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封了哑穴,展昭只能用凶狠的眼神来表示他的不满。只不过,那涨红的俊脸令他的气势顿时减弱了不少。
“展猫猫,人家知道你脸皮薄,总不好意思。没关系,人家可以为你全程代劳的。”说罢,庞昱就开始动手扒展昭的衣服。
眼瞅自己的衣衫逐一飘落在地,展昭是又急又气。胸前的凉意让他心头一惊,抬眸,恰好与奸计得逞的某女对了个正着。
此时此刻,他突然顿悟出一条受用终身的真理:无论她是高高在上的安乐侯庞昱,还是武林丁家的三女丁月华……她骨子里依旧是那个在大街强抢民男,屡次戏耍于自己的小无赖!
待南侠被脱的只剩一条底裤,庞昱好心的建议道:“猫猫啊,夜晚风大,咱们还是到床上去吧。”虽然她身材娇小,但好歹是个练家子,三下五除二便将南侠搬到不远处的雕花大床之上。
庞昱挑了挑眉,眼里露出轻浅的笑意,将展昭痴迷的神色尽收眼底,慢慢俯下身:“展猫猫,你是不是觉得人家很好看……”庞昱呼出的热气撩拨在展昭那微张的薄唇上,熏染出一片水润的光泽,真是说不出的煽情。
与此同时,她灵巧的手指在展昭身上轻轻捻转而过,不重的力道,却是极富技巧的挑拨。
“嗯……”从未破过女人的展昭哪儿受得了此等几乎于酷刑的撩拨,一声混着低沉又略带沙哑声线的浅吟自他的嘴角溢出,划过庞昱的心房,让后者手上的动作越发卖力起来……
“别……碰……那……儿……”
突如其来的说话声着实吓了庞昱一跳,不待她停下查看,忽觉一阵天旋地转。顷刻间,她已被某只欲火焚身的御猫给压在了身下。
“你能动了?”难以理解的眼下情况的庞昱,呆呆的叙述着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点穴不是未到时间无法自动解开的吗?
好像看出庞昱的疑惑,展昭强压下浑身的燥热,耐心的解释道:“寻常人被点了穴,除非有外力帮忙,否则只能等苦等。不过,我们展家的前辈却自创了一套移穴换位的功法,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解开身上受制的穴道。”
其实,展昭方才本想将这套法门一并传授给庞昱的。可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那安乐侯竟趁机封住自己周身的几大穴位,意欲……
“呵呵,你们展家还真是能人辈出啊。”庞昱干笑两声,明显的口不对心。看样子,她这回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侯爷,你一姑娘家怎能、怎能……”展昭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讲到最后,连他自己都羞于启齿。
“切,我都不觉得吃亏,你计较个什么劲儿?”庞昱恨恨地冷哼一声,暗自泛起了嘀咕:这展猫猫哪儿都好,就是性格太过古板迂腐。姑娘家怎么了?还不是一个鼻子俩眼睛,也没比别人少什么!再者说,要她等展昭那块木头疙瘩开窍,主动有所表示,那得等到猴年马月?
不知庞昱的哪句话触动了展昭并不纤细的神经,只见他脸色猛地一沉,似笑非笑道:“既然你都不介意,那展某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诶——”
闻言,庞昱愣了愣。她严重怀疑自己刚刚出现了幻听,否则,她怎会从展昭的口中听到这般霸道又隐隐透着几丝邪佞的言辞?
“侯爷,机会难得,不如咱们新帐旧账一起算,可好?”展昭微微一顿,璀璨的黑眸轻轻眯起,似是在思索什么一般,忽然心情大好的笑了笑:“倘若侯爷不反对,展某先收些利息。”
“利息……唔……”尾音呢喃着消失在展昭突然压下的唇瓣上,庞昱瞪圆了双眼,仿佛在质疑面前这一幕的真实性。
突如其来的吻在两人心掀起阵阵惊涛骇浪,交错而过的舌尖,柔滑的触感,旖旎的深情……那奇妙的感觉瞬间盖过理智的叫嚣,甜腻的让人发懵……
夹在中间的薄被早在不知不觉间被拽到一边,待庞昱反应过来,已是情动的勾上对方的脖颈,任那人肆无忌惮的在唇中疯狂索取,温柔缠绵却又不失霸道浓烈。
“真的可以吗……”沙哑的声线密密贴进,温热的湿气在耳廓边流连辗转,展昭强忍着浑身叫嚣的冲动,双目灼灼地望着身下的人儿,一遍遍的询问着。
相处至今,他依然无法确定安乐侯的真实想法……亦或者,向来自恃各方面条件均不俗的他,怕了……怕这个如精灵般的女子不会为自己而驻留……
身子微微一颤,难耐的低吟因耳垂处的轻浅含咬破口而出,庞昱侧身躲向一边,喘息着大放厥词道:“你要是不喜欢在上面,大不了姐辛苦些,能者多劳嘛!”
“你这个女人……”低低一笑,展昭那幽深的黑眸里满是深深的宠溺。将怀中人儿与自己的距离拉近,紧密贴合至不留一丝空隙……
夏末秋初的夜风带着几许凉意,偶尔夹杂着动听的虫鸣,夜色浓郁的如同两人化不开的深情……房内的温度逐渐上升,心跳的撞击声是那样的强烈,一股和着灵魂颤栗的节奏呼之欲出,芙蓉暖帐的泓光流映泻出令人脸红耳热的春色……
庞昱记不清自己被某只披着猫皮的狼反反复复要了多少次,都说习武之人耐力持久,她这回算是长了见识。
哦不,应该说是第二次长见识。
先前那块冰山在后半场穴道自动解开,恢复行动能力之后,对她进行了极其恶劣的打击报。虽然就性质而论,两者造成的结果根本就是大同小异。
不过,她怎么没发现一向打乖宝宝牌的展猫猫竟也有做衣冠禽兽的潜质?别说连本带利,她被折腾的现在连手指都懒得动!
恨恨地瞪了那依旧熟睡未醒的始作俑者一眼,只见展昭一贯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沉静的就像得了一个太平盛世……
待两人真正起身,已经是日上三竿,艳阳高照了。
庞昱以身体不适为由懒在床上,哼哼唧唧的非要神清气爽的南侠为她梳头,自知理亏的展昭只好认命的搬过梳妆台,笨拙的摆弄着乌黑柔顺的青丝。