的开口道:“对了,下面即将进入少儿不宜的收费环节,倘若你们俩个小丫头不想要出阁的嫁妆,大可继续留在那儿欣赏!”
额——
突然被点到名的偷香窃玉猛地打了个激灵,随即二人以平生最快的速度溜回卧房,直接和衣钻进被窝,把自己里三层外三层捂得严严实实,做熟睡状。
夜,很静。
静的仿佛只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在空中交替轮回……白玉堂的鼻息间始终盘旋着对方发丝的淡淡清香,对闺房之事一知半解的他任由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他们完美的嵌合在一起,不留一丝空隙……
支离破碎的低吟在猛烈的撞击中轻轻荡漾在并不宽敞的房间里,白玉堂忽然觉得背脊苏苏麻麻的,一股陌生的感觉从四肢百骸缓缓升起,最终汇成了一支,慢慢的,由下而上,贯穿全身……在攀上高峰的那一刻,白玉堂唯一记得的是面前女子波光粼粼的眼眸,以及那迷醉的笑容……
天上繁星闪烁,屋内节节升温。然而,与共赴巫山的庞昱和白玉堂相比,掉落山涧的欧阳春和银川公主此时的境遇却岌岌可危……
话说,欧阳春在下落之际便将银川公主紧紧护在怀中。尽管山涧下的确有一河流,但那并不足以抵消两人下落的冲力,好在北侠功力深厚,硬是用内力挨过了这一劫。可作为代价,他浑身多处骨折,恐怕短时间内无法自由行动。
“阿嚏!”身受内伤的李元元被冰冷刺骨的河水冻醒,淤积在胸口的淤血随之喷出,溅落在水面上,化作一缕缕触目惊心的红。
原地调息两周,用手摸去嘴角残留的血迹,她借着稀疏的月光四下张望,终于在不远处的岸边找到了双目紧闭的欧阳春。
“臭和尚,快醒醒,别睡了,到吃斋饭的时间喽!”李元元俯下身,毫不客气地挥手在北侠那惊为天人的俊颜上‘啪啪’就是几巴掌。
脸颊火辣辣的疼,只见欧阳春那长长的睫毛轻颤了两下,随即悠悠转醒。
“这是哪儿?嘶——”欧阳春想要起身,可无奈身体根本就不听使唤,稍微一动,骨折之处便传来锥心般的剧痛。饶是强悍如北侠,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喂,你没事吧?”隐约瞧出些端倪的李元元手足无措的半蹲在一旁,目光中透着一丝隐晦的担心。
“阿弥陀佛,施主莫要挂心,贫僧并无性命之忧,只是伤了几根筋骨罢了。”即便是手不能动的情况下,欧阳春仍不忘口诵佛号。
闻言,李元元像是炸了毛的猫,气冲冲的指着欧阳春的怒斥道:“臭和尚,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公主担心你了?”
欧阳春仿佛压根儿没听到李元元的质问,径自开口道:“麻烦施主将贫僧扶到那块大石旁。”
“真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人,明明伤了筋骨,竟然还能跟没事人一般,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尽管嘴里愤愤不平的抱怨着,可李元元仍连拖带拽的将人拉了过去。
可是,当她再看向欧阳春,却诧异的蹙了下眉:“咦,臭和尚,你、你怎么流鼻血了?”
“阿弥陀佛!男女授受不亲,望施主自重!”欧阳春堪堪的扭过头,扔出这么一句颇为不着边际的话。不过,他鼻间流淌的那两抹猩红却让这位得道高僧的言辞大打折扣。
满头雾水的李元元顺着欧阳春眼角的余光低头望自己身下看,随即爆发出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啊——!”
原来,被河水浸湿的衣服与皮肤紧紧贴在一起,曲线毕露,甚至连胸前的两点都印了出来……此等春光,恐怕是个男人都会心潮澎湃。何况,欧阳春从小随父亲和叔叔在寺庙修行,即便外出也是游走于各个寺庙之中,连女人都很少入眼,又怎会见过这般‘惊心动魄’的大场面?
“贫僧并非有意冒犯,实乃情况所迫,还望施主莫要见怪!”欧阳春双目紧闭,然后吃力的抬起手,拭去鼻下的温热液体。
“什么?”李元元秀眉倒竖,涨红了脸,气急败坏的大吼道:“臭和尚,你的意思是本公主故意弄成这样来让你观看不成?”
“非也,贫僧绝无此意!”欧阳兄连连摆头,一向淡然的声音也随之变得有些急躁。
“臭和尚,你看都看了,还有什么不敢承认的?”李元元双手护在前胸,恶狠狠地瞪向那老神在在的登徒子,说得是又气又愤!
“佛言:慎勿视女色,亦莫共言语。若与语者,正心思念:我为沙门,处于浊世,当如莲华,不为泥污。想其老者如母,长者如姊,少者如妹,稚者如子。生度脱心,息灭恶念……”看来,欧阳春打算对正在喷火的银川公主动之以理晓之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